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呼吸好像有点不顺畅,慕白雪急忙给她倒了杯温热的茶水,想让她润润喉,结果她却摆了摆手,慕白雪只好把茶水放在床头,直接坐在了床沿上,声音也瞬间放低了。
“母亲,您还记得当初在陛下面前,你送给夜听风的那枚定亲玉佩吗?”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武侯夫人虽闭着眼睛,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还是忍不住动了动,突然急速咳嗽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问道:“那玉佩怎么了?可是夜公子退婚,没给你还回来?”
“娘,不是还不还回来的问题,现在问题是那玉佩真是您和父亲的定情信物吗?这世间会不会有人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听慕白雪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武侯夫人终是忍不住强坐了起来,一边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一边声音微急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父亲还定做了一块一样的,送给了锦姨娘?”
“……”没想到母亲的思维会跳跃到锦姨娘身上,慕白雪赶紧摇头:“哪有她什么事啊!我只是在一幅壁画上,看到了赵仕的画像,他身上戴了一块相同的玉佩,你说奇怪不奇怪?”
“你说什么?赵仕?哪个赵仕?”武侯夫人闻言,竟紧紧抓住了慕白雪的手,从来没见过母亲这般激动的样子,慕白雪心中虽然诧异,却还是如实回答了。
“就是第一氏族赵家上一任家主赵仕啊,也就是无言公子的父亲。他以前和父侯可有交好?”
慕白雪这话问得就有些委婉了,因为男妇授受不亲,她总不能问是不是母亲和赵仕有私情,只能迂回地借了父侯的名号。
结果武侯夫人果断地摇了摇头:“那怎么可能!自古文臣武将不两立,都是互相瞧不上的,别说我和你父侯,就连你祖父那辈,也和赵家没半点关联。”
“那就奇怪了,那为什么赵仕身上会有一块同样的玉佩?那玉佩……真是你和父侯的定亲信物?然后又传给我的?”
这可关系到自己今后的幸福,慕白雪必须问清楚,武侯夫人咳了又咳,根本就顾不上回答她的问题,她只好掏出帕子给母亲擦嘴:“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咳嗽得这么厉害?”
武侯夫人一边擦嘴一边摇头:“没事的,我这咳嗽都是一阵一阵的,可能现这会话说多了吧,你把那杯清水给我端过来吧,我吃点药就好了。”
慕白雪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矮桌上放了半杯清水,急忙走过去给端了过来,脸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娘,你瞧瞧我,都忘记茶水会解药性了,药在哪儿了,我帮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