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老大点头叹道:“我与梁克用平日交好,他流浪我是该出手相帮的,只不过他想让我如何帮他?”
冷面书生便答道:“郭坚笼络了丐帮在南边的旧部,又策反了一部分北方的弟子,将梁帮主攻出关外,梁帮主的一些忠心旧部便只得臣服郭坚,这些亲信弟子知道您与梁帮主的关系非凡,值得信任,所以您的一句话就是信物,梁帮主希望您能带领他的山东各旧部,到关外接应梁帮主,把梁帮主送到安全的地方,重新确立权利,伺机推翻郭坚。”说着从袖口将一枚金属指环递给独孤老大道:“这个是梁帮主戴了多年的指环,他说您一见便知。”
独孤老大接过指环,看了一眼,确实是梁克用的东西,然后看向冷面书生,问道:“风云馆向来不插手别派纷争,所谓见死都不救,如今为何替梁克用跑腿?”
只听冷面书生半笑说道:“此番并非风云馆插手,只是我个人行为,你知道我风云馆弟子也不是来去自由,我来也要隐藏行踪,知道我派手下寻您,上头一定会有所察觉,为了不生事端,晚辈必须马上离开。”
独孤老大捋须浅笑,说道:“只知道风云馆探子密如织网,没想到自家人也在监视之内,细思极恐,那你多保重。”说完,冷面书生吴玉虬拱手一拜,闪身离去,独孤老大随即也转身离开。
从冷面书生吴玉虬那里得到消息的独孤老大,返回家中见孟笑离仍未回来,便独自坐在石桌旁沉思:“从山东带人去北平,再出关外,一路上耳目众多,郭坚不聋不瞎肯定会有所察觉,北平的旧部弟子已被策反,是不肯帮忙掩饰的,如今郭坚就在北平驻守,半路便会将我等拦截。而北平正在兴建皇宫,男丁都被抓去服役,如若乔装改扮······”正想着,孟笑离从外面走进来,奇道:“诶?师父您怎么提前回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独孤老大便说道:“是有事,明天我要启程去一趟济南府,你一个人在家,要好好练功,我再回来时,你的内功也该修到第四层,‘避’字决和‘守’字决也该熟练的运用了。”孟笑离不便多问,只好点头道:“我尽量吧。”
独孤老大一边回房一边说道:“别尽量了,如果没达到,我就不得不承认你是只猪。”一句话将孟笑离噎在当地,只好也转身回房,睡前修习一个时辰的内功之后,便顺势睡去了。
次日一早,孟笑离再次被熟悉的砸门声唤醒,孟笑离起床推开门,只见独孤老大急匆匆的吩咐道:“你现在收拾行李,马上跟我走,此一去我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实在不放心,我现在就要启程了,你不要磨磨蹭蹭。”
孟笑离被这一声催促,弄得有些晕头转向,幸好出门在外无甚家当,背起一个包裹提起佩剑便出门了。
师徒二人各乘一匹快马直奔了济南府,进得城门,便见得哀鸿遍野,处处萧索,孟笑离虽不是济南府人,亦是痛心疾首不忍多看,奈何自己无权无银,相帮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二人直奔丐帮的济南分舵,丐帮弟子见到独孤老大都恭恭敬敬请进堂下,济南分舵的分舵主陆大宽,连忙出堂接应,吩咐手下备饭,并分宾主坐了。
独孤老大转动手中的金属指环,暗示道:“此番有要事相商。”陆舵主早知所来何意,见那指环,更是心中明了,便吩咐亲信手下,将堂内堂外的人都打发了。
方沉声问独孤老大:“独孤巨侠,愿意出手相帮我们总帮主,我们万分感激,那便是独孤巨侠所有吩咐,我们皆会照办,不知独孤巨侠有何部署?”
独孤老大开门见山,说道:“可靠的有多少人?”陆舵主却苦着一张脸说:“不瞒独孤巨侠,不光我济南分舵,就是青州,滨州,安东卫,兖州等等,都受到各种灾害影响,百姓不安生,我们便也好不到哪去,所以上上下下人手凋敝,就是把附近州府的人都调来,也不足五百人。”
独孤老大却点点头说道:“足够了,此番我们并非是与郭坚交战,主要是掩护梁帮主入关,所以达到目的即可,不能恋战。”
然后独孤老大又捋须说道:“此次去关外,你必须留下掩人耳目,并且将绝对可靠的人,以商人或百姓的身份,分不同时间派出去,人数不能太多,以免被郭坚的暗探察觉,然后到北平与我汇合。”
陆舵主坚定的点点头回道:“独孤巨侠放心。”独孤老大又转头看向孟笑离,对陆舵主吩咐道:“这个小姑娘先留在你这,务必照顾好她,事成之后我再来接她。”陆舵主不知二人关系,又不好直言相问,心里只揣度是独孤老大在外乱来弄出的私生女,当下便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