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慕白雪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这下除了太子党都消停了,甚至还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把太子党全都让到了前面,这种神仙打架的事他们看看就好了,不然一个站错位置,那是要诛九族的。
太子却直接被慕白雪的话给气笑了:“谋士?慕白雪,你是当本太子傻,还是当大家都傻?就算我派人去刺杀老十,也不可能派个谋士去,还派个人人都认识的,说话能不能长点脑子。”
慕白雪既然敢这样说,自然早就有后手,当下看了一眼白子图,白子图直接冲着身后摆了摆手,就见羽林卫真的押解了三个人上来,其中两个一身黑衣,身上染血,一看就是刺客。
而另外一个人众人一看,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还真就是太子的,只是此时被五花大绑着,甚至还被打得鼻青脸肿,简直是没眼看了。
慕白雪一看他那被打成猪头的样子,樱唇一勾就笑了:“我想诸位都认识他吧,他就是太子府大管家荣喜公公的侄子荣百岁,也是荣喜公公举荐到太子身边当谋士的,现在太子殿下可有话说?”
听她这么一质问,太子当然有话说了,因为这人虽然的确是荣喜公公的侄子荣百岁,也的确在自己身边做谋士,可是自己并没派他去追杀十王爷啊,当下就阴鸷地问了。
“荣百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被和那么刺客混在一起?”
荣百岁心里苦啊,他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夜不过是奉命到慕白雪帐前探查就被逮住打了一顿,可是现在太子问,他又不能实话实说,只能眼睛一转想了个主意。
“回禀殿下,卑职没有和刺客混在一起啊,昨夜不过是从瑞阳公主的帐前经过,就被巡营的人给抓了。
太子闻言直接给气笑了:“大家都听见了吧?不过从瑞阳公主帐前经过,就能被瑞阳公主抓了当刺客,旁边那两个刺客想必也是这么来的,这些人的话都不足以为信,慕白雪根本就是血口喷人。”
慕白雪巴不得和他把时间扯得长些,声音反倒不急不缓了:“太子殿下这话我可不能苟同。这两个刺客是羽林军在断崖下面抓的刺客,当时押他们回营地时大多数人都亲眼看到了,您却这么急着为他们开脱,还说他们不是你派去的?况且这荣百岁也承认了,他昨夜路过我的营帐,那么我就想问了,我所住的可是陛下所在的皇帐阵营,他一个连官职都没有的人是如何混进去的,又是如何路过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昨夜他潜伏在我公主帐外的时候,三公主那时还没断气,怎么就那么凑巧他要躲过数百巡防营的人路过,怕不是怕三公主供出你这个主谋,所以才暗中想刺杀,不过是没成功罢了。”
慕白雪说得头头是道,众人一听也发现不对了。皇帐那是什么地方,别说他一个小小谋士,就算太子要求见陛下或者公主,那也是要层层通传的。
可是他一个谋士却潜伏到了三公主所在的营帐,明显是去杀人灭口了。
这下不管是荣百岁还是太子,都被问得哑口无言,荣百岁更是百口莫辩,谁让他功夫不如人家,脑瓜子也不如人家,这是说得多错得多,处处受压制啊。
听了半天的安国公算是听明白了,慕白雪这人证全都落到了实处,三公主和十王爷的确是太子派人追杀的,立刻就站到了慕白雪身边。
“简直是丧心病狂!太子殿下,如今你已经是监国太子,为何还要处心积虑对自己的亲兄妹下此毒手?东窗事发之后不但死不悔改,甚至还要借机生事,欲盖弥彰,老夫真是看错你了。”
老爹都站队了,安国世子当然也跟了过来,一边护在慕白雪身前,一边义正辞严道:“没错,身为陛下亲封的太子辅政大臣,微臣绝不能看着太子犯下如此滔天大祸,如今三公主尸骨未寒,棺椁尚未入土为安,难道害死了一个公主还不够,您还要把瑞阳公主也害死才罢休吗?殿下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还是同我们一起回京,由陛下圣裁吧,陛下圣明,一定会给所有人一个公道的。”
要知道,安国公和安国世子素来都是以公正严明著称,他们这么一站队,立刻大部分人全都跟着跑到了慕白雪这一边,双方人数竟旗鼓相当,形成了对立之势。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你们这又是人证又是三公主遗言指证的,孤若真跟你们回去才是死路一条!既然你们不相信我的话,非要相信慕白雪的谗言,本太子也无话可说!反正今天孤是一定要杀了慕白雪这个妖女以清君侧的,你们若是识相就让到一边,不要试图插手,否则就别怪孤把你们当同党论处,杀无赦!”
太子素来都是构陷别人,什么时候被人指着鼻子这么说过?虽然他的确有害十王爷之心,这两个被捉的刺客也的确是他派出的死士,这当场被抓的谋士也是他的,可三公主真不是他害死的。
见太子把话说得都这么绝了,所有人的脸色都凝重了起来,慕白雪也不甘示弱,直接高举手中的帝王令:“帝王令出,如朕亲临!所有人听令!传陛下口谕,太子皇甫宇追杀皇子皇女,导致三公主薨逝,十王爷重伤,简直罪不可恕,现命羽林卫将其缉拿回京,听候发落。”
他们两人一个是监国太子,一个是手执帝王令,自然是以令为大,绝大多数人都跪倒在地,不敢再替太子说话,太子看了看仍坚定站在自己身后的人,阴鸷地笑了。
“呵呵!慕白雪,你还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真以为有了帝王令就可以只手遮天了?不过就倚仗数千羽林卫就想抓本太子,你也太小看孤了,来人,把这个假传圣旨的妖女拿下,就地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