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谁料封神榜中榜(1 / 2)

商朝末年。

摘星楼。

鹿台。

姬发罔顾君臣纲常,逆商转周,造反为王,武王联合八百诸侯群起而攻之,殷商未除垂败。

殷土的地盘待价而沽,囹圄空府,罹尽朝歌,纣王面色老矣,割鹿息兵,玄鸟恸绝,他独身披带缟素登上鹿台自缢而亡。

神灵卫道,女娲泽世,昏昏噩噩的天播出一片希翼的光!

殷寿淫荡,寡薄人道,违怮天律,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罪魇下达府冥,上通宵神,传女娲娘娘神谕──“降诛戮法!”

女娲娘娘的仁慈却像是一把利刃割破了纣王会呼吸的脉搏。

纣王呵风骂雨:“那就一起堕落吧!”判与悲伤同罪,帝辛罪愆的躯壳倒地而亡,咒怨的魂灵永不瞑目。“我会用自己的死来终结各国的杀戮!”

帝辛与太阳一道沉溟,恶灵冲天,女娲娘娘慈悲面耳,她恢廓道训:“你即入十善之家,洗劫恶戾,布施斋吉,邪魔归贤,阐道收天,道玄常真法,惠泽弘野……”

帝辛往生注入轮回,开启十生十世的历劫之旅。今世他脱胎于福荫之地,章篆之家,父辈皆是名章肱骨,族亲家眷皆是良善之民,他历经厚泽亲缘享尽福泽情缘,待化去一身障郁浑涯。

玉帝如熟透的长生果,哇哇坠地,灵蕴初醒,神智开明。

天清地浊,无情无名;天动地静,无海无冥。明镜空悬,天庭无主,太白金星上封天神下谏臣民,往复三界找寻玉帝踪影。

玉帝满月,再到周岁,父母集结乡绅举办周礼,天上的月亮圆得巧黄,流水筵席摆了不下二十桌。

玉帝周岁宴席时抓阄儿,族中福泽深厚的老人们亲自将诗书礼乐笔墨纸砚摆了一桌儿,玉帝沾了他们的福气小掌捉了一个红玉葫芦的穗子,玉帝抓阄儿抓住宝葫芦,他爹只当幼子将来悬壶济世,立志要做一个云游四海的方士,爱子心志开阔,壤宇安内,道也罢了,遂成全他的意随他闹玩。

玉帝课下由衷喜爱评书,港泊湾茶肆之中,浪酒烹茶的多是书生,再者文人墨客,高龄评生正在讲座评剧《封神演义》,场场满座回回爆火,商汤历史的潮流汪洋闳肆,玉帝驻足留心商丘。

四大名著鲜有齐名佳作,玉帝身边跟了两个异姓兄弟,一个叶子方,一个张识楚,皆是源清县人士。

叶子方,拜名师,学六艺,义薄云天,豪情壮志,博览群书,贯读《三国演义》,钦佩刘关张三杰,憎恶白脸滴曹操。

一个张识楚,男生女相,性情娇媚,玉有微瑕的是爱吃糖,牙齿被虫燥空了。平常爱给布娃娃梳头发裁衣服。幼时最啫爱读书,常常书不离手,四大名著中最爱读《红楼梦》,觉得贾宝玉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不爱求取功名,寻常爱跟些女孩厮混,贾府后面的倒台最终都是由他败光的。

张识楚常言道:“男人都混帐,假非真假,真亦幻真,无独有偶,祸虽不及宝玉,然一人之祸遭殃全家矣!”

“走啦!走啦!回家再知乎者也吧!”叶子方打岔将其推走,三人结伴回去共同完成老夫子教导的课业。

总有人认为纣王是灾星,总有人以为妲己是荡妇,可小玉帝不以为然,他醉心商丘出土的青铜面具,他常透过脸谱的孔洞看到那位拔山举鼎的人中龙皇,玉帝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戴上青铜面具的伪装。

人流攒动,熙熙攘攘,玉帝摘下笨重的脸谱,然而底心无法割舍对于东夷之战的缅怀,最终筋疲力竭倒在了人满为患的长街上。

自玉帝降生初世以来,太白金星一直都在持续观望,玉帝牙牙学语再到童龀之龄,太白金星不离不弃,总在背后设法保护他的安危。

“你不是我的影子……”玉帝竭力摆脱纠缠不清的迷雾。

“我不是,我不是他,母亲,原谅我不孝,我以后会常来看你的!”玉帝体温烫手,嘴里说着胡话。

“我不晓得该怎么办了?”憔悴的妇女守在病床前,丫环打来一盆烧开的热水和毛巾袱子,妇人打湿水摎干袱子擦洗儿子汗湿的身体,又用棉球蘸了蘸温水按压干枯的嘴皮喂了点滴水进去。

“自那日小儿在集市上病倒之后,便胃疼心烧,噩梦不断……”老丈特意请来名医替小儿诊治,还交代一下病情。

玉帝气短心悸,失眠多梦,经常高烧不退,汗湿衣襟,眼见玉帝梦中灾厄不断,太白金星时常化身一位慈祥的老爷爷传道授法,解惑授业。

花胡子老道士首先来个牛逼的开场白:“我是太白金星,我来是寻你上道做倌儿的……”

太白金星白须白眉,身兼鹤白霞衣,手执一柄光洁柔软的白拂子,须眉间可见善和。

玉帝虽身娇体弱,然眉目之间尚有真流,仙气宇宙,道则可达观相。太白金星恩慈道:“你年逾幼崽,灾祸频发,修正修心可远离病魔,先修口,再修心,接着是修身,终者是修德。”

玉帝心虚两旺,心脾两虚,他孱弱求解信天翁:“我时常病发,连累父母兄弟忧心,敢问老仙可解可拔根?”

玉帝心悸多喘,太白金星和蔼道:“你并非红尘之人,自然不可在红尘之中多加逗留,我传你妙音净法助你早日脱离肉身浑浊的躯壳,介时你肉身成圣登天成神指日可待!”

太白金星传授玉帝清静秘法:“欲要清净,必要人静;欲要人静,虚者寡独。是抵非偶,常留余地,见着如知知,不见如不知……”

幸得神官传教,玉帝掌握法门,记住诀窍,太白金星随即嘱咐关键:“修仙之人切记不可惹红尘欲火!”说罢。老仙回启明殿数星星去了。

玉帝午夜梦回,经功浩学,学术修炼,日日皆有精益,它于幻梦中首次渡云飞升,见一菩萨渡海跃空,菩萨实在美丽,他伸手想要够上观音的距离,谁知青颈观音嫉西恶法挥动绯红的褶带打中玉帝心口,须臾之间,玉帝失去准心大喊大叫掉进东洋大海。

“姬武……”玉帝大病躺在病床上,邪祟的魂灵撕扯咆哮,他手足卖力挣扎,额头滚烫,高烧40度,背心出了大片大片的汗,睡梦中梦呓不断。

太白金星走后不久,一场大火改变了玉帝本该身为凡人的命数,玉帝异变劫后余生遥看明月,眼眶红红的含有六亲孤寡的唏嘘。

好端端的家园被烧成废墟,父母兄弟皆被烧成碳灰,玉帝恍然如梦失去一切的指望,他孤寡鳏独身无分文失去族亲的庇佑流落荒野!

金碧辉煌的启明殿,太白金星算出玉帝六亲缘浅的气运,身腾金云下凡来渡人上岸。

玉帝匪梦忧心找到云头的太白金星,他质问对方管教的初衷:“我这么相信你,你居然骗我?”高堂庙宇供奉着道教的香火,此时正是阐道辉煌鼎盛的时期,玉帝愤怒的将手中瓷偶打碎,太白金星的雕像就这样碎了一地渣子。

太白金星为玉帝的虚妄灾厄临世,他秉承正义的礼法宣教玉帝真理:“孩子,每个人都有极限,肉体凡胎终为泥土,时间会改变每个人的命数!”

“你骗我,只要我做了玉帝,我就会很快乐,可为什么不过几日而已,我族中兄弟死了大半?”太白金星不信任玉帝,玉帝感到很受伤,深度委屈。

“孩子,我将要带领你去往一个新的地方,那里只有极乐,没有尘世间的悲欢离合,也没有生老病死带来的折磨,你会很快乐的……”人间是个纸醉金迷的地窟洞,太白金星要带他去佛国学习更高深的文化内涵。

太白金星开出救济之门,玉帝似懂非懂,伸手回握太白老者的腕关。

太白金星迎云去往西面普陀山的路上,半途中撞见李靖父子驾云去东南游玩:“李天王,请留步!”

李靖气宇轩昂,英姿勃发,是仙流中的正品,虽人材刚直不阿,但其心有二异,准备另投他山。

“我当是谁啊?”李靖勒云扭头笑道:“原来是太白您老人家,最近不常见面,您老何处去啊?”

太白金星收紧玉帝的手臂,笑口答道:“正要送玉帝去往紫竹林潜心修养……”

“不好!”金钟鸣鼓,鹤唳九皋,太白金星霜毛郁郁,他掐指一算,如今玉帝资龄尚小无法坐视朝纲,很多要务需要他及时代为办理,他必须尽快赶赴天庭处理公务解决人情。“有大事发生,我得赶紧回去……”

“那您请便!”天王预祝太白此行顺利,说罢就要行云赴会。

“天王请留步!”太白金星出手喊停,他壮着胆子说出自己的诉求。“您与西面罗汉交好,我正有机要缠身,可否帮我送玉帝一趟?”

“好说!好说!”顺水人情的事,李靖欣然应允帮老白这个忙。

“我走了,孩子,李天王会代替我将你送到你该去的地方!”太白金星巧遇李靖父子,金星因为有要紧的事耽搁不得,务必要李天王保玉帝一程,他即将原路返程回到天宫主持大局。

“白胡子爷爷,我舍不得你!”玉帝不愿远离东道,一旦达到西国他无法得愿,玉帝略带怯生生的脸投望太白金星忐忑的心弦。

“不怕,不怕!”太白金星拍了拍玉帝的小手。“万事都有李天王照料,你大可以放心!”

“好好照顾他!”太白临行前只好请李天王代为照顾玉帝,托为转达观音近况,留心玉帝将他送去普陀山观音大士的府邸常住。

“放心吧!老白!”李靖大口回应不碍事,便将玉帝转送到观音菩萨的紫竹林。

“玉帝,记住桃花带刃,修身树德,明法启厄!”太白金星大声呼唤玉帝,他让玉帝在观音那里一定要缘重修行修身树德。

方圆百里,碧海蓝天。

临风起解,竹花成片。

竹林绿意盎然,玉帝打趣道:“这儿是紫竹林,不见紫竹,但见绿竹蒹蒹……”

万顷碧波环绕成一个包围的国界,白玉观音像座立在蓊蓊郁郁的嘉祥之内,宝泽的秘境内,白衣观音尊容慈悲,宝象端庄。

初到普陀山之际,玉帝便心智通透,他见西国观音佛法无边,见魂见魄,洗髓洗心,垂浴虔拜,敬相赞像:“请帮助孤得到秘法!”

帝辛恋声色水香导致触动不周山的律法,从而天下大乱,诸侯兵乱,玉帝心驰神往观音大士圣洁的雕像,疑因不想玉帝坠落魔障溃如冥途,玉帝耳畔传来太白金星庄严地厉教:“道教的光荣与辉煌全都系在一个人身上了!”

殷纣无道,昧理欺心,贪爱六尘之幻,偏爱美貌妖妇妲己,正所谓偏憎偏爱,祸欲无患,他屠杀忠良亲奸佞远离贤德,终在摘星楼自缢。

六道轮转,三界祸福,李靖吐槽道:“又是一个商霸王!”

封神榜的故事谁都懂,玉帝庆幸自己不是他,玉帝坦然自若道:“幸好我不是他!”

观音鬓云散发坐在草坪上抱琴而弹,她一勾一拨的音律着实有些吃力。

玉帝参详湛境,低音浃流,返身偏头,他稚顽道:“你在弹琴,可你的心不净!”

观音不怒不恼,拨弹的双手失去兴致,抚停琴弦,她抬眼小觑:“何谓不净?”

观音在等玉帝的回答,玉帝人小鬼大:“你就是心太静,所以才说你不净!”

观音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何以见得?”

玉帝歪打正着:“你用东土的古琴演奏着西域的曲乐,你在苦苦传播胡曲,可你似乎对自己的琴技很不自信,你忘记了身为一个胡匠最起码的技艺!”

玉帝怕观音恼,遂侧个面谈起贵地的风水:“其山不高,其树不茂,其水不淼……,我要将他们刻在石碑上,看是西方的园林好,还是东方的园艺佳?”

“玉帝不可无礼,此处是观音修炼的道场……”观音一言不发,李靖点头致谢:“观音菩萨!”

观音清姿勃发,她收了琴缓缓来到玉帝背后,注视着玉帝异于常人天真大胆的想法。

观音含笑而立,李靖持节稳重,他顾不上活蹦乱跳的小玉帝,李靖乾乾翼翼周旋道:“那就拜托您了!”

观音久居林园,恪礼守规,她被玉帝欢快的性子吸引,匆匆回了李靖一句:“你告诉太白金星,他在我这里,很好!”

李靖放心将玉帝交付给观音,随后便草草离开了紫竹林,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喝酒吃饭去了。

花飞蝶舞的庄园,雪白的绸裙分花摆柳,观音光足惬意踏过绿草如茵的草坪,她单手扣住玉帝奶乎乎的小手,她将玉帝带到竹林深处去。

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玉帝学小蜜蜂扮起了辛勤的园丁,他将观音的花园打理得井井有条。

玉帝至真至纯,说动手就动手,他将竹田重新修整,拔起一兜兜竹笋重新翻修,将西方的庭院和东方的园林结合,打造出一派和谐的园艺风格。

观音左手施与愿结,右手作无畏印,她结痂跌坐宝莲现身竹林间。

玉帝跳上跳下,欢快的性子过了头,观音招手喊来不听训的玉帝:“你过来!”

玉帝这小子浑不知天高地厚,他屁颠屁颠奔向阒静幽雅的大士,东瞅西瞅凑上莲座,挨着观音的天鹅颈问道:“你叫我干什么?”

“学法不依法如何得法!”持经观音给玉帝初入佛门的三本经书,分别是金刚经、法华经、地藏经。

玉帝刚刚读完厚厚的一本《般若心经》,现在头都大了,根本看不下这么多书,还是梵文的。

观音不希望玉帝不学无术,她也并非无心教授玉帝西域佛学,她俨然像个望子成龙的老母亲逼问玉帝功课的进展:“太白金星叫你背的《道德经》你背熟了没有?”

毕竟东西有别,太白金星不好亲临到场,所以只得嘱托观音好生照顾玉帝,太白金星前脚这么一走,玉帝也因此放了敞关。

玉帝一想到那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就脑壳疼,但耐不住观音不怒自威的气场。

压不过圆光观音的大光相,玉帝如同泪烧蜡烛敷衍地回复:“背了!背了!”

观音大士白如雪玉的脸燥得通红:“明日午时,我随机检查《般若心经》其中的一篇,若你再不会,罚你抄写经书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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