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回、诸派纠纷(2 / 2)

瘫倒在椅子里的老醉仙,一手拽着总镖头陈风傲,一手举起酒壶紧着灌了一口酒,怒道:“我老醉仙乃是丐帮三长老之一,奉银赡养那是应当应分的,作为老前辈指点晚辈一些武功,怎么就活该了?老色仙你不问世事,整天搂着女人逍遥快活,枉担一帮之长老,还腆着一张脸说老子。”说罢,老醉仙紧扯住总镖头陈风傲的手腕,命道:“小子,你别走啊。”陈风傲无法只好赔理说:“前辈放心。”

老色仙抢上一步,立马回击道:“我不问世事?敢问醉仙长老,丐帮南北割据,你作为长老,都做了些什么啊?咱们彼此彼此。”说着,老色仙嘿嘿直乐。

说着又一人朗声接道:“我们不是来参加独孤大侠的丧事的吗?怎么我们三个倒起了内讧,不如你们两个打斗一番,我赌你们两败俱伤。”随着声音,众人纷纷转头寻找,只见远处的高墙上半蹲着一个留着阴阳头的老者,头顶一半剃了个大光头,一半披散着长发,造型甚是滑稽。

老色仙遥看此人,哈哈笑道:“老赌仙,几日不见你怎么这个模样,怎么?又是赌资精光,连半拉头发都输进去了?再输可要割脑袋喽。”老赌仙撩动另一半长发,混不在意道:“头发没了,可以再长嘛,再输,我还有这另一半头发,我老赌仙永远都有赌资可输,而你的破肾又能坚持几年啊?”说罢,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奇眉水昆师太听这三老怪,言语不正经,便悄声命弟子先行离开。

众人见郭坚因梁克用没有照顾好三位长老,揪住梁克用争休起来,神木派与武当派便各自回避退出院子,风云馆弟子见状也各自散去。

那边冠鬣帮拉着松林净尘、净世不断的安抚赔理,逆帆镖局的陈风傲仍被老醉仙拿住手腕,不敢动弹。

这边军师纪红鸾小声提醒孟笑离道:“教主,我们也该回去了。”孟笑离便点头应道:“也好,走吧。”

孟笑离带着弟子准备走出院门,却被幽狼门门主钟离简的手臂挡住了纪红鸾的去路,纪红鸾望向钟离简冷森森的一对狼眼,问道:“钟离门主,这是干什么?”

钟离简面无表情,咄咄道:“走可以,你背后这白骨伞必须留下!”纪红鸾挺着腰杆,正是洋洋得意的时候,便硬气道:“这伞是我师祖留给我师父,我师父传给我的,凭什么给你啊?”

钟离简不愿多说废话,袖口突然滑出一道白刃,只随手一甩,纪红鸾身后的宁愿察觉不妙眼疾手快,立即将纪红鸾向后一拉,纪红鸾未及反应,勃颈处便已多了一道红线,宁愿的长剑倏忽间横在了纪红鸾与钟离简之间,宁愿的身体紧随其后挡在了纪红鸾的身前。

一切发生的太快,纪红鸾愣怔在当地半天才回过神,后怕的回忆刚才的一幕,突觉勃颈处微微刺痛,这才知道自己已经被钟离简的袖口双白刃划伤,若不是宁愿眼疾手快,自己恐怕早已人头落地。

孟笑离担心钟离简再次出手会伤到宁愿,便走上前告诫道:“白骨伞乃是当年暗杀我师父的清风死后遗落,我师父重伤杀死了清风,才保得性命,清风是我师父的手下败将,他遗落的兵器自然归我师父所有,当年若不是弯叶金镖冷月和白骨伞清风的暗杀,我师父也不会从此重病难愈,身体每况愈下,最后病死故乡。”

钟离简袖口的白刃早已不见,听孟笑离一番话,却满不在意,只道:“那又与我何干,替雇主杀人是我幽狼门的职责,我们不关心这背后有什么故事,更不负责善后事宜,白骨伞属于我幽狼门,不必废话,拿来!”钟离简伸出右手,手心向上,目光灼灼的望向宁愿身后的纪红鸾。

突然丑姑娘吴茱萸从队伍中站出来,将手大胆的搭在了钟离简的手心里,眼神诚挚的望向钟离简的狼目,冷声道:“身边人都没了,还管什么兵器?”说罢,吴茱萸擦过钟离简迈步离去,吴茱萸想赌一把,她赌钟离简不会从背后杀她,尽管背后杀了她也是钟离简眨眼之事。

吴茱萸的一句话说的钟离简呆立原地,怔怔的望着吴茱萸的背影出神,趁着钟离简出神之际,孟笑离带着纪红鸾等弟子离开了丐帮的伸手堂,下山而去。

钟离简自觉从这丑姑娘的眼神里看到了私生女的影子,而那丑姑娘额间右眉头之上的那颗黑痣,也与自己的私生女一模一样,只不过虽个头身形相仿,但这白纱后头扭曲又疤痕纵横的脸蛋,也太过不像女儿吴茱萸,钟离简不敢确认,便私下派至信之人探查这个红衣教的女弟子,究竟是何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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