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即使上了马车,这人也放不下来,还是被他给抱着,这看在夜听风眼里可就不是滋味了。恨不能直接扒了赵无言身上的衣裳自己穿上,当然,这也就只能想想。
夜醉月倒没觉得人家无言公子有什么不对,反倒觉得慕白雪昏迷都不老实,亵渎了赵无言,不停地在那里赔罪,开始的时候,出于礼貌,赵无言还回一句无妨,到后来实在忍受不了她的聒噪,摆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气息,他是真感觉,她再靠近自己一点,自己就要窒息了。
他这自命清高,爱理不理的样子更让夜听风生了一肚子闷气,有心接近慕白雪,却又不想靠他太近,于是他们三人就成了三角之势,谁都不理谁,全都紧张地盯着慕白雪。
其实慕白雪在上了马车之后就醒了。只是身子麻木,不听自己使唤,动不了而已。
看着她闭着眼睛,眼眸却偶尔转动,手指轻到抽搐却仍舍不得放手,赵无言不但没戳破她,还挺享受这种感觉。这种当着夜听风的面,抱着他喜欢的女人,被他喜欢的女人死死拽着衣襟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自己都感觉很幼稚,偏偏就是心中泛甜,说不出的惬意,对于慕白雪不听自己劝告,执意进宫的怒火也就淡了不少,只是想看她能装晕到什么时候。
结果这一等,就一直等到了安庆寺。庆安大师得知慕白雪被接来了,却根本就没接见她,而是让赵无言把她送到武侯夫人曾经住过的偏院自失自灭,在他看来,喝了鸩酒这么久还喘着气,就说明她命不该绝,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应该能有自愈的能力。
赵无言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却利用了这种传话的机会,说庆安大师稍晚就会前来治疗,但是不喜生人打扰,直接就把夜听风和夜醉月给请出去了,这一请就请出了安庆寺。
“阿姐!我觉得赵无言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趁机霸占我的阿雪,这口气我不能忍。”
望着遣散所有香客,闭寺一个月的安庆寺大门,夜听风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气得想砸门。夜醉月却看怪物一样瞟了他好几眼,极为善意地劝诫道:“弟弟!谁不知道无言公子不近女色,你这是被爱意和嫉妒心冲昏了头脑。人家无言公子是什么人?会做夺人妻的事?关键时刻,是人家无言公子神兵天降,救阿雪于水火,回头连命都是他救的,你不谢谢人家就算了,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来,真是太不应该了,以后不能如此小肚鸡肠,阿雪会不高兴的。”
看着夜醉月一副以他为耻,却以赵无言为荣的样子,夜听风一口老血堵在胸口,直接就倒了下去。这时夜醉月才想起来,弟弟这伤也要命呢,当即咚咚敲安庆寺的大门。可是奇怪的是,整个安庆寺内的人就像集体耳聋了一样,任她敲了很久都没人应声,百般无奈之下,只得又坐着八宝香车把夜听风拉回夜家去了。闭目躺在八宝香车里,夜听风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被抽疼的还有那颗思慕阿雪的心,路途还没走到一半,突然就喊了句停车。
“不行!阿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阿雪被他抢走,我要买下安庆寺周围的所有庄子和山林,我要在安庆寺隔壁建个世外桃源,等阿雪醒了,见到一定会欣喜万分的。”
看着他这一副我有钱我任性的样子,夜醉月被气得肝疼,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你这是魔怔了吧?伤口又裂开了,赶紧躺回去。马上就到家了。”
夜醉月不理他,却不等于能管住他,他竟在那自言自语地说上话了:“黑夜,去把紧挨着安庆寺南边的那座山买了,在安庆寺隔墙建府,要和我在夜家的听风阁一样!不对!你让黑霜去武慕侯府走一趟,按阿雪现在住的院子原封不动的画个图纸,新府就照这个样子建!三天,三天之内我要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