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让明白了吴茱萸的来意,便催促道:“哦,那你还在等什么,赶快告诉她,别误了你家教主的大事,否则还要你担待。”
吴茱萸便笑着点头道:“好吧,小茱萸先办正事。”说完刚要迈步去草棚,转脸见到身边的同门女弟子,便一把拉到身前命道:“你去,告诉那个杜若,教主要什么书,叫她送去。”
那同门女弟子只好小跑进去,向杜若说明了原委,随后杜若匆匆的去了附近医馆,不多时拿了一本书出来,赶到吴茱萸面前,急道:“书我拿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孤立岛见我师父。”
这边吴茱萸与李玉让正聊得美不胜收,见小仙医杜若催促,便只好嘱咐李玉让道:“公子,小茱萸就在孤立岛,你随时都可以,可以过来找我,小茱萸等你。”说罢,依依不舍的转身,一步三回头的向前走。
李玉让则把目光投向头也不回的杜若,内心失望至极,忽见杜若终于转身,高声喊道:“对了李公子,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去医馆找我的师兄弟帮你涂药,不要忘记啊。”
听到这一番嘱托,李玉让终于由失落转为喜悦,笑着点点头,挥手示意杜若放心。
杜若并未察觉李玉让情绪的变化,转身便跟随吴茱萸继续走着,吴茱萸却担忧的追问杜若道:“涂药?公子他受了什么伤吗?”
杜若便解释道:“为了帮我们神木派,李公子坏了风云馆的规矩,受他师父的惩罚,被打破了脊背,不过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吴茱萸拧着眉头,一路沉思,然后又旁若无人的小声嘀咕道:“怪不得,怪不得他没有找到我,原来他受了重伤,否则早就来找小茱萸了,真是让人心疼。”
话说吴茱萸一行人回到孤立岛,小仙医杜若一刻不敢耽搁,直奔了戏仙山的会客堂,堂下教主孟笑离以及神木派掌门诸葛高山正探讨病势。
小仙医杜若一进门顾不及客套,将那本《云南草木集》递给诸葛高山,然后喘息道:“师父,第二轮瘟疫爆发,您先前的方子不管用了,现在灵山内的病人,发病迅速,一旦发病直接进入疫病最严重的阶段,血管充盈,隆起如网,爬布双颊及周身,出不了三日便抽搐吐血,渗血如瀑,回天乏术了,本门弟子多有传染,瘟疫迅速扩散到外府外县,已然不可控了。”
诸葛高山低头翻看那本《云南草木集》,伤怀道:“孤立岛同样如此,短短几日尸首堆满山头,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救治方法。”
小仙医杜若焦心道:“师父可想到什么方向可医?”诸葛高山目不转睛的翻着书页,愁容满面:“治疗此瘟疫,我们依病治,依毒治,都见了成效,如今新一波瘟疫爆发,所有方法都被推翻,我们必须重新考虑病情,追根溯源瘟疫是射月神教所投,我们不得不尝试依蛊治,既然是蛊,便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师公所撰写的这本《云南草木集》里,应该有答案。”
诸葛高山说罢,继续翻看书页,堂下众人便无一人再敢出声,皆屏气凝神,心事重重,低着头眼睛望着虚空。
半晌,诸葛高山突然惊喜一叹,叫道:“就是它,蛇头草!”然后将书递向小仙医杜若,小仙医杜若看着书中一页绘着一株植物,另一页细细的写了植物的名称用途等等内容。
诸葛高山在旁诵道:“蛇头草,一茎直上如蛇头,两叶分立似双刀,蛇头剖开内有籽,阴阳相合粉疫消。此药只有坠月谷中可寻,应该是治疗此种瘟蛊的关键药材,这种瘟蛊乃是细粉状由飞蛾大量传播,飞蛾只是传播工具,蛾粉疫是毒蛊中的一种,属于粉蛊。进入经脉中,搅乱人体阴阳,因其并非虫蛊,故此无论什么驱虫药都无法将其打出,有了这蛇头草的籽,便可杀解此蛊,并能调和体内阴阳失衡,营卫不固的症状,灭了此蛊便可终止互相传染。”
小仙医杜若一听,急道:“既然如此,弟子现在便派人去寻来?”诸葛高山喟然长叹道:“此草生在坠月谷,坠月谷乃是射月神教的地界,恐怕那教主蒙萼不会轻易让我们摘得。”
“我去摘来!”一旁听了多时的孟笑离,起身正色道:“我正好与射月神教有一笔账要清算清算,只不过······”孟笑离看向诸葛高山,无奈道:“这蛇头草,我红衣教中并无人见过,恐怕采错了植株,误了大事。”
小仙医杜若,凛然上前,高声道:“我陪你去。”诸葛高山深叹一口气,道:“也好,如今瘟疫大爆发,已经不是哪个门派的事了,事关你我,杜若你便带一队本门弟子跟随孟教主前去采药。”杜若拱手一拜道:“是,师父。”然后看向孟笑离。
孟笑离便对宁愿命道:“孤立岛留下顾幽幽守护,所有事务交由纪红鸾打理,我们带李妖娆前去云南,即刻启程。”宁愿和乌羽低头一拜,答一声“是”!
一个时辰后,天色已暗,火把齐举,孟笑离带领三百余人队伍聚在岛门,整装待发,临走之际,军师纪红鸾匆匆从山上赶下来,从头到脚包裹严实,只露了一双眼睛,笨重的感觉随时都要从山上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