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还是犹豫不决,刘星朝已经走过去的小曼喊了句:“小曼,做个示范。”
小曼就这么慢悠悠地在刘星身上踩踏了两个来回,然后做了个舞蹈谢幕的动作,气氛顿时又轻松了起来。
被宿敌扰了心神,张梦一下狠心,哧溜一下,在刘星身上使起了凌波微步,刘星心底暗靠了一声,“lld,这小妞竟然穿了高跟鞋来爬山,哎哟,我的背啊。”他这边哎哟没喊完,那边的“哎呀”已经喊出声来了,原来张梦的人虽然过去了,但是她的长裙却挂在了刘星的耳朵上,这么一撕扯之下,她摇摇欲坠,英雄就是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出现的,早一刻不行,人家还没“欲坠”呢,晚一刻也不行,早掉下去了。戴苏的强项是他的腿,那一刻他的爆发力惊人地一窜,一个鲁提辖倒拔杨柳,生生把张梦给翻转了过来,还“别有用心”地翻到了自己怀里,刘星想这一招绝对多余,就象拳击台上一个直拳把对方打倒在地之后,再毫无征兆地给对方一记撩阴脚踹下台去。
不过那么一下子四目星视之下,自然是火花四射,小鹿狂跳。张梦顿时感觉自己有些缺氧,戴苏自然是读懂了美女眼中的桃花,他的大嘴以一个全国冠军投掷出去的标枪一般的速度印在了张梦的樱桃小口上。张梦那温柔的一声啊叫得全场人心中一荡,然后大家都热烈地拍起掌来,拍到手都红了。
刘星是当时受伤最重,收获最少的倒霉蛋,而顶着全国警察系统自由搏击冠军头衔的戴苏则踩着自己兄弟开辟的道路意外地俘获美人,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以后每次洗澡的时候,刘星总是对戴苏说:“你看我后背的这些高跟鞋印啊,消不了了。这算不算毁容啊。”
戴苏马上喊停,“别讲了,兄弟,你这一生的澡资老子都出了。”
“那算不算擦背在内,带浴盐的那种?”
“滚。”
每当想起这些片段,张梦都忍不住想笑,每段幸福都有个起源,她们的“黄昏恋”冲破了爱情里所有的壁垒。刚才柯省长的话对她是有压迫力的,但是她的心里对张长明这个亲生的父亲并不那么亲热。张梦并不是财政厅官员张长根亲生的女儿,实际上自己的“父母”是自己的二爷二妈,因为乡村的习俗,生育了两个男孩的老大家要把自己的一个男孩过继给没有男孩的老二家,取个家家有后的意思。然而世事弄人,结果张梦的哥哥在十三岁那年遭遇了车祸夭折了,自己的父母便把自己当成了唯一的孩子给养育到了今天。她在这个世界上无忧无虑地生活了25年,直到自己结婚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他没有出席她的婚礼,他只是出了一个50万的红包,并把他的家族企业从常州搬迁到了南京,并且在这几年里越做越大,成了南京最大的民营企业。这是她生命中的一个秘密,连戴苏也不知道。可是柯省长知道,因为生意场上需要扶持,张长明对自己的这个颇为得宠的亲生女儿报有相当大的期望。也是基于这个原因,他才和戴苏保持了一种很奇特的翁婿关系。他对戴苏刻意的亲近并不排斥,甚至有一种相当大的宽容,但是心里对戴苏又有一点点的愧疚。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要送绿帽子给自己女婿的丈人呢?我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也是一个有点猥琐的岳父吧。”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眺望透明玻璃窗外的高楼大厦,眼神里多少有些无奈。外面的高楼广厦不会给他回应,那些车水马龙把他的心绪弄得更加烦躁,他想起了刚才和张梦的对话。
“梦梦,天王宫的倒闭使得父亲现在在银行的信誉下降,国家这几年紧缩银根,贷款现在根本批不到。要没有柯省长的这支大笔,我的资金链条就要断裂,我们的整个双燕大厦就难逃覆灭的命运。”他充满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也有充满了愧疚地道:“哪怕是虚与委蛇也好,只要你和他保持这种关系,让父亲喘口气就能活过来。”
“什么关系?我是你的女儿啊。”此刻的张梦心里只有戴苏,哪里听得进去,“张总,你的公司有不少的公关小姐,他们对付男人的招数比你女儿要多,要丰富,您不妨把他们介绍给柯正龙,这才是所谓的官商勾结。”她愤懑地看着自己的生父,感觉他是如此地不近人情,一甩手中的小包就要离去。
张长明扬起手臂准备给张梦一记耳光,他忘记了她曾是警察这么一个事实,她的速率明显比他要快,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大声道:“我在这个世界上接受了30年与你无关的正统教育,我现在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不是一个c妓,永不是。”
张长明颓唐地坐到了地上,让他痛楚的不是女儿决绝的语言,而是她那样一个眼中带泪的眼神,竟然是那样伤人。他在心中呐喊:“为了这摇摇欲坠的双燕,我付出了我生命里的一切,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这几年的金融危机对民营企业的冲击相当大,基本上还属于投机商人的张长明远不如他看上去那么风光,他额头散落的那两撮银发把他的老态显现得特别清晰。
这几天,戴苏仿佛人间消失了一般,刘星给他的信箱留了无数次言,他都没有回复。最让刘星感觉郁闷的是张小斐也同时蒸发了,没给他任何电话和信息,刘星为前者担心的同时对远离张小斐的骚扰感觉无比欣慰,“珍爱生命,远离小斐!这外面的天气真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由于南京警方最近给天王宫的这一下子太狠,双燕集团顿时成了乖孩子,很多涉黑涉毒的产业自动歇业,跟踪无果的刘星和猴子他们也变得无所事事起来。晚上,刘星就破天荒地给张小斐发了个信息:“小斐哥,一起去酒吧不?老子的生活都淡出个鸟来了。”
张小斐自然是没有回复,唐茵的电话倒是来了,这些天她变得越来越温柔,简直就有些腻歪了的味道,“刘星,你老住在酒店里算什么事啊,一方面浪费纳税人的钱,另外一方面,组织还要考验你,不如你搬我家来住吧,我这么做没其他目的,就是为了...省钱。”
刘星当时正在边看电视边咬槟榔,这么一句话咯噔一下的效果就是这小子满口是血,跟电视剧里的吸血蝙蝠一般无二。
“搬,明天就搬。”刘星对唐茵的哀求毫无免疫力,立即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