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轩见楼晚西如此神态,有点意外的问道:“是谁?”
“驸马爷请自己看吧!”
楼晚西手一抖,那画像便面向了李文轩。
看着那画像上吊儿郎当的人脸,李文轩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
“驸马爷,下官认真查过地图,罗城并不在狼山口边上,距离狼山口尚且有两百五十里的距离,所以罗城县令,怎么可能见到过这个人?”
“就算是他有心污蔑驸马爷,那也不可能吧?”
楼晚西冷笑道:“驸马爷,而今证据确凿,您恐怕不能置身事外了。”
边上的刑部员外郎来俊臣和御史董宣看着画上那人,忙异口同声地问道:“楼大人,这人到底是谁啊?”
楼晚西寒声道:“驸马大人的随从,以前我东厂里边杂役疯驴子!”
李文轩镇定地端着茶,缓缓地喝了一口:“楼千户,那你的意思是,现在要抓我?”
“驸马爷,这实在对不住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事情已经确定,还请你不要让下官难做。”
楼晚西轻叹一声,“所以,还请驸马自己跟下官走吧。”
他的眸子逐渐充满冷光:“毕竟,驸马爷而今也算得上是金玉之躯,若是叫下官动粗,难免伤了折了……”
“你不把疯驴子叫来问一问?”李文轩真是无语了,还有便是,你真觉得自己打得过我?
“疯驴子现在是驸马爷的人,怎么可能说他给过罗城县令钱呢?”
楼晚西摇头道:“还请大人不要让下官难做。”
“你觉得,你能压着我走出这里?”李文轩放下茶杯,看着楼晚西。
此言一出,密密麻麻的人影,忽然就以邱虎和青罗为首,围住了楼晚西。
尤其是邱虎和青罗,两人本就身材魁梧高大,此刻看起来,俨然好似门神护住了李文轩一般。
“还请驸马爷讲道理。”楼老魔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
李文轩笑了:“是你先不讲道理的,你一个千户,还来抓我这个镇抚使?你可别忘了,我手里有多少亲卫?没有我给你下条子,你能调人来抓我?”
边上的御史董宣和刑部员外郎简直傻眼了。
这两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但下官职责所在,纵便是身死人灭,也要尽忠职守!”
楼晚西见没得谈,神色变得有些执着,眼神也逐渐阴冷。
李文轩点头道:“很好,我去后院,与公主说一些事情,说完就过来,你不会这点时间都不给自己的老袍泽吧?”
“岂敢,驸马只要愿意走,什么都好说!”
李文轩站起身来,猛然抓起摆放在椅子边上的茶杯,狠狠地朝着罗城县令脸上砸了过去。
“啊哟!”
罗城县令仓促之间,完全就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做,顿时感觉鼻子都被砸扁了,疼的眼睛冒金星,脸上也全是茶水,还挂着茶叶。
“老杂毛,老子饶不了你!”
李文轩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方才往门外快步走去。
御史董宣追着李文轩身后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看着面如寒霜的楼晚西。
他嘴唇动了动,迟疑道:“这……”
“两位,事情到现在有点眉目,你们若是怕了,自己退出便是,楼某从不畏惧权贵。”
楼晚西冷冷道。
“哼,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董宣畏惧权贵一样!”董璇不爽地哼道。
刑部员外郎来俊臣干笑一声,站在边上飞快用笔记录下来什么,虽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态度,却也已经说明了一切。
只是,不知为何,他看楼晚西的眼神深处,总带着一抹奇怪的玩味儿之色。
后院。
李文轩找到了正在搓麻将的思柔、青莲、完颜红,还有已经变成准小妾的乌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