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应泽脸色难看,低骂一声道:“我入职地牢四年,还是头一回出事,今年的绩效没了不说,搞不好还得被追究责任!玛德,那白语薇什么路数?和白棉一伙的?白棉不是没什么问题吗?”
涂斐目光一闪道:“现在看来,多半是,都姓白。”
他是听到了最后白棉招供说姓‘曹’,不过却不打算说出来,因为这样更有利,更好转移注意。
至于‘梁延’突然打断,他却并未多加怀疑,只觉得是对方看不下去了,毕竟当时他自己也看不惯一群男人如此凌辱一个女子的场面。
出了地牢大殿,只见各处都有人奔走,或单个,或小队,给人气氛紧张的感觉。
捕快李忠道:“这算是监察司内部近二十年来发生最大的一件事了,我接到命令往院舍方向,你们呢?”
话音落下,一道长虹飞来,落在面前。
一群人拱手行礼:“见过都统大人!”
彭炼又问了一遍事情经过,要了涂斐的令牌查看,递还回去道:“先去库房将防御补上,涂斐和梁延带队往侧门,何应泽和李忠一起往院舍,一个时辰一到,往府署外面扩散,搜寻各处街道!”
“是,属下领命!”
众人散去。
曹景延和涂斐取出符箓,召集手下捕役。
随即,前者往侧门方向去,后者则飞奔向库房。
一刻钟后。
曹景延汇合四名捕役。
老者陈正河眨眼好奇道:“大人,听说有人劫囚犯,谁那么大胆子?”
曹景延翻手递去一张画像。
四人看完皆是一怔,陈正河问:“这不是白大人么?”
曹景延颔首道:“注意各处林子和草丛,不要放过任何一处。”
四人称是,各自分散开,释放神识往周围延伸,寸寸搜寻。
曹景延此刻却是心急如焚,不知道白棉能不能坚持得住,在地牢也没见到季伯常,应该是轮值下工了,又毁掉了传讯符,无法联系上。
好不容易熬过一个时辰。
曹景延领着四人赶到侧门,远远便瞧见涂斐五人走到门口被拦下。
“怎么回事?”
涂斐扭头看了眼,皱眉道:“说是要搜查!”
曹景延眉毛一挑,二话不说,抬手凝聚一只元气大手将那说话的守卫给掐着脖子举到半空,喝骂道:
“搜尼玛的身!当时就是我二人与白语薇交手!耽误事情,你负得了责吗?!”
砰~守卫应声砸在地上,晕头转向。
曹景延探手一抓,又将人拘禁到面前,攥着对方胸口衣服,凝视冷声道:
“我们都是几人同时在一起,你跟我说搜身?当我们死人?还是说我们都是白语薇的同党奸细?啊?”
这一番动作言辞,何其霸道,肆无忌惮。
涂斐跟着讥讽一声:“不知死活!”
八个捕役和一群守卫则是面面相觑。
这时,旁边守卫阁楼走出来两名捕快。
其中陈凌风抬手示意,叫道:“梁道友息怒!”
他快步上前,拱手一礼笑道:“下面的人不知事情细末,梁兄、涂兄莫怪!”
涂斐蹙着眉道:“我二人奉都统之令往署外搜寻,陈兄是觉得要盘查搜身一遍?”
陈凌风道:“涂兄说笑了,大家都是奉命行事嘛。”
说着,他看向众多守卫道:“还不放行!有没有点眼力劲!”
曹景延冷哼一声,将人推了个趔趄坐在地上,瞥了眼另一个捕快,大踏步离去。
涂斐朝陈凌风两人颔首致意,挥手招呼下属跟上。
出得府署,行至一处街口,涂斐传音道:“陈凌风旁边那个叫霍山正,筑基二层的甲级捕快,也是聂捕头麾下,他平时与林奔走得近,虽是筑基修士,却一副狗腿子模样巴结讨好林奔,所以看你的眼神带着玩味和敌意。”
曹景延颔首,停步四顾,传音问:“白语薇有没有可能已经出来了?”
涂斐想了想道:“说不好,我觉得应该出来了,我传讯打听过,白语薇入职当捕快五年,对监察司各处了如指掌。
若是其他人,或许会先藏在监察司内部再找机会,像她这样的,多半有方法以最快的时间蒙混离开府署。
这也是只过一个时辰,彭炼便让我等外出搜寻的原因。”
曹景延点点头:“这样最好,希望她能尽快逃离坊市,若是恰巧撞见……”
涂斐目光一闪接话道:“随机应变,届时制造混乱,下令当场击杀!”
说着,他朝远处经过的一支十二人巡逻队伍招手:“你们过来!”
领头的队长跑上前行礼:“大人有何吩咐!”
涂斐拿着令牌示意:“叫上你的人,随我往那边搜寻缉拿要犯!”
曹景延与其交换眼色传音说了句话,招呼手下往另一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