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镖头陈风傲上前靠住袁豹的肩膀,冲孟笑离乐道:“袁帮主说得对,灭不灭你红衣教,只在我们心情好坏而已。”
“手下败将,你有什么资格说话?”孟笑离眼神凌厉,怒向陈风傲,陈风傲一时语噻,“你”了半天,咽了回去。
梁克用站出来徐徐道:“孟教主,梁某已再三警告,你杀了独孤巨侠,丐帮不欢迎你,独孤巨侠的追悼会,你也没资格参加,还是趁早且回,以免闹的大家都撕破脸皮。”
一群游侠散客皆高喊喝斥:“害死独孤巨侠,还有脸前来假惺惺祭拜,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连独孤巨侠都敢杀······”
奇眉水昆师太,松林派净尘、净世和尚,也都双掌合十,摇头苦劝道:“孟施主,且请出去吧,否则九派联手,红衣教便是一个活口都出不去了。”
武当瞻鹜道长高声断喝道:“她不能走,独孤巨侠既然是被孟教主所杀,那《独孤九字诀》多半也是她抢夺的,孟笑离你居心不良,还不快快将《独孤九字诀》交出来,这秘笈原本就不属于你,要走便将秘笈留下再走。”
一句话说完,多数武林群侠皆高呼:“说的没错,红衣教一个都别想走,除非留下《九字决》······”
水昆师太及净尘、净世两位高僧,风云馆十二弟子,神木派诸葛高山,尽皆向瞻鹜道长望去。
随即幽狼门门主钟离简沉声接道:“不光是独孤巨侠的秘笈,孟教主你那女徒弟背后那柄白骨伞,可是我幽狼门上等兵器,本门遗失多年,原来也是你偷了去,快交还于我。”说着钟离简伸出右手,掌心向上静静的等待着。
红衣教所有弟子纷纷向军师纪红鸾望去,纪红鸾见到这各派中的江湖大人物,内心澎湃,如今听到幽狼门索要兵器,便一手抓着缚住身后白骨伞的绳索,自信的推开左右护法,挡在倍感伤怀的孟笑离身前,环视四野高声笑道:“原来一场独孤师祖的追悼会,实际是对我红衣教的讨伐会,我说怎么生前不见敬重,过世了都跑来卖弄虔诚。”
“你又是哪个?”梁克用很不客气的高声质问。纪红鸾并不打怵,坦然回答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晚辈名叫纪红鸾,乃是红衣教的第一弟子。”众人听后皆轻蔑一笑。
纪红鸾却不慌,绕着圈指着各派人物,半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参加独孤师祖的追悼会,都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有几分诚心,又有几分私心。”说着纪红鸾把目光落在了丐帮帮主梁克用的身上,又笑道:“梁帮主,您以我师祖独孤巨侠的名义,开办灵堂,祭奠一口空棺材,又请来上上下下这许多高人,除了沟通关系,还有这伸手即来钱的妙处,这七天七夜,您也赚的盆满钵满了吧?就连个灵堂都要冠鬣帮出银子为您置办,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啊。”
“一派胡言!”梁克用吹胡子瞪眼,对纪红鸾骂道:“年轻人,胡编乱造是要付出代价的!”
纪红鸾却不以为意,反问道:“那您敢说开办追悼会,自始至终您未收一文钱吗?”
“当然没有,”梁克用气的嘴唇微颤,声音低厚回答道:“献礼全部都是供奉给独孤巨侠的。”
“还不是由您代收。”“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供奉独孤巨侠是我们大家的一片心意。”
纪红鸾笑着深深点了点头,继续道:“都知道丐帮有万亩良田,却从未耕种过,宁愿闲置,也不肯劳动筋骨,宁愿卧地伸手,也不愿付出辛苦,靠压迫新入门的弟子而活,还能想着抽空祭奠独孤师祖,晚辈不得不佩服啊。”
梁克用一甩袖子,脸如金纸,怒道:“丐帮有万亩良田那是祖产,耕不耕种那是我丐帮的事,丐帮有丐帮的规矩,还轮不到你一届小辈过问。”
武当瞻鹜道长在一旁见梁克用似难应对,便插口评道:“小姑娘牙尖嘴利,从哪里听来这些缪文,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纪红鸾转眼看向瞻鹜道长,先是拱手拜了一拜,然后起身笑道:“晚辈见过瞻鹜道长,既然瞻鹜道长开口,晚辈便不得不说一说您的心里话了,您也并非真的崇拜独孤巨侠,劫我红衣教的弟子,为难我红衣教教主,参加独孤师祖的追悼会,无非就是想打听,师祖独孤巨侠的武功秘籍,您要的就是那本从未见过,却坚信不疑其真实存在的秘笈册子,即想留有脸面,又要无耻得到,您也果真不枉道貌岸然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