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麻烦你把这个贱人交给我大哥处理,免得脏了你的手。”
说着,看向白义兴:“哥,把她的嘴堵起来,我听到她的声音就烦。”
白义兴没讲话,只默默走到谢瑾泉身边接过白舒柔。
可看他的眼神,显然不会让白舒柔好过。
“住手!”
忍无可忍的白河低吼着夺过白舒柔。
“她也是你们的亲人,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她?”
却半路杀出了个谢瑾泉。
白河稍稍一愣,不可置信:“瑾泉?你这是做什么?”
“给姜练腾地方。”
白河回首,便见姜练毫不受影响,专注地盯着缩在被子里的白朵。
想到白舒柔方才的话,他有些心悸:“朵朵的情绪不稳定,今天先到这里吧,小练,你先回去,好吗?”
姜练没动。
白河恼了:“我叫你走啊!”
“该走的恐怕是您,”谢瑾泉目光冷冷;“救人该当争分夺秒,白叔,你还是被打扰她了。”
“救人也要征得家属同意!”白河气得嘴巴哆嗦:“你们这么强势,我怀疑你们另有所图!”
这话,就差没把“姜练是凶手”这几个字说出来了。
谢瑾泉双目顿时锋利起来:“若我另有所图,你以为白家能挡得住?”
颤巍巍的白河心中骤凉,双目如炬:“瑾泉,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谢瑾泉做出做出“请”的手势:“请你们离开,给姜练留下空间。”
这惹怒了白河:“这里是白家,轮不到你放肆!”
谢瑾泉不由讥讽:“你知道就好,既是白家,却叫与姜练不对付的白舒柔做了主,真是可笑”
白河一怔,不知如何反驳,便听谢瑾泉又道:
“你们口口声声说白朵害怕,不许人靠近,所以就真的任由她躲在黑暗无光的被子里?”
“害怕恰恰说明她需要帮助,你该做的是朝她伸手,而不是远离她!”
“你要顺她的意?呵!顺一次,白朵已经染了不可置信的烧伤,顺两次,没准儿见到的就是她的尸体了!”
白河自然不准任何人咒自己的女儿死,可话糙理不糙,若放任朵朵一人呆着,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咬咬牙、捏紧拳,他终于点了头:“小练,拜托你了。”
正要往外走,一道大力忽冲向自己。
身子一翻,险些跌倒,堪堪站稳,便见白舒柔不知何时已挣开束缚。
她似是癫狂,跳上床搂住缩成一团的白朵:“谁都不许靠近她!”
姜练不禁皱眉:“你千方百计拦着我见她,莫非是心虚?”
“你胡说什么,”白舒柔眼眶通红:“姜练,你怎么事事都要与我作对?你想见朵朵是吧?好,我让你们见她!”
说着,她猛掀开被子,露出了躲在其中之人的真实模样。
看清那人模样,白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心痛地捶胸顿足。
白云和白义兴见过白朵布满烧伤的模样,现在看到,依旧惊骇。
而见多识广的姜练也倒吸一口凉气。
昨天清晨的白朵还生动活泼,现在,怎变成了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