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愿意成为这样的世界之最吧。跃跃欲试的严群看了一眼王研,王研显得有些六神无主,倒是祁寒梅保持了冷静,摇摇头道:“我们还是放弃抵抗吧,也许…也许我们可以期待周蓬蒿。”
“又指望他,这让老子情何以堪啊。”严群闻言有些闷闷不乐,心道刚刚你不还诅咒了一路,说周蓬蒿天生有反骨,在三国的时候就是魏延无疑么?这回怎么又这么亲热了。他随即反应过来一拍脑袋,想到当初王研在夏宫密室里也是如此这般,对周蓬蒿充满了盲目的崇拜和期待,是不是女人在危急时刻投出的那一个信任之票给谁,这个男人就是她心目中的真龙天子?被数以百计的红点瞄准脑袋的严群,居然开了小差,脑袋是胡乱地转了一气。好在关键时刻他的智商还是在线的,左手撑腮做思忖状,右手盲开手机找到了会议系统,把自己的坐标通过它进行了上传。
“小六子,相对周蓬蒿,老子还是信任你更多些。你人多胆肥。”严群向外面扔出了白旗,其实是他的白内裤,将手机放在裆内的同时,他迅速地一扯...
看到白旗,几个面具战士跑步过来对着他们就是一通五花大绑。这些家伙在来地窖世界之前是不是在白肉市场混过?祁寒梅心内大叫这些粗鲁的家伙,我们是女生,还是漂亮的女生,怎么能和严群那大黑塔绑一般紧...
整个过程,对方看都没看她一眼,美人计无处施展...祁寒梅挣扎了几下,无可奈何地放弃了。
这些面具“超人”还真会乱点鸳鸯谱,其中一个为首的指着王研道:“把她和这个猥琐男关在一处,嗯,就北监狱吧,这是001的命令。”
“001是什么鬼?我是猥琐男?有没有搞错。”严群本是一副随遇而安的模样,问听此言是勃然大怒。差点放弃投降,欲和这蒙面人干上一架,他心道: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虽然说男人不用拿脸蛋当饭吃,但是你贬低老子卓尔不群的气质那是万万不该,猥琐,我有那周蓬蒿猥琐么?
看到了严群眼中的那团火焰,面具人并不畏惧,举了举枪托,意思再明显不过:现在老子是刀俎,你是鱼肉,拽什么拽,再拽,给你一梭子。
严群愤怒的眼神这一刻向他发出了男人式的挑战,他视而不见。他才不会在条件如此不对等的情况下做无谓的消耗,他略有些嘶哑的声音大声喊道:“把这小子捆结实点,具体怎么处置等教主前来。”
“教主?不是门主么,算了,随便了,你们这些歪门邪道。”
还有,这个熟女嘛,嗯,先带到我们的审讯室去,老子要套些情报。
“这里面还有套的事情?”
他身边的那些蒙面人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浪笑声,他很是放肆地把头凑向了祁寒梅的方向,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阵阵馨香,这小子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这一路,严群和祁寒梅交流甚畅,对这个“嫂子”也是颇有好感,看到这个面具人如此无耻,他猛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不顾紧紧缚住的绳索,一个沉肘猛地撞在面具人的胸口处,只听见“咯噔”一声,那是胸骨骨折的声音?
被捆缚得严严实实的严群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他痛得是咬牙咧嘴,倒地之后的他试着调匀呼吸。深吸的那一口气一直从丹田一直匀速地抵达胸口处。无异常,老子人品好,那骨折的人不是我。
那为首的面具人一声凄厉的大叫,突然一个侧倒倒在了严群怀里。
“妈的,这算什么事,头头竟然喜欢这个黑塔?”离蒙面人比较近的面具战士们只顾着看他调戏祁寒梅了,没有注意到一旁严群的小动作,他这边昏沉沉地头一调转,心道:“靠,首领怎么把那男的给扑倒了,他那个“套”些情报到底谁套啊?”
“严群,我去你丫的。”
“咦,这厮的声音好熟悉。”严群留了个心眼,开始打量这个面具战士的首领。
“混蛋,还不把老子扶起来,还有这个猥琐男,别给我面子,给我上手段。”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模样,这些蒙面人才如梦初醒,把小动作的始作俑者严群给绑成了一个大字,特别是把他那两条腿弄得很开地放在条几上。
“轻点,轻点,充血了,充血了!你们这是做甚,要打要揍都可以,但是能不能把我的腿并拢一点…咳…咳,这边空气不太好,漏风。”
“去你丫的,屁风,我们地窖世界都是无缝对接的,高科技,堂堂三维世界排名第一的高端技术研究所...和你说了你也不懂…。”看守严群的蒙面人对他挑了挑眉毛,一副很傲娇的模样。
严群怒视他们道:“你们把老子搞成这个造型合适么?这是虐俘的行为。”
“是要虐你啊,自求多福吧,不知道我们这边的所谓‘上手段’,就是古时的宫刑么?”首领的话一出口,严群顿时浑身冷汗直冒,并许下谁拯救老子,谁就可以当老子的老子的诺言。当然了这回,无论是周蓬蒿还是陆正风都没有听到他的胡扯淡。
本来打算等一等再动手,可周蓬蒿是毫无动静,严群发了个坐标来之后也是再无消息。意识到可能出状况的夏镇喜从武警支队调集了数十个精英,加上陆正风的刑侦重案队,还有主动请缨的交警特勤队,组成了进攻突击队,共计60人,分成了四个攻击小组,陆正风是突击队的队长。
夏镇喜和朱学文意识到情况危急,言简意赅地嘱托道:“小心行事。不管了,用不了战术的情况下就硬冲吧,里面的那几位,要尽量保证他们的安全。”
“尽量?”陆正风撇了撇嘴。
这个命令下的有些含混其词,具体含义嘛,也只能意会。
夏镇喜是下定决定清剿这个地下组织了,他已经等不及了,近期,紫色大厅有人逃了出去,把割喉行动给绘声绘色地说了出去,于是这地窖世界的罪名榜上又多了一条海上抢劫。现在整个省市的舆论压力实在太大,上面的头头脑脑的电话已近是越来越频繁了,电话频繁说明老夏的领导们也扛不住了,这个保护实际上是一种有条件的保护。
陆正风知道他承受的压力很大,对这个决定也是颇有微词。他觉得压力之下更要严谨,我陆正风可不是一个屠夫,到时候看情况吧,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打定主意要救出周蓬蒿他们,给自己也下了一个死命令:要救出周蓬蒿他们,一个也不能少。
“陆局,请等一下。”能够在众多军警的安保下直接冲进湖跺市公安局临时指挥部的,只有这个位高权重美貌惊人的方副市长了。
她装出怒火填膺的样子,说的话倒是毫无破绽:“各位,祁姐是我们国安的人,她目前还身陷囹圄,这个行动我们国安也得参加。”
闻言,夏镇喜嘿嘿一笑推得干脆。“这是湖跺的负责人朱学文朱局长,整个行动由他主导,在他的这一亩三分田上,我就是个打酱油的。”
“打酱油的?你一个堂堂副市长在这里坐镇了一个半月,最后成了打酱油的了,这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我算服了。”方郁眉头一皱,别有一番美态,但是那份掩饰不住的不满也是落在了所有人的眼里。
眼前对话的这两位都是市里的大佬,神仙打架,那是最要命的,朱学文并没有急着表态,把目光投向了陆正风。
此刻的小六子意气风发,意识到和地窖世界的决战即将来临,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战意,对身边发生的一切浑然未觉。
黄主任轻轻地捣了他肩膀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国安的精英可以参加,但是人数不宜过多。”
“不多,就我一个。”
“什么?你?”一旁的四个男人大跌眼镜,下巴都快撞到地面了。
“你可是堂堂政府领导,参加生死未卜的突击行动,这是开什么玩笑?这种话他么的钢丝穿豆腐,别提了。”
朱学文率先反应过来,大摇其头,这不是儿戏,是真正的荷枪实弹的对抗,是战争,战争让女人走开。再说了,这个方郁位高权重,要是万一挂在颜单了,他这个县一级的公安局长还真不够喝一壶的。于公于私,这都不是一个好的选项。于是朱学文无论方郁如何请求都是一个坚定的拨浪鼓。
“我挂职盐渎市的副市长,这个算行政命令...”方郁急了,一句话呛得朱学文不住挠头,连夏镇喜也有些脸上挂不住。从政府序列看,方郁还排在自己前面,再说了,人家是国安的人,一句国家安全就足以让自己退避三舍,夏镇喜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之间不住地咳嗽起来,然后起身说是去吐痰,然后痰遁了...
只剩下了朱学文一头黑线,茫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无比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