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奶奶和慕锦绣各怀鬼胎,一个为了得财,一个为了保命,暂时性的握手言和,而这平和的背后,却酝酿着看不见的仇恨和杀机。
慕白雪行到九王府外,却发现十王爷跟着自己上了轿,一时间有些哑然:“十哥,你不是要留宿九王府吗?有洪总管在,我安全得很,就不用再麻烦你送我回去了。”
十王爷却不容置疑地坐稳,喊了声起轿:“谁跟你说我要宿在九王府了?人家抬妾娶新妇不在府上,我一个当弟弟的留宿合适吗?自然是要和你回月璃府借住。”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你住月璃府也不方便啊?这要传出去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慕白雪急忙拒绝,喊了一声停车,赶马车的洪总管却像没听见似的,这马车的速度反倒更快了。
十王爷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名声?作为一个长时间高居京城八卦榜首的贵女,你觉得你还有名声这东西吗?再说你我兄弟一场,我住你的府邸怎么了?我的广阳宫还有三姐的寝殿呢。”
“那能一样吗?你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可我们并无血缘关系啊?说不行就不行,你还是去住客栈吧!洪总管,停车!”
慕白雪说得义正词严,十王爷却勾唇一笑:“没我发话,你问问他敢停车吗?本王摘了他的脑袋。”
感觉头顶不停飞刀片的洪总管默默无语两行泪:“两位主子!你们说话归说话,商量归商量,别带上老奴的脑袋行吗?老奴兢兢业业,一心为主,还没活够呢啊!”
原本严肃的气氛因为他这一声诉苦变了味儿,尤其是缩在马车一角尽量当透明人的郑知意,扑哧一声就笑出了声,对上十王爷那凉飕飕的眸子,立刻直摆手。
“不关我的事!你们说你们的,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见她一边摆手,另一只手还没忘记抱着那个长匣子,十王爷微微侧首看向慕白雪:“要不这么着吧!今天你收留我过夜,我就给你讲讲这幅画的故事,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慕白雪之所以去拿这幅画,只是不想让九王爷有晋献寿礼,讨陛下欢心的机会,其实对上面的故事还真没什么想法,本来想一口回绝,却见十王爷伸出食指,直接挡在了她的唇边。
“嘘!想不想听,你先看了再说,这幅画可是我那素未谋面的姑姑,月璃长公主所绘,你就不奇怪她的丹青怎么会落入九哥的手中吗?”
唇边微湿的触感让慕白雪耳根一热,急忙偏过头,郑知意见她望过来,还以为是想看画,急忙就献宝般把长匣子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