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解三人怨念只是拿到引子,接下来,我要带着它们回到种下诅咒的地方。”
白河连连点头:“需要我们一起去吗?”
“只有引子就够了。”姜练走到白河面前:“为了平息他们的怨念,你真的愿意这么做吗?”
不祥的感觉升上心头,白云不由起身追问:“姜练,我爸平息他们怨念的方法到底是什么?”
姜练一言不发,只定定看着白河。
而白河仿佛又成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小老头。
他双手背后呵呵一笑:“当然。”
“好。”姜练伸手向他眉心抓去:“我会拿走……”
“慢着!”白义兴倏忽蹿来,一把攥住姜练胳膊:“你先说清楚要做什么。”
“自然是拿走引子。”
“引子是什么?”
“白河的忏悔。”
“一定还有别的。”白义兴目眦欲裂。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已经像个傻子一样不明白朵惨遭厄运的原因,此时,他不愿再像个傻子一样见白河再遇怪事。
“姜练,既然你能把十几年前的故事讲得清清楚楚,那么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也能讲得清清楚楚。”
白义兴不知真相不罢休。
姜练冷冷挣开对方桎梏:“白叔,你说呢?”
“算了。”白河微笑摇头:“我已经错过一次,事情马上能得到解决,我不想节外生枝。”
“凭什么所有事情都是你说了算!”白义兴低吼:“我们也是白家人,我们有权知道真相。”
白河依旧笑着:“义兴,真相不需要被发现。”
“你要用自己的命平息他们的怨念,”白朵忽激动地喊起来:“我看到了,我全部都看到了。爸,我不许你有事。”
白河惊讶,不解地问姜练:“朵朵怎么会看到?”
“将死之人。”姜练吐出这四个字:“她能看到阴物,那三人,也在她的目光中。”
白云方知自己方才见到遗照三人的微笑不是幻觉。
害怕地瞟遗照一眼,她又道:“爸,以命抵命是最下策,一定有别的法子。”
白云与白义兴则如遭雷劈,不可置信地盯住白河:“你当真……”
真相已被说出,白河只好不再隐瞒:“一条命而已,我欠他们的。”
“一定有别的法子。”白义兴咬着牙:“姜练,一定有别的法子,对不对?”
姜练只道:“这是最快速的办法。”
“那就是说还有别的方法,”白云立刻明白:“是什么?无论第二种方法是什么,我们都用它。”
“小云,义兴,”白河神色复杂:“你们……”
白云倔强地别过头去不肯与白河对视——她仍无法原谅白河做出这般杀亲之事。
可白河毕竟是她的父亲,她心底还是不愿白河丢失性命。
白义兴亦是如此。
白河将二人真心看在眼中,长长舒了口气:“你们是好孩子,可我,不是个好孩子。不必再说,我意已决,就这么办。”
“不,”白义兴坚持道:“姜练,第二种方法究竟是什么,就算需要献出任何东西,我都愿意。”
意思是,他愿意代替白河。
白河立刻瞪着眼睛:“胡闹!这是我的事情,你不许掺和。”
白义兴冷眼看着他:“父债子偿。”
喉头一哽,白河急切看向姜练;“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能让义兴替我定罪。”
“那么,就由我来。”白云也恢复了冷静。
“不行!”白河盯着姜练,仿佛只要她说出一个“能”字,就要将她千刀万剐似的。
姜练扫过几人:“想要解除诅咒的另一个办法,就是杀死下咒之人。”
整个空间瞬间寂静无比。
好一会儿,白朵才试探道:“你的意思是,杀死白舒柔?”
“我的意思是,”姜练冷冷盯着她:“杀死白舒柔和所有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