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梅独自一人留在颜单陪着陆正风,倒不是旧情复燃,方郁的“面目”被揭穿,她觉得自己是始作俑者,这段时日对陆正风来说是最为艰难的岁月,她要帮助他从悲伤中走出来。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尬,陆正风对祁寒梅的感情已经远去的有几亿光年了,但是对她的示好却是无法拒绝。
这一日,两人在监居点的门口遇见,陆正风准备带这陈远明等人去查清楚当年王云一案的真相。
祁寒梅尴尬一笑道:“又有大案了?你倒是个标准的忙碌命!”
陆正风摊摊手,道:“没办法,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是个孤家寡人。”
这话一出,两个人皆是有些沉默,都想到了s市的那个会所了吧。
陆正风看了祁寒梅一眼道:“寒梅,此间事了,我请你喝杯咖啡!”
祁寒梅道:“还是我请吧,当年都是你在花钱,我还一直没有回请过呢...”
这话让气氛更加怪异,陆正风扯了个借口逃走了。
眼下,湖跺警方放弃了对地窖世界案件的追查,暗网的杀手们也因为无事可干纷纷退出了这个小镇,现在颜单的态势,较之以前已经放松了许多。可以直观的一点:过不许久,当专案组撤掉,这里又将恢复到往日的宁静之中。
陈远明手指远处此起彼伏的农民公寓道:“陆局,王云父母双亡,好像就剩了一个妹妹,她嫁在这七里村,我打探过了,就住在这农民公寓。”
陆正风道:“时过经年,却不知人还在没?”
陈远明笑道:“王云当年和藏氏父子的恩怨整个湖跺人皆知,这藏钟虽然是个恶人,但也是个讲究人。祸不及家人朋友,他对王云家里人是丝毫不犯的,所以这王云的妹妹一直就生活在这里,当年她所嫁的大学生村官,现在是七里村的书记了。而且她的小孩在湖跺念书,应该是在的。”
陆正风嗅了嗅鼻子道:“如此,还是要征得人家的同意,取得dna,解开这该死的谜团。”
一旁的大刘则摇了摇头道:“陆局你也太执着了,这血液虽然是新鲜血液,和王云的能对上,但是那不代表就是王云本人的,若是这王云除了有个妹妹之外,还有个兄长弟弟啥的,也是有可能对上dna的,毕竟是97.88,不是99.99,这个就是破绽,那个神秘人所说的分离重组碱基我觉得就是一句妄言。”
陈远明不由得感叹道:“这话我不同意,知道疑点不去破除,这不是我们湖跺刑侦的风格,再说了,这神秘人如此言之凿凿,不就是说当年的悬案另有蹊跷么,这还不查?那要我们专案做作甚?不如解散回家卖白薯得了!”
这话激进,却是合陆正风的胃口,他也很是肃穆地道:“其实并不是这所谓的神秘人在作祟。我还得到一个官方的消息,说这王云并没有死,那当年李代桃僵的是谁?这可就又是另外一起案件了,我们不能任由它发酵的。”
陈远明皱了皱眉头道:“管他呢,先接触一下他的妹妹再说,他王家始终是逃不了干系。”
陆正风点了点头道:“我至今仍然没有搞清王云的内心是怎样想地,当时的他可谓是仕途一帆风顺,偏偏为了一个女子,而走上了不归路!是不是有些可惜呢!”
大刘辩驳道:“老大,我说句不该说的哈,这世间任何事情,一旦扯上了爱情,那就不好说了,我其实挺理解王云的,赵云敏那种绝色,湖跺一百年出一个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陈远明给了他一肘子道:“你丫就是太理想化,在一个现实主义为纲的集体里,还想不想进步?”
大刘嘿嘿一笑:“自然是想的!”
陈远明道:“那就不要轻易地否定领导的意见,懂了么?”
大刘:“...”
走入这农民公寓便觉得今日的氛围异常沉闷,虽然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之感。
公寓的门口站着一位三十许的女子,这女子约有165的身高,面庞姣好,此刻美目流转,眼波竟似蕴含无穷魅力,她似已站在这里很久,并不化妆的脸上已经渗有一层汗珠,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待得陆正风等人近前,她迎了上去道:“请问你是不是湖跺公安局的陆局长?”
陆正风讶异地看了陈远明一眼,陈远明摇摇头,表示自己上门并没有通知任何人。
她靠近了陆正风,一股诱人的体香飘入他的鼻息之中,女人娇娇柔柔地自我介绍道:“我是王云的妹妹王紫雨,今天早上接到电话,让我在这里等你们的。”
陆正风感觉有些脊后发凉道:“电话里还说了些什么?”
女子不禁有些犹豫,正色道:“现在假冒的人太多,我能不能先看一眼你们的证件。”
陆正风点头,几乎和陈远明等人同时掏出了证件...
王紫雨将三人迎进了家中,这是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大约有120余平,客厅里还放着一架高级钢琴,沙发是全真皮的,还有一套纯进口的音响设备,王紫雨的家境倒是不差。
她给众人各沏了一杯茶,然后坐下,率先开口道:“七年前,我哥突然失踪,县府都来了好多趟,打探消息。后来你们的人说找到了他身体的组成,根据现场的血量他是不可能存活,后来是直接宣布的死亡。这些年一直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他...真的死了么?”
陆正风微微一怔,关切道:“当年你和你哥不是生活在一起?”
王紫雨叹了一口气道:“并不,我们虽然是亲兄妹,但是感情一向不好,特别是在他和那个女主播好上了之后,对我们更是疏远,我甚至觉得他和刚来湖跺的时候都不像是一个人。”
闻言,陆正风顿时心中有无数个问号。
王紫雨又道:“我这么说也许有些偏颇,其实我大学是哥哥赞助我读的,在他刚工作那一段我们的关系还是挺好的。可是后来他从盐渎调往湖跺任职,我感觉我们的关系是越来越差了,他几乎是不愿意我上门。有一次,我通过保姆进入他家,给他的房间收拾了下。他听说之后,对我是大发雷霆,那次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疏远了许多,直到他失踪,我们一直都没有再见过。”
陆正风想了想道:“对于当年的案件我们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想提取一些你的dna,不知道是否可以。”
王紫雨犹豫了一下问:“需要抽血么?我有些晕血!”
大刘在一旁道:“哦,那倒不用,我们提取你一两根头发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