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未来的帝王少年时期这么好说话,慕白雪离开闺房的步伐多少有些虚浮,等走出院子,这才扶着墙头直擦冷汗:“行了,都出来吧!看了这么半天热闹,你们一个个不觉得心里有愧吗?”
慕白雪清冷地这么一眯眼,北琅和西铛立刻从阴影处跑了出来,东印更是极狗腿地掏出帕子替慕白雪擦着额头的细汗:“主子!奴婢虽然有愧,可却是完全按您的吩咐做的,您就别罚奴婢了吧?”
“……”看着她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慕白雪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不罚!今夜你也不用跟着我了,十王爷如今就宿在我的闺房中,机会难得!今夜你好好伺候着,千万别让我失望。”
慕白雪边说边拍了拍东印的肩膀,率先向外走,北琅和西铛对视了一眼,就差没说——冷血!无情!主子这是还没利用完就要弃了,便宜东印你了!
东印立刻用手撩了撩刘海儿,极为妖娆地甩了甩帕子:“您就放心吧!都说贼不走空!我东印一枝花出手,那是手到擒来!你们两个还不快去护送小姐?杵在这不耽误事吗?”
“嗤!你个小浪蹄子!你这是怕耽误主子的事儿,还是耽误你自己的事啊?走了走了!希望在我们回来之前,你能退朱成功,多大个人了,真是枉费了这一身好皮囊!”
北琅无意中说出东印十八岁了,还是黄花大闺女的秘密,东印顿时觉得刚才吹的牛全砸到自己脸上了,下意识拉了拉袖子,遮掩了手腕上的朱砂痣,顿时气得头也不回!
“我呸!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等着!不就是退朱吗?今天老娘若是不能完成这件人生大事,我就是头猪!”
看着东印气冲冲地走了,慕白雪勾唇:“不如咱们打个赌吧!我猜她这朱虽然退不成,被打成猪头是一定的。”
西铛闻言扑哧一声就笑出了声:“我看也是!看她这气冲冲的模样,定是想霸王硬上弓了,可是十王爷那等身手,若是心里不愿意,谁能近得了身?啧啧!好想留下看热闹啊!”
相对于西铛的幸灾乐祸,北琅也是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哈!主子说过的主话哪有错的时候?我劝你还是别去听墙角了,大姐打不过十王爷,还打不过你吗?到时成了出气筒,哭都没地方!”
“……”慕白雪总觉得她们两个话里有话,在影射自己刚才调戏十王爷的事情,可是却没有证据,只好清了清嗓子,端起了主子的架子:“行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北琅立刻点头:“好嘞!主子!软轿就候在院儿外西北角,您看咱们是从正门走,还是从角门溜出去?门房早就换成了咱们自己的人,保准不会泄露半句的。”
已经做好翻墙准备的慕白雪有些哑然,早知道能光明正大的出去,自己还换这身行头干嘛?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她心里虽然对自己的失策嫌弃万分,脸上却仍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做人嘛,总是低调点好,我们还是走角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