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奴婢得罪了!”她嘴上说着得罪,这手上的力道可是半分没减,一个极为响亮的巴掌就落在了慕清歌那娇俏的脸上,二夫人气得呼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简直是狗仗人势,你好大的胆子!竟连我房中的女儿都敢打?来人!给我把这小践蹄子拉出去打,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德行,就想往长房院儿里钻,是谁给你的勇气!”
这人是三夫人让打的,又怎么肯让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丫头吃亏,当下也急了,几步上前就跪在了老太太面前,一边抹眼泪一边哭上了。
“娘!您快管管二嫂吧!她虽然没代掌几天家,可是这官威大得很呢,自己家的闺女犯错打不得,却拿儿媳身边的丫头撒气,这日子没法子过了啊!”
一看她们两个又开始掐上了,还急着往慕白雪屋里塞人,老太太不乐意了:“一大早上的哭什么哭,吵什么吵?白雪还病着呢,哪有心思帮你们照顾这个管着那个的?白雪素来对身边的人要求颇高,没看知画都给退回来了?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也别他打你,你打她了,你们两个都给我去院中跪着好好反省,不到午时不准起来。”
没想到老太太一碗水端平,竟让自己和一个下人去罚跪,慕清歌瞬间泪如雨下,却还是乖巧地由嬷嬷拉出去跪了,心里对慕白雪的怨恨又上了一层。心中甚至升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慕白雪,瞧你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明明活不了多久了,明明连子嗣都不能有,凭什么霸占着长房嫡女的身份,凭什么霸着那么好的夜公子?如果你要是能就这样死了该有多好?”
慕白雪即使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她临走前那束恶毒之意,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让她心中冷笑,赶走了一个慕锦绣,这是又有人迫不及待地想作死了?我还真不怕你们心怀歹意,就怕你们不跳出来。
同时受了训斥的二夫人和三夫人也没闲着,一个个都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哭上了,都要老太太给她们做主。这掌家权利之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老太太也懒得理她们,便和颜悦色地望向床榻。
“说起知画,这望月阁中怎么没看到司琴?若是她伺候得不得力,你大可和祖母说,祖母身边拿得出手的丫头还是有几个的。你身边这三个丫头又是打哪儿来的?如今你身子不好,万莫要用不知根底的,再出了什么纰漏。”
老太太边说边打量着东印、西铛和北琅,黑霜却被她自动忽略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是谁的人。
东印三大人急忙齐齐福了身子,给老太太和众夫人们见礼:“我们姐妹四人家道中落,差点被没入官奴,幸好夜公子出手相救,动用关系将我们赎出送与了主子,对主子是再衷心不过,在这里给老太太请安了。”
南铛也极有眼力见地回了老太太的话:“司琴极讨主子和夫人欢心,如今和我们另一个姐妹南螦在安庆寺伺候武侯夫人,明天就会一同打道回府,老夫人不必挂怀。”
北琅也是重重点头:“再加上黑霜,主子身边已经有了两个一等丫头,四个二等丫头,都是用顺手了的,再多了这房中也放不下,让老夫人和诸位夫人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