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姜砾摇头。
“也伤心了。”闵蓝摇头。
“还吃醋了。”角落的朝溪摇头晃脑。
“没错。”姜砾和闵蓝异口同声。
却又察觉不对,朝四处张望:“谁在说话?”
姜练瞪朝溪一眼,后者立刻灰溜溜地爬了出去。
继而看向姜砾和闵蓝:“外公,大嫂,你们幻听了,没人讲话。”
“是吗?”姜砾有些狐疑。
“当然是真的!”姜练一屁股坐在二人中间,挽住二人的胳膊:“你们别幻听,听我说。”
“我的意思是那些衣服不穿,放着也浪费。”
“不如把宴会改成慈善晚会,我们把这些衣服拿出来卖,得到的钱全部捐出去,怎么样?”
姜砾和闵蓝恍然:“物尽其用,好想法。”
“可谢瑾泉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啊!”姜练焦急:“那家伙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是,”姜砾和闵蓝再次异口同声。
姜练仰天长叹:“那怎么办?”
“发信息解释,”姜砾道:“他一定能理解你的。”
“不好,”闵蓝摇头:“依我看,还是马上追去当面解释。”
姜砾恍然:“你大嫂说得对!瑾泉开车来的,现在肯定往停车场去了,你马上去追,争取到解释的机会。”
“快去!”闵蓝推推她。
姜练狐疑:“你们怎么比我还积极?”
“这不是给你出主意嘛!”闵蓝道:“看看这一屋子的衣服,瑾泉用了多大心思可想而知,但你上来就给人家泼冷水,肯定伤了他的心,所以你要主动些。”
“没错,”姜砾附和:“有些事情打字是说不清的,非得当面说!”
“那……”姜练迟疑地指指门外:“我现在去解释?”
姜砾立刻拨通电话,随即挂断:“小车在外面了,它带你去车库。”
姜练:……
……
谢瑾泉确实生了气。
但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这世上没有规定说收礼物的一方必须接受,那么他凭什么赌气?
这跟无理取闹有什么区别?
不就是一堆衣服么?
反正是送给姜练的,随意她喜欢穿还是喜欢卖,只要她开心,怎么处理都行。
再有,姜练已经窘迫到要卖衣服度日,他不想想姜练的难处,反而埋怨她辜负他的心意?
真不是东西。
谢瑾泉一拳打在方向盘上。
叩叩叩!
车窗玻璃被敲响。
谢瑾泉看去,忽地恍然。
这件事不能怪他,应该怪白舒柔。
若非白舒柔说什么“会伤了朋友的心”,他也不会循着这想法往深想,更不会赌气。
他冷冷摇下车窗:“白舒柔?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