逍遥山上纪红鸾的手下早有准备,见到情况不妙,立即汇聚一处,抽出兵刃冲向山下抵挡,顾幽幽的队伍亦是等待已久,连忙从极乐山向逍遥山赶去,结果在两山交界处,被一队匪帮拦截,在极乐山脚便开始了厮杀。
樊奴虽早得到军师纪红鸾的提醒,奈何手下剩余不多,一部分看守男奴,一部分还要照顾戏仙山得了瘟疫的同门,当下只好带着一百余人,仓皇皇的前去应战。
逍遥山下双方开战,李妖娆本有六百手下五百匪帮能人,因被纪红鸾抽调出去三百人,现在共有五百匪帮,三百手下,八百人混合一处,并分成两拨队伍,一队四百人应战逍遥山纪红鸾六百队伍,另外四百人拦截顾幽幽那六百人队伍。
李妖娆虽在人数上大有劣势,奈何山外匪帮,有男有女,各个骁勇善战,即使女匪也比红衣教这群弟子健硕无比,樊奴的百人队伍,刚加入战斗,便被风卷残云,打的是七零八落溃不成军,樊奴惊骇命道:“不行不行,快退快退,保命要紧······”
说着一柄大刀银光一闪,便向樊奴头顶砍来,樊奴奋起挥剑挡了几招,便被打的丢盔卸甲连连后退,看那壮汉凶神恶煞的脸,更是吓得两腿打颤,使不出任何招式,直嚷嚷道:“敌军来势汹汹,我们怎是对手,小命一丢,不值不值。”便边打边退,在后头假模假式佯攻。
匪帮见樊奴这伙人像个软柿子,软弱无能,不成气候,便单刀直入杀向纪红鸾一队。
逍遥山副统领见此情况,便高声斥责樊奴:“樊奴,亏你还是一山统领,大敌当前搪塞后退,守不住这逍遥山,你也脱不了干系。”话音刚落,一杆长钩将这副将头颅割断,当场尸首分离。
见此情形,樊奴大脑受了刺激,再看这逍遥山红衣教的队伍节节败退,伤亡无数,匪帮却一往无前直向山上逼去。
樊奴心中苍凉悲叹:“教主被毒在楚雄府生死未卜,一场瘟疫又折损教中弟子无数,眼下红衣教干将李妖娆起兵造反,红衣教有几个能打的?红衣教要完了,红衣教彻底完了······”
如今红衣教败势已定,以李妖娆的武功实力,军师纪红鸾,统领顾幽幽,恐怕一个都活不成,樊奴心中思忖:“自己反抗也是徒劳,莫不如加入她李妖娆的队伍,待她攻占孤立岛,收服红衣教,也该念我樊奴一个好,我手下这些奴隶出身的女人,也能有个活路。”但转念一想,教主毕竟是教主,万一早备后手,她樊奴岂不是万恶不赦的叛徒,当下樊奴摇摇头,转身命令手下人道:“我们不战不反,守在这逍遥山下,待时局有了定式,我们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说罢,便收了兵刃,忐忑的在山下踱步等待。
与此同时,楚雄府李妖娆的部下接到命令,想要派人暗杀孟笑离,奈何一个左护法一个右护法,一个守门一个把窗,便是一个也别想进。
三日之期一到,这群部下便再无避忌放开手脚,组织一处,浩浩荡荡的登上楼来,红色队伍从楼上孟笑离房间的门口,顺着楼梯一直排到楼外。
队伍中大部分都是唱戏出身,女副统领更是与李妖娆一个戏班而来,举止形容自带三分媚态,只见她气势汹汹,脸部肌肉紧绷,一双凉薄的大眼掩饰不住的杀气腾腾,
副统领站到孟笑离房门前,轻轻敲响,并高声道:“二位护法,怎么说我们也是红衣教的弟子,连日来我们都未曾见到教主一面,教主安危如何,我们也该有权知道。”
屋内左护法宁愿与右护法乌羽,一个手持着青红寻竹剑,一个亮出指尖暗金爪甲,二人在门内两侧,同时看向床上假扮教主的丑姑娘吴茱萸,吴茱萸一听外面的气势,便知不妙,连忙一翻身将脸冲着墙里,四肢颤抖,心中狂跳。
此时乌羽的的心跳不比丑姑娘慢到哪里去,光听外面的气势就够出了一身的汗,奈何自己身份如此,就是死也要硬着头皮上,心中一遍一遍念着孟笑离的名号,给自己壮壮怂胆。
宁愿与乌羽对视一眼,一人一边将门拉开,门外的副统领警惕的左右望着屋中的情况,又将目光投向床上的背影,然后虚虚的一拜道:“恕弟子们无礼了,连日来得不到教主的消息,弟子们很是担心,您是生是死我们必须得亲眼看一看,以防这二位搞什么鬼。”说着女副统领迈步进屋,并将眼睛余光始终盯着两侧的左右护法。
乌羽则忽然露出干巴巴的笑容,乐道:“你们就那么盼望教主死吗?教主好端端的在床上,你们也太过大逆不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