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白看着眼前的一幕,哭笑不得。
今天是他们离开古月国的日子,古立带着满朝文武前来送行,浩浩荡荡的送行队伍站满了街道,不像是上官元志两兄弟在这古月国有多么好的人缘,反倒像是朝中上下挂灯结彩欢送两个瘟神,特别是那古月国皇帝,言语里都是不舍,眼神里都是兴奋。
“元志啊,你这一走,古月国少了你这个国之栋梁,朕实在是心痛啊!你”
古立絮絮叨叨的说道,说到动情处还抹了一把眼泪,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心疼人才。
张凡白和上官元微不断翻着白眼,看这皇帝在这装模作样,上官元微眼里都是不屑,那眼神的意思就是演技太过浮夸,略显矫揉造作。
“陛下,时候不早了,我等也该辞行了,万望陛下以后继续励精图治,为万民谋福祉,元志在这里谢过了。”上官元志当然知道这古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执了君臣之礼。
“不知不觉都已经这个时辰了,与元志你是相逢恨晚离别恨早啊!”古立一副惋惜的样子。
上官元微终于憋不住了,上前说道,“陛下,你也不要太伤心,我儒门时常都有下山历练,不然让我大哥继续向宗门申请来辅助你,反正我大哥也不爱修行,为民请命才是他的最爱啊!”
古立脸色一变,连忙推脱道,“万万不可,修行乃是重中之重,岂能因为我的一己私欲就耽误了元志的修行大事,朕可担当不起这个罪名啊!”
上官元微嘿嘿一笑也不再言语,古立说完还悄悄看了一眼上官元志,见他没有要留下的意思,心中才稍稍安定了一点。
三人就在古立的千万“挽留”中离去。
行了几日,张凡白终于到了儒门山脚。
面前是一座巍峨壮阔的山峰,像一柄利剑一样直插云霄,山脚立着一座巨大的山门,上面赫然写着“儒门”两个大字,字体刚劲有力,气势磅礴,看得出写字的人胸襟博大,两侧立着石像,却不是平常山门的石狮子之类的,而是两本石书,但看起来并不突兀,还和整个山门浑然天成,平添了几分书卷气。
踏着台阶缓缓上山,一路也是重峦叠嶂、翠绿欲滴、鸟语花香、美不胜收,这倒有些出乎张凡白的意料,他看上官元志如此严肃,以为儒门该和凡世那些书院一样呆板深刻,严肃刻板,现在看来气氛好像也不是那么压抑。
正想着,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迎面而来,看到他们三人兴奋的跑了过来。
“元志兄,元微,你两终于回来了!哎,这位兄台是?”那书生高兴的说道。
“墨尘,这是我新认识的好兄弟,张凡白,以后我们就是三人组了。凡白,这是墨尘,我在儒门的死党。”上官元微连忙介绍。
张凡白看着面前这个清秀的书生,眼里藏着按捺不住的狡黠,确认过眼神,和上官元微一样都不是什么好鸟。
三人一阵寒暄,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儒门。
里面沸沸扬扬,张凡白跟着过去一看,只见众人围着一个白色衣衫的中年文士热络的交谈。
那中年文士满脸倨傲,似乎很是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看到上官元志,眼中寒光闪过。
只见他缓缓站起,慢慢朝上官元志走了过来,手中还摆弄着一个玉佩,玉佩色泽亮丽,一看便是好东西。
“元志啊,你也回来了?”那中年文士面露温和,看起来和上官元志极为热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