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泉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盯着白舒柔:“姜练是姜家人,但她更是自己。”
白舒柔的愤恨发泄戛然而止,转眸看向身边这个小白脸。
身子一扭靠到对方身上,眼神愤恨,举止却轻佻。
她伸手摸向谢瑾泉下巴:“你只是她的玩弄对象,却如此为她说话,难不成你这个男宠,真的爱上了她?”
却被谢瑾泉躲开。
谢瑾泉似乎十分厌恶此种距离,在白舒柔手伸来的一刹快速抓起杯子用力遮挡。
“砰”地一声,白舒柔吃痛收回手。
而两股力量相撞,杯中的水顺势洒出,全浇到了白舒柔身上。
白舒柔脸色顿时大变,尖叫着站起身:“贱男人,你敢对我动手?”
谢瑾泉不动如山,拿出酒精湿巾一丝不苟地擦拭杯子,全不把白舒柔放在眼中。
白舒柔更加气愤:“她抛弃你,你却为她出气,你可真是一条好狗!”
谢瑾泉并不在意自己如何被侮辱,只声音淡淡:“你有没有想过,谢、姜不是联姻?”
白舒柔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瑾泉抬眸盯住姜练:“谢家那位,对姜小姐是真心。”
姜练傻了。
保持着低头遮眼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听到了什么?
谢家那位对姜小姐是真心?
谢家那位,莫非就是坐在她对面的谢瑾泉?
而姜小姐,莫非就是她姜练?
也就是说,谢瑾泉的意思是谢瑾泉对姜练是真心?
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简直是在开国际玩笑!
更要命的是,此时谢瑾泉正盯着她。
“笑话!”
比姜练更难以接受的,是白舒柔。
白舒柔尖锐的声音充满愤怒,几乎要震破人的耳膜。
姜练却在此时爱上了这个声音。
“谢瑾泉可是天之骄子,当日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姜练拒绝,怎么可能再爱上她?”白舒柔怒斥:“你从平城来,应当知道当日的尴尬,你说这些,无非就是为了气我!”
见对面的人不肯抬头,谢瑾泉明白不能操之过急,于是斜睥住白舒柔:“总之在我心里,她比你好千百倍。”
白舒柔咬着后槽牙:“怪不得,原来是狗为主人争理,但我警告你,这种话我不喜欢听,从今以后不许再说!”
谢瑾泉声音淡漠:“我凭什么听你的?”
白舒柔猛地盯住姜练:“我和她同住一个屋檐,若你不听,我就用我的手段对付她。你不是护主吗?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二十四小时一直保护她。”
姜练:……
谢瑾泉又看姜练一眼。
见对方仍不肯抬头,他只好佯装服软:“不说就是了。”
白舒柔胸口的气这才顺了一些,她把一个粉色物件丢在谢瑾泉面前:“你不是喜欢姜练么?我就给你一个与谢瑾泉同台竞争的机会。”
“这是我表妹成人礼的请柬,到时候你带着它去,一定能见到谢瑾泉。”
“等见了面,你就把你和姜练的情谊告诉他,让谢瑾泉知难而退,明白么?”
谢瑾泉勾唇:“报纸上那篇报道,是你让人写的。”
白舒柔不甚在意地瞥了眼桌上的报纸,笑了:“谢瑾泉一定看到了这份报纸,这样也好,等你站在他面前,他不至于连你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正说着,白舒柔忽地一顿,疑惑地看向谢瑾泉:“我没有查到你的信息,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