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赶紧叫住两个儿子,然后一起找掌柜子理论。
“掌柜子,我们一百多两银子被偷了,昨天有人在我们房里放迷烟。你可曾看到贼子?”李老头压抑内心的惊慌和烦躁,耐心询问。
李元武眼瞪得犹如牛眼,气哼哼,“你这黑店,快快还我们银子。”
掌柜子一听这些人不是当地的口音,是外的,自然不怕,“都说捉奸捉双,捉奸捉赃。你什么都没抓到,说我客栈里有贼,我可不认。出门右拐,往前走一百丈,那里是官府,你报官。我没本事给你找小偷,你让那些当官的给你找。”
反正不管如何,都不能承认,反正银子又不是他偷的,也不是客栈里的小伙计。这些人又没有当场抓住小偷,一切都是一面之词。
李老头见掌柜子如此油滑,就知道跟掌柜子说不出一二,然后急忙让大儿子去报官。
县衙派了两个衙役过来,问了掌柜子和客栈里的人,走个过场。发现房门的门闩的确有被破坏的痕迹,证明这个客栈里,的确有贼。
李家人也的确被偷了钱,但就是找不到小偷。
县衙的人走了,去忙其他事情,至于追查小偷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抓到的,最后不了了之。
李老头憋得面色青黑,身体摇摇欲坠。
李老太一想到以后没钱的日子,眼泪流得更凶,“官爷都说你们客栈里有贼,我们花钱住店,你们这是黑店,专偷我们的银子啊!”
“赔钱,不赔钱,我们就不走了。”李元武也在门口叫嚣,跳起来大骂。
李元功更是大喊,“我兄弟是五品将军,你这黑店敢黑我家的银子,我定不饶你们。赔钱,不赔钱,我定要写信给我兄弟,找你算账!”
李老太更加不要脸,嚷嚷着,“德瑞夫人是我家儿媳妇,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别让我家儿媳妇来找你们麻烦。”
王衙役本来就因为这趟差事没有查明,给德瑞夫人带来不少麻烦,心里愧疚,此时听到这李家人居然还在外面打着德瑞夫人的名头胡乱说,他仗义执言。
“老太太,你的确有个五品将军的儿子,但也被你一年十两银子分出去了。德瑞夫人以前是你儿媳妇,但现在跟你儿子和离了,那就不是你儿媳了,你也没必要在这里扯着德瑞夫人的名声,胡乱说话。”
原本掌柜子还有些担心,但听到王衙役的话之后,顿时明白了,这一家并不被德瑞夫人待见。一个能跟德瑞夫人和离的五品将军,也不是什么好货。
掌柜子直接叫来几个打手,“再无凭无据污蔑我们客栈,我就不客气了。”
“你们就是黑店,还不让人说啊?”李元功跳起来,气急败坏地骂道,他不相信这些人真敢打他。
“既然这些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给我打,不识好歹的东西。”掌柜子一声令下,几个小伙计拿着棍子,朝着李元功打去。
这些小伙计也不想出人命,打得都是胳膊后背屁股,虽然疼,但不会伤筋动骨出人命。
李元功被打得上蹿下跳,不停怪叫。
原本李元武也想争吵,但看到大哥被打,赶紧拉着儿子往后退。
掌柜子看出来同行的衙役都看不上这几个人,就知道这几个人无关紧要。可是几个衙役被偷了六两银子,掌柜子不能不给。
私下里给了八两银子,六两银子是赔偿王衙役等人被偷的银子,剩下的二两银子算是赔罪。
王衙役拿了银子,自然也不找麻烦了,催促同伴,赶紧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