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比试之后,张凡白才算真正融入了儒门,他和上官、墨尘二人依旧天天玩乐,日子好不快哉。
有了那日论道之争,儒门的弟子对他也有了些许敬重,即便是苟玉,也再也没找过他们的麻烦,一切似乎向着张凡白最为期盼的方向发展着。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李长义又在自顾自的吟诗,区别是这次只有张凡白一人在旁边。
自从那日论道之后,李长义就开始对张凡白另眼相看,时常在课后把张凡白单独留下,和他讨论很多人生哲理,解释许多张凡白修行中遇到的问题,然后张凡白就发现,其实李长义还是蛮可爱的,虽然平时严肃,但主要是因为不太会表达感情,对张凡白是打心眼里的好,张凡白感觉得到,就是交流的方式有些特别。
只见李长义摇头晃脑,平日里扣紧的衣扣已经解开大半,头发散乱,手脚并用,说到动情处双手还做出各种奇怪的动作,一看这个气势,张凡白心中大呼,又来了!
“何为正气?”
“内便於性,外合於义,循理而动,不系於物者,正气也。”
“何为君子之儒?”
“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及当时,名留后世,是为君子之儒。”
“何为小人之儒?”
“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是为小人之儒。”
疲惫的张凡白终于从学院里走了出来。
他倒不是不喜欢这些儒学之道,就是跟着李长义每天都这么激情澎湃,他又天性木讷,总感觉融不入李长义手舞足蹈的气氛里面。
想到他在那呆呆坐着,面前的李长义口若悬河,声情并茂,那画面就相当诡异。
他不由得想到了道不似,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还有些想念,道不似与李长义都是有些疯疯癫癫,怎么自己的师傅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也许天才都是疯子吧?
回到房内,上官元微正在等他,不一样的是今天还多了个上官元志,两人正在房内热络的聊着天。
上官元微一看到张凡白,眼神里都是幸灾乐祸,一脸贱笑,“凡白,今天是不是又被洗脑了?”
“还好,就是感觉没法交流,主要搞不懂李老师为什么一聊到儒学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手舞足蹈的,我实在是融不进他那激情澎湃的氛围中啊。元志兄,你怎么从内门出来了?”张凡白一脸疲惫,转头向上官元志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