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问慕白雪心会不会痛,赵无言却将她的手印在了自己的心上,轻轻合上眼,微风轻轻拂过,纤长的睫毛恰巧遮去了眸中的晦暗,乍一看仍是仙人如斯,高洁如画。
慕白雪哪里是不会痛?之前哪怕是稍微想起他,心中就撕裂般的疼,偏偏嘴角却扯出了清冷的弧度,恍若罂粟绽放,危险而又致命。
“痛?与其做你的婢女,做你隐疾的解药,成为你一时新奇的玩物,我宁可被夜听风放在心上宠着,他是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我嫁他有错吗?”
“婢女?解药?玩物?原来他就是这样把你骗走的吗?聪明如你,竟会信他,不信我。问人问心,说到底,你还是更在意他罢了,既然如此,你走吧。”
赵无言拢了拢凌乱的青丝,唇角丝丝含笑,终是放开了她的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只留给她一个空灵而缥缈的背影,可是没走几步,就一头栽倒在地上,吓得慕白雪急忙跑了过去。
这时赵无言的体温已经不能用烫来形容了,不仅是脸上,就连身上都是一片潮红,尤其是外露的胳膊上,竟起了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疹子,人也是迷迷糊糊的,却仍坚持着要站起来。
慕白雪想扶他,却被他极为嫌弃地推开,慕白雪无助之下急忙看向身后:“冷情!快过来看看,他这是怎么了?好像是什么过敏了。”
冷情却见怪不怪地跑过来,及时扶住了赵无言:“还能是什么过敏?女人过敏!都怪太子殿下,今天也不知道抽什么疯,一会送主子舞姬,一会送主子美婢,甚至连男宠都送上了,就是想看主子出丑,若不是主子定力足够,恐怕根本就撑不到你来,你即主子一直在等的人,与他有命定的姻缘,为什么还要如此糟蹋主子的真心?让开!”
冷情无比气愤地扶着赵无言往最近的偏殿而去,生怕被人瞧见失了主子的尊严,只留下慕白雪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什么一直在等的人?什么命定的姻缘?冷情在说什么?怎么和夜听风所说的不一样?
瞧着偏殿瞬间被侍卫围得密不透风,不停有小厮抬着水进进出去,仿佛是要给赵无言沐浴,慕白雪却觉得自己被浇了个透心凉,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弄错了。
没多久,药师孙大姑娘也来了,只是没进去多久就被撵了出来,一脸焦急地走向慕白雪,二话不说就跪下了。
“慕大小姐!主子不近女色,从不准任何女子近身,可是现在却中了双重药力的得春散,现在唯有你能解!看在主子为您以血入药的份上,思思求您救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