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节(1 / 2)

地窖世界很大,陌生人又多,虽在信息的沟通上还算比较迅疾,但是由于红毛的存在,这个“卧底”能不时地给出最适合隐藏的路径,加上赵云敏一直在放水,藏钟父子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不逃出去,就给他们逃的“自由”,就当是在玩一个密室逃脱的游戏。

严群和王研的日子虽然有些狼狈,但是安全无忧。

近期,他们住在一套闪着紫光的白色屋子里。这里是红毛客居地窖世界的住所之一。里面有两个大房间,王研独霸靠内的一间,严群只能和红毛住在一起,好在这家伙也是神龙见尾不见首,时不时地离开一阵子,否则就红毛那浓郁的体味,严群就无法受得了。他也尝试过和王研共处一间,王研总是笑眯眯地回应他,很是干脆的一个字:滚。

一番相处下来,三人吵吵闹闹矛盾不断,倒也相得益彰。

靠内房间的紫色光线就是地窖世界邀请红毛的对价:来自四维世界的宝物火焰珠。红毛并没有介绍它的功效,严群和王研也没有追问,双方保持着难得的默契。

红毛不在,闲不住的严群出去寻找逃出生天的路径。

此刻的王研单独一人在房间当中,遥望封闭的白炽的房屋,感觉这里就是又一个鸟笼,这灰败的被囚禁的日子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她来这紫色房间己经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房中,并未踏出一步。那绝世的容颜再无当初的灵动,唯有落寞。

她心中在想念着一个人,祈祷他快点到来。

“吱呀”。

这房门被人突然打开,并不是欠揍的严群,而是高挑的红毛,见王研望向窗外,他是满脸的戏谑:“美貌的王女士,今天是我们教徒的祈愿日,你有啥心愿,跟着我祷告,很快就会心想事成的。”

饶是她很好的性格,也是忍不住就要爆出粗口。

这话才起了个韵,她的眼神旋即就充满了惊喜...原来真的会有一种祷告,上天是可以接收到的。

“你们就凭这么个破玩意找到了我们?”跟着一起进来的严群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周蓬蒿和祁寒梅,手中摆弄着他的简易指南针,然后道:“我的智商一向比你高一点点,但是这一次我得承认:一加上王研这个惹火的小美人,我立马成了弱智。”

严群大嘴一咧,对周蓬蒿突发奇想的“作品”是赞不绝口,一边总结自己大脑短路的缘由,当然贫嘴的他屁股上少不了被王研给撂了一脚。

他尴尬地笑笑,来了句:“好脚力。”

“贫嘴。”看到周蓬蒿,王研心中大定,面色也是露出了难得春天般和煦的笑容。

严群见状,那是心中一暗,却没有显色于面。

“这种简易的指南针我们也可以做...”半生不熟的国语从王研的里屋传来,周蓬蒿看到他之后大惊失色,根据他和陆正风前些日子的微信互动,知道这个红毛是暗网杀手组织的成员。

“小研过来。”关心则乱的周蓬蒿说着,以一记飞快的弹腿向对方踢了过去。

祁寒梅速度也是不慢,似乎她也知晓红毛的身份,向发声之处就是一记鞭腿。她的速度犹在周蓬蒿之上,这一前一后两记速度惊人的招式打了过去,严群的嘴圈成了o型,他甚至都来不及提醒。

“啪啪!”却不是红毛应声倒地的声音。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红毛象鬼魅一般地平地移开了身体,祁寒梅的鞭腿和周蓬蒿的弹腿顿时糅合到了一处。

“哎呀”一声,周蓬蒿应声倒地,“我去,你个兀那贼婆娘,偷袭老子算怎么回事?”

祁寒梅也是瞪起了斗鸡眼,对周蓬蒿这个不识好人心的家伙充满了抗议。

红毛很是实在,一把把周蓬蒿拉了起来,一点也不留情面地道:“周蓬蒿,你就别装了。这位美女的鞭腿连你的裤脚都没有扫到,你之所以倒地,是因为你速度慢,踩在了人家的后脚跟上。”

前一刻,两个人移动的速度很快,红毛挡住了祁寒梅的视线,她听到那哎呀一声,还以为自己误踢中了周蓬蒿,现在一听,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连战友都骗,周蓬蒿,你可以去死了。”祁寒梅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战友?有些臆怪的严群上来拱拱手道:“嫂子,你就别和蓬蒿一般见识了,你还不知道他啊,就是吃不得亏。”说完之后他指着目光炯炯的红毛说:“介绍一下:呃,还是就叫他红毛吧,言简意赅。他的外国名字实在是长,我也记不住。他被我们的魅力所折服,现在是我和王研的跟班。”

“跟班?你和王研?”周蓬蒿眉头一皱,这小子觉得有些怪怪的,扫了严群一眼,却是没有多话。

等严群啼笑皆非地把收服红毛的过程讲述了一遍,周蓬蒿的脸上放射出了太阳一般灿烂的光芒,很亲热地抓住红毛毛茸茸的大手,然后直矗矗地指着王研道:“youknow?wangit’smywife,”

闻言,王研脸微微一红,然后迎着红毛望过来的眼神,证实一般地点了点头。

“so,iwashalfofyourmaster。“周蓬蒿摇头摆脑地买弄着半生不熟的英语。

红毛犹豫了半天,像是经历了天人交战一般,终于哭丧个脸微微点头,用蹩脚的中文问一脸贱色充满期待的周蓬蒿,“半个主人,好吧。你要我做什么,可以说了。”

“能不能帮我教训她一顿。”周蓬蒿指着双目冒火的祁寒梅...

大家都很无语地看着周蓬蒿,红毛也装作不认识他一般,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吹着口哨走了开去,边走边说:不好意思,我不懂中文。

“见色忘友,无耻之徒。”祁寒梅双眼一闭,也把周蓬蒿关到了视线之外。

“师夷长技以制夷”失败的周蓬蒿淡然笑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王研闻听祁寒梅之言也是面色羞红,她双目还微微有些浮肿,想起这些天她所受的委屈,周蓬蒿不由得心生爱怜,上前一把揽住她纤腰,柔声道:“小研,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王研轻声道:松开,却也并不挣扎。

此刻,所有人都识趣走开了,紫色内屋也只剩下了他们二人。这才是周蓬蒿真正想要达到的目的吧。春天早就来了,从他们见面的那一刻起,从命运之轮让他们相识的那一刻起,生命的轮渡上就有了一个矢志等待的身影:就是你,我眼前的爱人,未必完美无缺但是独一无二;不是人中龙凤却是我心中永远的no.1。

虽然十数天未见,眼神的碰撞还是起了不少火花。

人与人之间最美丽的一种情愫应该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甚至就在那众目睽睽之下,彼此注视着。什么话也没有说,什么事也没有做,但是周遭的人都感应到了他们正在进行着一场有爱的声情并茂的交流。那是一种灵魂契合,别人干预不得,唯羡慕尔。

只羡鸳鸯不羡仙就是此刻的一种情境吧。

严群的脸色微微一变,心道:“蓬蒿,你在哪座庙里烧的高香,才求得如此美好的姻缘,告诉我,我也要去拜一拜。”

看他落寞,红毛则拍了拍他的肩膀,表达安慰之意。

这十几天一直在这“白宫”里穿梭来穿梭去,躲避追杀,躲避摄像头,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虽然时不时能在红毛的策应下享受豪华的套间,顶级的光线普照,时不时地还能牵着美女的纤手来个狂野的奔跑,宛如私奔。但是他心中可以感觉和王研越是站在一起,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越是遥远。她眼神里始终鲜活的是那个贱贱的身影,越是危急的时候,出现的频率却是越来越高…哎,姑娘,带着你逃命的是我哈,为何你都不肯看我一眼。

“既生蒿,何生群!可谁叫你是老子的铁杆兄弟呢,他么的,只能禅让了,禅让了。”周蓬蒿的到来反而让他一颗飘在半空毫无着落的心彻底落地,他是从心底舒展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个要命的任务。

里屋那扇门到了今天算是彻底对自己关闭了。有些遗憾的严群沉默了半晌之后,又缓过神来。

“嫂子,好久不见。”此刻,他搞怪的声音拖曳得有些长。

他并不了解祁寒梅和小六子那段往事,只把那当做风流韵事来听。这严群比周蓬蒿还小几届,他和陆正风的距离远没有周蓬蒿来得那么近。

刚从失恋的场景之中挣扎脱身,此刻这小子的眼神有些猥琐,这也怪不了他,祁寒梅在湖跺那可是艳名在外的人物。在她那个家庭之中,偏安一隅的赵亚明是黯然失色的。华夏人的传统思维:不到30岁的女人一路坐火箭一般挤进一个大局的权力巅峰,任谁都要会戴上厚厚的有色眼镜。

里屋的周蓬蒿很是放肆地抱着王研的娇躯,坐在他的双膝之上。

他轻轻吻了吻她精致的耳根道:“小美人,有没有想我?”

王研眼圈微红,搂住他的脖颈,俏脸紧紧贴在他的颈侧道:“若是不想你,那……该如何?”

“不如何,我会伤心。”周蓬蒿的手慢慢往下,轻轻撩起王研的长裙,温柔抚摸着她丝缎般柔滑的肌肤,在他的恣意抚弄下,王研忍不住蜷起了娇躯,轻声嗔道:“住...手,这里不是久居之地,我们的动静,也许都在...他们的...显示屏上。”

周蓬蒿忍不住骂了一句:“他么,早晚有一天,我要将这地窖世界的变态给收拾个干净。”

王研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也包括我表姐么?”

她的樱唇颤抖起来,两颗晶莹的泪珠缓缓滑落,周蓬蒿爱怜的将她揽入怀中。

就在二人你侬我侬的时候,那紫色的光线突然之间大盛,周蓬蒿把头扭了过来,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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