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游侠独孤(1 / 2)

且说孟笑离身负重伤,蛊毒难解,外面狂风呼喝,雷雨大作,孟笑离自知无力回天,仍自行在破庙调伤。

正在此时,外面突然冲进来一行商人,各个身背双斧,抬着几箱东西,进到庙内挥打自己身上淋湿的外衣。

一个说:“这个破天儿,说下雨就下雨,淋得一身湿哒哒的,幸好这箱子没事,不然没法跟帮主交差啊。”另一个说:“是啊,你说帮主怎么好端端的南方不待,非要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地界,这里的人都吃不上饭了,哪有什么生意可做?”说完转头看见里面还坐着一个女人,湿漉漉的坐在矮台子上,孟笑离见状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佯装镇定的坐着。

那人便拍着身边人说道:“喂喂,里面有个女人啊!”所有人才把目光从外面的雨幕移到孟笑离身上。

十几个汉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心生歹念,步步紧逼孟笑离,一个说:“姑娘,一个人在这破庙,甚是寂寞吧?不如我们哥几个陪你解解乏?”孟笑离见这一行人不怀好意,便要摸起剑抵抗,无奈身负重伤,无力支撑,刚拿起的剑就被打飞了,顺势一群人便扑了上来。

孟笑离被扑倒,冲击的嘴角渗出血来,几只大手就开始撕扯孟笑离的衣服,任凭孟笑离怎么呼喊,声音都被淹没在狂风雷电之中,孟笑离悲苦的嘶嚎,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与血水交融,孟笑离心中哀鸣:“中毒中掌不算惨死,还要让自己受尽侮辱而死吗?老天爷不长一双眼吗?”

眼见着一个粗汉将一张油嘴贴过来,孟笑离被人按着脑袋躲无可躲,孟笑离嘶声力竭的痛喊,恰在此时不知从哪飞过一个石子,擦着那粗汉的油嘴,“啪”地打碎了粗汉的嘴唇,击飞一颗门牙,伤口在粗汉的嘴前开出一朵血花,石子未停直奔了另一人的面门,那人一下子被击中印堂,当场死过去,而飞出去的门牙打着急旋,“嗖”地钻进了孟笑离头上之人的眼珠里,那人放开孟笑离的脑袋,捂着自己的右眼“哇哇”直叫,鲜血从其指缝间流淌下来。

这一招“一石三鸟”出神入化到极致,暗处的高手内功深不可测,瞬息之间的变化,使庙内所有男人停止了动作,那粗汉捂着嘴爬起身,再看倒地的另一人,便操着破碎的嘴唇和缺失的门牙,大喊:“是谁暗算老子,不知老子是冠鬣帮的人吗?敢惹冠鬣帮,活腻了吧?”

话音未落,又一个石子划过虚空,穿堂过室直奔了那粗汉大张的口,石子从粗汉的口中飞入,然后从后脑飞出,那粗汉的声音戛然而止,惊恐的瞪大双眼,一歪身当场死了。

众人这才惶惶然,皆擎起身后的双斧,四处察看,呼喝暗处之人,孟笑离见状虚弱的抱住自己的衣服,因重伤只能瑟缩在原地。

冠鬣帮弟子叫了半天无人应,其中一个道:“莫不是这重伤的小妮子在捣什么鬼吧?”另一个便怒道:“管她呢,先杀了她再说。”说着尽皆高举双斧向孟笑离砍来。

随即“嗖嗖嗖”只闻其事不见其影,无数的石子从同一个方向飞进来,众人皆闪躲不及,各个中招,倏忽之间接连倒地,几枚石子痛打冠鬣帮门徒,倒地后连声哀嚎都发不出就咽了气。

孟笑离见瞬息之间这十几个冠鬣帮门徒死了个干净,暗处之人武功之高,不敢想象。

外面雷雨交加,与庙内的一片死寂形成极大的反差,孟笑离心下惶恐,不知来人是谁,为何迟迟没有现身,自己又不敢轻举妄动。

便弱弱的道了一声:“感,感谢救命之恩······”“闭嘴!”孟笑离的话被雄厚的一声打断,只听那人说道:“安安静静的睡一觉不好吗?”孟笑离听出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便仰头去看,但见穹顶之上的木梁,横躺着一个红衣老者,跷着一条腿,优哉游哉的枕着手臂睡觉。

孟笑离心下骇然,此人不知多久就已经躺在那里,自己完全不知,恐怕他比自己还更早来到这破庙避雨。

当下不敢言语,只得穿衣躺倒,可是孟笑离是想安静睡去,不说这一屋子死人,就是自己身体内的五脏毒,以及冰火掌搅的自己一会五脏灼烧,一会六腑结冰,一会肝痛如割,一会心如刀搅。

此时才发觉这群冠鬣帮的粗汉,倒比那锦绣绫罗两姐妹可爱的多,至少冠鬣帮弟子能给自己一个痛快,不会受此折磨,就是死也不得好死,如今是重伤难解,蛊毒难除,心中的伤更是郁结难舒。

孟笑离控制不住的低吟,痛叫,即使自己努力压制,担心吵到那房梁上的高手,仍然搅得那高手大叹一口气,坐了起来,指着孟笑离怒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哎呦哎呦的叫了一晚上,能不能好好睡觉?”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