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看往她的眼神很柔和,是那种平静如水的眼神,“师妹,你好好休息吧,有我在,没人可以再伤害你。”说着,他一把撕扯下自己腰腹部的白衬衫,露出了很好的人鱼线,目光专注,很是细腻地给005包扎起来。
那细致的程度,那发烫的眼神让人着迷,就象是在完成一件很纯粹的艺术品。005惨白的脸蛋露出了宽慰的笑意,她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住手...”一声爆喝打破了这地窖世界难得的沉寂,这冰冷而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淡淡地响起。
一个清雅美丽的女子火急火燎地跳将了出来,厉声质问:“大个子,你想做什么?”
005蓦然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如遇雷击,002食指和和中指之间有一个赤红色的针管,“师兄...”偌大的眼睛滴下了一滴眼泪,她颤抖着声音问道:“h9病毒的针管...师兄,你是想让我变成丧尸?...就为了这个。”
风无声地吹动着,卷起阵阵清尘,打在她洁白的肌肤上,这一刻,四周是这样静谧,宛如她沉到底处的心境。
005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了两颗火焰珠,在他面前伸展开来。“是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可以拿来交易?那我在你心中究竟算是什么?算什么?...”她的的盛怒到达了极点,从地上一跃而起,连续的组合出拳攻击002的要害,002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却也没有还手,人是不住地后退。005在狂暴愤怒的状态下出手,被白布条扎紧的小腹处再次渗出大量的鲜血。眼前的世界骤然一片模糊,仿佛一切与自己再无干系,那曾经甜得发腻的话语,转瞬变为世上最残酷的告别。小腹剧烈地疼痛了起来,痛得她无法呼吸。终于挺不住了,005一声惨叫之后晕厥了过去。
002则动作很敏捷地从她手中取走了火焰珠,无视地从面前的女子身边经过。这淡漠的神情,就好像冰冷的钩针从心中抽起了一丝希望的线,然后加快速度,愈来愈快,直到把填满胸口的所有情感抽取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个巨大的空洞。
“就这么走了...还真是绝情呢!”这女子突然之间象是走进了冰窖一般,声音冷得可怕。“且不说这两颗火焰珠的诱惑,就你刚才对待女人的态度,也足够你死十八回了。”
002冷冰冰地回应道:“杨一凤,你这个所谓的世界第三号杀手在我眼里,那还是不够看的。你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保你这条小命我觉得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够狂,原来是地窖世界的002?你倒是有几分本钱。”杨一凤为对方的磁场窒了一窒,除了噩梦还没有谁能给她这么大的压力。眼前的对手实力不俗那是板上钉钉,现在问题是自己有些骑虎难下,打吧,人家说是为了火焰珠;不打吧,这个002又是一个卑劣无耻的东西,不应该饶恕他。好,就算为了这地上的可怜女子出一口气,这是十年来,杨一凤进入杀手世界以来最糊涂的一次遭遇战,但是她此刻却有一种心情很爽朗的感觉。
这是她自己第一次主动去做某件事情,从目前的情况看,还是一次主持正义的机会,从小喜欢看武侠的她也是越打越兴奋。
002应该是受伤了,他的实力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强势,在杨一凤密如雨点一般的快拳招呼之下,这家伙已经气喘吁吁。两个人的身影乍一分开,只见他单膝跪地,一只手撑在地上,牛一般地喘息...等一下,这家伙的脖子在滴血,“刷”地一下,他的头颅飞出去老远...
“是谁...”杨一凤一看到002的头颅落地,就知道谁在自己周遭了。
“杨一凤,别找了,要不是我暗中配合你,你哪里是这002的对手...他不但实力强而且卑鄙。”
“噩梦?...”
“这两颗火焰珠我笑纳了...地上那美女归你。”噩梦说完之后喋喋怪笑起来,“别人都以为包租公婆是一对,哈哈,只有我知道你们是姐妹,哈哈...”
杨一凤脸色铁青,被人撞破秘密偏偏又发作不得,这种感觉简直是奇耻大辱,她一咬牙厉声道:“噩梦,你够了啊。”
“prettywoman,don'tbeyondone'sability。”噩梦的声音变得和刚才的002一般冷,“intheend,istillwanttothankyou,ifonebyone,ireallydidnoteatthe002?strength。”噩梦的意思很明确,要不是你刚才帮了我,你现在和他一样要躺倒在地。
噩梦冷冷地看了杨一凤一眼,像是遭遇了雷击,她的心脏是一阵猛烈的剧痛,眼前泛起一阵阵的黑暗,冷汗顺着俏丽的脸颊不住地滴落,双腿也在微微地颤抖。
这噩梦的实力恐怖如斯,竟然给我如此的威压。
噩梦将两枚火焰珠托在手上,喃喃地道:“我放了你,还让你在这地窖世界自由地出入,可别忘记了你答应过我什么...继续去找吧,哼,这么大的诱惑,我倒要看看那实力超绝的001要潜伏到何时...”
周蓬蒿和祁寒梅在南监是一路走一路吵,这一路上怄气的他们是拔掉了地窖世界不少暗桩,两个人的默契是越来越好,这边李天政喊出一句:“兔崽子,你想欺师灭祖。”
周蓬蒿一看师傅就乐了,师傅你是卧底不假,但是也不需要什么时候都戴着一个黑面罩吧。
远远看去,跟天龙八部上的铁面人似的,恐怖之极。
被抛得春光乍泄的祁寒梅也是如遇雷击,“鬼啊,你…你是李书记?”祁寒梅的表情很是奇怪,特别是这一声鬼啊喊得人毛骨悚然。刚才李天政把她扔出去的那一下并不是很重,师父当年号称手可裂碑的开碑手,要是真下个重手什么的,她祁寒梅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站起身来,不过她的问话倒是让周蓬蒿有了一丝兴致:按照行政级别,师父也就一个副科级,在祁寒梅这样的正局级面前都不值一哂,可祁寒梅这个表情却分明是看到了顶头上司的表情,这丫的被摔的神经错乱了么?
李天政得意洋洋的耸了一下肩膀,傲娇地朝周蓬蒿看了一眼,低声说了句让周蓬蒿差点吐血的话:“男人还是越来越老越有魅力,你看这小娘皮浪的。”
为老不尊,周蓬蒿心中暗道师父你也太无耻了吧,敢情我的这些...行径都是继承你老人家的。看他昂头而过,却又有些觉得师父是故作潇洒状。祁寒梅脸上惊悚的表情像是结冰了似的,并没有完全消退。这一刻,她的眼神已经从李天政的脸上移开,她用一种很是恶毒的眼神看了过来,她仿佛从未见过眼前的周蓬蒿,又重新打量了他一遍。
停,这是什么眼神?
委屈,痛苦,心酸、还带有一点失望?什么情况,这美女局长,又发什么疯。周蓬蒿刚要发问,祁寒梅突然跟见了鬼似的转身狂奔而去。
“见个老帅哥就扭成这样?…该说,祁寒梅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女人啊,不过师傅算是湖跺精英中的精英,被这种轻熟女关注也属正常吧…就是年岁差距有点大。”一想到杨老和翁小姐,周蓬蒿瞬间又释然了。
“蓬蒿,别管那傻丫头了,神经兮兮的。我们先去救你媳妇。”李天政的话让周蓬蒿彻底放弃了向祁寒梅问个究竟的原有想法,正色地问:“师父,小研她…”
“已经被我救出来了,但是…”李天政的突然转折让周蓬蒿委实吓了一跳,小研不会…联想到刚才祁寒梅受辱的情节,周蓬蒿心里有些抓狂,然后暗自祈祷这样的鸟事最好不要发生,否则他会有杀光所有地窖世界人的冲动。李天政给自己打通这个所谓的“任督”二脉之后,自己的脾气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这是因为被抓的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的缘故吧。
“别一副窦娥般的表情,你媳妇没有…受辱。”李天政对这个徒弟还是相当了解,他表情微动,他已经知道他的想法,“但是,她有一些小麻烦。”
“什么麻烦?”
“她…她被地窖世界的人给注射了一点点…h9的病毒。”
“h9?四维病毒?让人变成丧尸的那玩意?师父…你不是…”周蓬蒿的脸上闪过一丝愠色,按说师父的脚力并不比自己慢,虽然自己头脑有些短路,但是分析了一下到这边来的直线距离,周蓬蒿觉得李天政有足够的时间拯救王研,但是奇怪的是李天政并没有直接从监狱的前门进入这个所谓的南监,刚才的那几个守卫还是自己解决掉的,在解决对方的同时,周蓬蒿的眼神扫过了监狱铁栅栏的栏条,没有一丝一毫被破坏的痕迹。师父,你在做什么?难道被更重要的事情给耽误了,可还有什么比救王研更重要的事情?在自己心中,李天政就是父亲一般,有什么比拯救自己儿媳妇更重要的事情?这一刻,周蓬蒿是满腹疑问。
“别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师父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了一步,这是天意...非人力所能及也。”李天政没有猜到爱徒心中的想法,他没有一点犹豫地说道,把责任推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暗暗松了口气。
这个表情没有瞒过细致的周蓬蒿,有问题?李天政的行为于情说不通,于理更是讲不清!虽然说不出问题的症结在哪,联想到刚才祁寒梅突然疯子一般地狂奔,周蓬蒿的脑海里闪过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先别管了,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救人要紧。
“师傅,小研她人在哪,我要去见她。”周蓬蒿浓重挺立的眉毛紧紧地蹙起,长吁一口气之后压下心头疑虑,他要去查个究竟,就要先接触王研。管他什么狗屁h9病毒,老子才不怕呢。“小研,我来了。”他心中见到王研的冲动被放大了一千倍。
李天政感受到了他澎湃如潮的情感,当下也不废话地道:“老子带路,你跟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