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搏击王,名不副实。”奔驰男嚣张的脸色变得有些抑郁起来。
这边吃了暗亏的凯子也调整过来,打起了精神,开始全力对敌。
刘星也知道自己绝对在短时间无法拿下对手,索性打起了消耗战。
戴苏看到刘星占尽了优势,得意了瞥了奔驰男一眼,然后慢斯条理地开始询问“康哥”:“书记,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人在占据上风的时候求和一是要个风度,另外也是与对方示好的意思。
“康哥”看了一眼场中,旋即点点头,主任会意地叫了一声:“凯子停。”
奔驰男愤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亲老子,几个意思,您不会就这么算了吧。”他当然也知道戴苏这小子选择了这么一个时机,自己父亲不得不让步的时机。
他很恶毒地看恶劣戴苏一眼,没想到这个小小的科级干部眼神并不示弱,他眼中的山重水复并不下于自己。这张书记是玄武板仓社区的书记,挂副厅级,是玄武区最大的企业双燕重工的总裁,他的从政是由商入仕,从一个家族企业的龙头到一个社区的父母官,随着年龄的增大,性格虽也逐渐沉稳起来,但他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带有些江湖习气。他的企业有一个数量庞大的保卫科,刚刚和刘星激战的凯子就是保卫科的副科长。这些保安说白了就是他的私人保镖。他的江湖习气被无限放大在于他对自己儿子的溺爱上,他的这个儿子几乎就是石头城里无恶不作的“高衙内”,他在社区积攒的一些人气和拥趸被奔驰男挥霍得一干二净,他也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的理论很简单:千金难买吾儿高兴。
而戴苏则是玄武分局最年轻的中层,也是今年提副局的热门人选。对公安一向有所倚重的他自然不愿意在这样的时刻得罪一个将来的权贵。
于是他惜墨如金地来了四个字:“适可而止。”
奔驰男朝主任使了个求助的眼色,主任是奔驰男的舅舅,对自己的这个外甥也是溺爱有加,他从身后取出一瓶15年陈酿的茅台,不无龌龊地说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一个酒桌上吃饭的朋友,有什么怨愤解不开呢?”他回头看了奔驰男一眼,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继续说道:“那位尚武的朋友,我们也不矫情,你把这瓶酒干了,所有问题都一笔勾消,以后大家还是朋友。”
刘星苦笑地看着戴苏,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你小子的酒还真不好喝。
戴苏摊摊手,满脸歉意,那意思也很明确:兄弟,死就死一会吧,这瓶酒你得干。
刘星推开了猴子的手,“好在是茅台,不伤头。这活,老子接了。”
山羊和老孟往前凑了凑,然后被几个壮汉给隔开了,奔驰男乘机发飙道:“速度快点,敬酒不吃就得吃罚酒了。”
刘星一闭眼,他的手握在了茅台的酒瓶上,却被一只很柔软的手给抚住了,很用力的那种抚着,奔驰男白眼一翻:“怎么着,想反悔?”
赵小曼温柔一笑,似漫天扬花开了个遍,把整个宴会厅映照得很是动人,等到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过来了,才悠悠地道:“不反悔,这酒老娘代喝了。”
刘星一把抓过酒瓶,叫道:“不行,这是我的。”
他一边使劲地朝赵小曼使眼色。
赵小曼轻轻一叹,道:“刘星,十三年前我欠你的,是时候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