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老大铆足气力向两边一推,清风冷月二人飞身后退,二人受伤不轻,皆用手一擦口外的血,独孤老大也用拇指将嘴角的血抹了一下。
孟笑离在一旁观战,见独孤老大受伤,心下骇然,便要跳出来帮手,怒道:“两个对一个,算什么道理?”未等独孤老大开口,清风首先冷笑道:“四层末段,小姑娘你要行侠仗义?”
说罢当先飞出白骨伞,孟笑离眼见那白骨伞,伞顶钢针直奔自己的面门,侧身一躲,让开伞顶,伞面在半空撑开,清风用了同样的招数,孟笑离见白骨伞在自己面前砰地打开,伞沿的薄刀就像自己的胸口划来,便用手中的剑来挡,不料银剑被白骨伞的薄刀从中间削断,犹如削一块白豆腐,孟笑离持着断剑,使用玄莫派“风”字决退了两步,再用《独孤九字诀》之“借”字决,借地一蹬,翻身上跃。
清风身形一晃,早已飞身到了白骨伞近前,抓住伞柄向上一顶,孟笑离眼见自己下落的位置被清风的白骨伞顶住,继续下落便栽到白骨伞上,一根钢针便将自己刺穿了。
独孤老大眼见不好,快步飞身,跃向伞顶,身后的冷月怎容搭救,便发出几枚弯叶金镖,独孤老大听出后方动静,一个旋身用袖子将金镖挥打,金镖转弯整齐的扎在了酒楼的窗棂上,独孤老大瞬间飞身伞顶,将孟笑离拦腰抱了下来,孟笑离衣角擦着白骨伞的钢针,“刺啦啦”划开一道长口,二人旋身安稳落地,独孤老大将孟笑离向旁边一推,说道:“我没事,你先躲好,不要出来分我的神。”
孟笑离只好羞愧的躲到一边,清风收伞站定,冷月从其身后腾空而起,“嗖嗖嗖”发出一排弯叶金镖,独孤老大顺势抓起一旁摊位上的桌布,抡圆了三转两转,用内力顶住将弯叶金镖兜了十来枚,蓄势一发,将弯叶金镖又都返送回去,清风见状,立即撑伞格挡,冷月也折身翻跃,避开金镖,便笑道:“用我的镖杀我,独孤巨侠,你好卑鄙啊。”
孟笑离在暗处又见独孤老大与冷月、清风两夫妇,从街头打到街尾,又从街尾斗到街头,斗得几百招双方僵持不下,又从清晨打到了傍晚,过了不知多少招,大雪下下停停,都不知落了几番了,一条街竟被三人踢踢踩踩,将雪都清理干净了。
如今孟笑离方知,独孤老大从前的一句玩笑话,“如若双方旗鼓相当,便是比拼耐力的时候。”孟笑离心道:“看来谁先饿死谁输,也并非虚言,师父虽是八层末段,奈何那冷月清风两个八层首段,两人联合来打,着实胜负难分。”又想起独孤老大曾说:“战斗越久,越容易出现纰漏,双方势均力敌,便是看谁先出错,高手过招一个微小的差错都会致命。”
孟笑离正思考着,但见清风抛伞向独孤老大袭来,独孤老大变换招式,飞身上跃双腿一夹,将白骨伞用双足夹住,使白骨伞无法撑开,然后半空旋身,用脚一踢伞柄,白骨伞直奔了弯叶金镖冷月,独孤老大也急速追上。
冷月见白骨伞直奔自己而来,便腾身旋踢,将白骨伞踢开的同时,独孤老大也已冲上,一掌击向冷月心口,冷月避无可避,也迅速出掌,没料到独孤老大使的是“请君入瓮”,骗自己出招,只见独孤老大掌力一收,迎着冷月的手腕一抓,冷月失重被独孤老大甩了出去,将一个货摊砸了个粉碎。
清风便已执白骨伞攻到独孤老大的身后,向前一刺,独孤老大翻身一转,让到一边,将手中捡来的冷月的弯叶金镖,向清风一抛,清风挥伞一荡击开弯叶金镖,独孤老大的双脚就已到了胸前,一手顺势抓住了清风的白骨伞,清风被踢中胸口,如若手上不放白骨伞,独孤老大的足力太猛,恐怕当场一命呜呼,当下只得放手,白骨伞落入了独孤老大的手中,清风后脊撞在一根木柱上,木桩应声断裂,连着一片布篷瘫倒下来。
冷月在后边便已爬起身来,独孤老大执伞出击,冷月稍坐调整便飞身应战,奈何之前中了独孤老大一掌,又一记重摔,已是受伤在身,闪了两招,独孤老大合伞一刺,冷月歪身避过,独孤老大将刺出去的伞,借势撑开,向回猛力一收,冷月受伤在身,招式已缓,来不及跳开,被伞沿的一片片薄刀从上到下,划开了一道道血口,脖颈、前胸皆被重伤,冷月眼见自己是多处致命,临死之际向独孤老大拍出一掌,这一掌使出全力,冷月断气之时,独孤老大也一口鲜血喷出去,身体向后翻滚,滚出老远,停在了清风的脚边,清风立即夺回白骨伞,伞尖向下,直刺独孤老大的胸口。
众人见清风下刺的白骨伞忽然凝在了半空,从清风的后背喷出一道血线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的白雪之上。
原来是独孤老大反应神速,抓起地上的一枚遗落的弯叶金镖,就射向居高临下的清风,弯叶金镖刺穿清风的心脏,从前胸洞穿都后背,带出一道血线,清风立时断了气,弯叶金镖的惯性使清风缓缓向后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