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想你,怕让赵无言知道了打断你的狗腿。慕白雪心中咆哮,人却故作羞涩地低了头,不理他,千万不能理他。
赵无言却轻轻放下茶盏,嘴角勾出不屑的弧度:“她恶疾缠身,没空想你。反倒是你,听说你家边关的几处生意出了纰漏,怎么还这么有闲花前月下。”
“我们夜家家大业大,几处小纰漏算什么,哪有我的阿雪重要。”夜听风对慕白雪温柔,对上赵无言可是半点不客气了,一边睥睨着他,还一边把玩着慕白雪的小手,说不出的挑衅。
“呵呵!还好你不是什么帝族后裔,不用继续什么王位,否则日后岂不是会成为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要是让你的祖宗们知道,棺材板子恐怕都要压不住了。”
见到他一再把玩慕白雪的手,赵无言的目光终是落在了慕白雪身上,明明仍是云淡风轻地笑着,慕白雪却觉得头皮发麻,迅速地缩回了小手,把它藏进了袖子底下,生怕下一刻就与自己分家。
夜听风却好像没长骨头般整个人都倚在了她的身侧,语气说不出的委屈:“阿雪!他恐吓我,吓得我都没力气了!瞧着你的气色倒是不错,身子像好了大半,一定是庆安大师神医妙手吧?依旧你是他的关门弟子,能不能替我说几句好话,给我也瞧上一瞧,让我也去安庆寺住上一住?否则我就算不会因为思念你而死,也要被这胸口的伤给拖累死了。”
见到会撒娇的,没见到一个男人像他这样理直气壮会撒娇的,偏偏不但不显半点违和感,还多了一分倾城的邪魅之意,慕白雪稍有愣神,便听到了赵无言的一声轻咳。
“庆安大师只渡有缘之人,像你这种软骨头的货色,入不了他的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也无防!阿雪!刚才我派了上千工匠去安庆寺的南山建庄子,今天晚上就能入住了。我把它起名为落雪山庄,里面还建了一座望月阁,和你的闺房布置一模一样,更妙的是,它还是建在了九层高塔的顶层,每天只要我坐在那里,就能望见你在安庆寺做什么,你开不开心,意不意外?一想到我以后日日都能见到你,我的病也觉得好了大半了。”
“……”还可以这样的吗?这和日日被监视有什么区别?我真的好开心好意外哦!慕白雪有些目瞪口呆,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夜听风对自己执着的程度。下意识望向赵无言,他却只是一声轻笑。
“都说高处不胜寒,就你这病恹恹的身子,恐怕有力气爬上去,却没命爬下来了吧?恕我奉劝一句,命要是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听到他这赤裸裸的威胁,夜听风邪魅一笑:“无防!我这人命硬,被人在胸口捅了一刀都能活着,爬个楼算什么?这两日多谢无言公子对阿雪的照拂,今晚也算是乔迁之喜,免不得邀请你来落雪山庄小酌一杯,不醉不归的那种,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赏这个脸。”
“呵呵!当然!就怕某些人酒没喝完,又先吐血倒下了。”赵无言将一杯冷茶下肚,算是应了这邀请。
他们话中的刀光剑影砍得慕白雪寒毛竖立,觉得这哪里是去喝酒,感觉这是要约架啊?劝都劝不好的那种,那画面太美,不太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