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膀大腰圆的雷二娘,便大踏步跨进逍遥殿内,见到孟笑离拜了一拜。
孟笑离便问道:“雷二娘,你说你亲眼所见,可知樊奴将库银运往何处啊?”雷二娘挠着脸思索道:“回教主,这个弟子真不知,弟子只是路过,看见樊奴派人在运送什么,弟子怕被发现不敢多看,赶紧回房睡了。”
樊奴一抹眼泪,高声怒道:“雷二娘,你简直是胡说八道,说谎连眼睛都不眨的,依我看你们建墓园,肯定有瞒报数额,从中抽取银两,据为己有。”雷二娘并不慌张,叉着手随意的回道:“凡事都要讲证据,没有证据,难道你说的不是胡说八道?”
孟笑离听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大概明白了其中的问题,便转头对一旁的军师纪红鸾道:“既然如此,你便替我查一查账目,便知道是谁从中捣鬼。”纪红鸾便拱手拜道:“是,教主。”然后转身带着樊奴等人,往金库而去。
一听要查账目,雷二娘心下发了慌,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要转身离开逍遥殿,顾幽幽看出端倪,拦住去路,质问雷二娘道:“等等,雷二娘,事情还没查清楚,她们去查账目,咱们就尽管在这等消息,你这是要去哪啊?”雷二娘故作镇定,推开顾幽幽的手道:“我要去监督她们,万一她们合起伙来,陷害我可不成。”
孟笑离眼目如刀,端坐在高堂上命道:“让她去吧,当面对质,话也说得清楚些。”于是顾幽幽便带着人,跟在雷二娘的身后,也一同去往金库。
且说军师纪红鸾带着樊奴来到金库,翻看账簿中进出款项的记录,查了半日却并没有什么问题,纪军师便问樊奴道:“这账簿并没什么问题啊?”樊奴便道:“是金库里的存银少了几百两,与我账上的数目不符。”
纪军师便问道:“你的账簿与库内往来记录是否一致?
樊奴斩钉截铁的回答:“对过了,全都一致,并无出入。”
纪红鸾疑惑的咂咂舌,不可思议的望向樊奴,纳罕道:“既然都一致,库内银子少了,为何不先拿住守库的人查问?还要劳动自己的双腿,到处去找?”
几个守库的姑娘,各个低头不语,不敢与纪红鸾对视。
樊奴一时哑口无言,因为樊奴管账,身边帮手,包括守库的人,都是同为女奴出身的同党,樊奴不信同党会做手脚,更怕此事牵连她们,便舍近求远,亲自出去暗查。
樊奴心虚的嘟囔道:“军师恕罪,我本没读过多少书,更没管理过如此巨额的账目往来,一时不知怎么处理,险些误了大事。”
纪军师听后,无奈的怒视了樊奴一阵,随后叫来库内所有相关人员,又命人守住库房,禁止任何人出入,然后开始封闭式查问。
顾幽幽与雷二娘在院中等了半日,知道一旦查账一时半会是没有结果的。雷二娘便寻了一个借口下了山,顾幽幽也只好暂时散伙。
傍晚,孟笑离在房内修内功,听见有人轻叩房门,孟笑离方睁开双眼,说道:“进来吧。”
军师纪红鸾与樊奴轻步迈进屋内,纪红鸾拿着账簿禀道:“教主,库银被盗一事查清楚了,是雷二娘伪造了取银子的令牌,以翻新楼阁、墓园为由,私自到金库冒领金银,另外又买通守库的一个丫头,偷运银子出来,送出岛去,造成库内几百两的流失。”
孟笑离不由分说,直接命道:“立即将雷二娘给我捉来。”话音刚落,有女弟子上来报:“教主,雷二娘带着一伙人从极乐山跑了。”孟笑离一听,方怒道:“跑了?看来她是蓄谋已久,知道极乐山布防薄弱,想趁着夜色不明,从西边登船。”说着飞身下床,又命道:“通知极乐山女弟子,严查附近有无船只,一个都不允许下海。”然后边冲出幻梦楼边自语道:“只要她们还在这座岛上,便别想活着离开。”
孟笑离轻功一驾,飞身下了逍遥山,脚步不停又奔了极乐山,受弟子指引说雷二娘在山脚海岸正与人交手,打算登船离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