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凡白他们还在谈天说地之时,儒士峰峰顶,莫忘尘正望着他们,脸上满是笑容。
方才正是他传音给李游,让他速速去办事,莫忘尘一直都是一副对事物漠不关心的样子,治理儒门也是讲究无为而治。
所以即便李游再胡闹,陆离峰弟子再嚣张,他也总是置之不理。
可他对张凡白却一直非常关心,之前李游找张凡白练手也是有了莫忘尘的默许他才敢真的出手的。
李游虽然有些桀骜不驯,但起码也是元婴期的修士,张凡白在莫忘尘的心里是什么地位,他一清二楚,所以没有自己师兄的许可,他可不敢胡意妄为。
这些事情张凡白不知道,但对莫忘尘的为人还是有所耳闻,自然不会想到这其实是莫忘尘故意为之。
莫忘尘立于峰顶,衣衫轻轻飘动,想到方才张凡白使出的帝印,就连他也有了些震撼。
“想不到我这徒儿得了他的道统,道逝时期,那个以凡人之力镇压万千修士的皇者啊,那般风姿,那等气度,从方才也是可见一斑,当真让我辈修士蒙羞啊”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纷纷散去。
张凡白开始重新揣摩今日那帝印的使用,自己只推演过两次。
第一次未成功,只是稍微消耗了灵气,第二次成功,但也抽干了他的灵气,而且据他判断,自己恐怕连十分之一的威力都没有发挥出来。
他又试着推演了几遍,还未发力,自己已经力竭,而且还时灵时不灵的。
用皇气催动才是正统,而且看来筑基期的修为还是太低了啊,张凡白苦笑的想着。
至于星阳云时不时表达出的担忧,他不说,张凡白也没有多问。
船到桥头自然直,该发生的始终都会发生,况且他进入内门,不论是星阳云还是李游,即使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莫忘尘,他都没有感受到过什么恶意。
又是一夜修炼。
晨曦刚露,一阵吵闹的声音就吵醒了张凡白。
张凡白走出房门一看,上官元微正在和什么人争论,墨尘也是满脸气愤。
“你们陆离峰管挺宽啊?怎么就不能进儒士峰了?”上官元微面色涨红的说道。
“上官元微,你不要仗着自己是缥缈峰的太子爷就目中无人,这是门规,即使上官大士我也是这么说!”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原来又是苟玉。
看到张凡白出来,上官元微赶紧拉了他过去,“苟玉,这院子的主人在这,人家主人还没发表意见,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叽叽歪歪?”
苟玉脸色一变,看清只有张凡白一人之后,又恢复傲慢的神色,把身上的标志牌故意露了露,“儒门有儒门的规矩,不管是谁都没有特权,更何况是个记名弟子,难道你还想他当你的靠山?”
苟玉轻蔑的神色彻底激怒了两人,墨尘站了出来,“苟玉,你也真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看李师叔这几天不在就又出来刷威风,那天打你没打疼?”
苟玉脸上露出怒气,自从那日被李游揍了一顿之后,他就成了陆离峰的笑柄,但又不敢找李游麻烦,只得把账都记到了张凡白身上。
后来李游每日都来找张凡白练手,起初他还幸灾乐祸,后来发现张凡白并没有像其他弟子一样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心中又起了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