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本宫就知道你们都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来搪塞本宫,若本宫调查出尔等弄虚作假,本宫第一个拿你是问,回宫!”月郿失望至极。
这边,有人向慕容婉娇禀报说今日月郿嫔妃起轿前往刑部,不知何事?
慕容婉娇冷笑道:“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不是去询案是什么?”手下说:“那越侍郎万一说漏了嘴可怎么办?”
慕容婉娇指着下人的额头骂道:“无用的狗奴才,竟然问出这么无脑的问题来,越超最无能,岂会应付不了一个没多大见识的.女人?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会不知道取舍?”
下人不敢再说话了,只得唯唯诺诺地退到一边站着。慕容婉娇又开骂了:“还不给哀家滚蛋,月郿的情况再去刺探,申时再向哀家汇报。”
“是,娘娘。”下人退出去了。
月郿从刑部出来,怒气未消,但又无可奈何,本想回宫去算了,但又咽不下这口气,干脆决定自己上殿去面圣。
这是个十分大胆的计划,秦国有法令规定,为了避免后宫干涉朝政,不是万分紧急情况之下,后宫任何嫔妃不可肆意上朝面圣,否则,按照律令当提交宗人府查处惩办,因此,就算是目下最宠娇的慕容婉娇亦不敢直接去朝堂去面圣。
刚好今日王猛外出办事归来,正坐轿往圣殿而行。随从汇报说:“后面有月郿嫔妃娘娘的大轿跟着,正往相同的方向而行,要不要先让其道?”
王猛闻讯,立即命令随从将轿让到一旁。王猛猜想这月郿嫔妃此行很可能是欲擅闯圣殿,这可是天大的祸事,自己不能不询问仔细,制止月郿嫔妃的鲁莽行为。
王猛下轿恭迎在路旁,静候月郿嫔妃的到来。
月郿闻知前面轿里坐着的人是王猛,有点不敢相信。丞相是三公之首,出行不都是八人大轿抬着的吗?前面大轿,看上去虽不失威严,但确实只是四人大轿,应该是九卿之列的谋位京官吧?
月郿命令下人打听清楚,别弄了个乌龙出来。下人再次禀报说:“娘娘,确实是王丞相的轿子,闻知娘娘行走在后面,已经让在一旁,待娘娘先过。”
月郿听了,就吩咐道:“若果真是王丞相,就过去传话,本宫马上就到,请王丞相稍等一会,本宫与丞相有话要说。”
王猛等月郿的大轿来到身旁,跪下去拜道:“微臣景略,恭迎嫔妃娘娘,嫔妃娘娘凤体安康!”
月郿命人将轿帘掀开一角,对王猛说:“王丞相平身吧,本宫不知前面行走的轿子是王丞相的,以为只是京城的谋位官员?怎么,今日王丞相此时还在路上,是不是在外办理政事刚刚回来欲向圣上禀报去?”
王猛赶紧说:“启禀嫔妃娘娘,微臣确实在外处理政事,刚刚回来。”
月郿笑道:“王丞相是本朝三公之首,却为何只坐四乘之轿?这不合王丞相之身份,以至连本宫一时也没有看出来是王丞相的轿子?”
王猛谦卑说:“微臣承蒙皇上错爱,已尽享荣华富贵多时,今日四乘大轿亦已奢侈,惭愧得很啊!”
月郿笑道:“王丞相太谦虚了,凭王丞相的功绩,坐享八乘大轿并不为
过,今日所见,实令本宫汗颜,思想朝廷诸大臣,个个仪表堂堂,爱慕虚荣,高官厚禄,高高在上,竟然还颐指气使?若都像丞相那样,廉洁奉公该有多好啊!”
王猛担心纠缠下去,月郿会一边贬低别的大臣,给自己脸上贴金,这可对整个朝廷的团结起到不好的作用。于是赶紧岔开话题说:“嫔妃娘娘,平日不多见娘娘,微臣知道娘娘平时身居后宫,很少出来散心,今日嫔妃娘娘有了雅兴,走出后宫,实属罕见。不知娘娘是否太过专注宫廷的繁华,以至分心误入此地,走错了方向?”
月郿听了,知道王猛在提醒自己走错了路,这分明是想让自己调转方向,别再往前行进了。于是就说:“王丞相好心提醒,本宫心存感激。只是,本宫侍女琴儿被害一案久拖不决,甚令本宫费解忧伤,刚才本宫已前往刑部询问过越侍郎,质问其何故拖拖拉拉,是否有甚阻力干扰,不便突破?越侍郎言语隐晦,含糊其词,尽往查不到疑犯身上推托,本宫尽是不满,今本宫欲上金殿亲自向皇上询问此事,幸运路上遇见丞相。”
王猛立即严肃地说:“嫔妃娘娘,并非微臣多言,嫔妃娘娘此行有欠考虑,实属不妥。望娘娘听微臣一句劝,娘娘若信任微臣,尽管托付微臣代办带信,微臣定将娘娘的需求转呈皇上知悉。只是娘娘万不可孤身冒险上殿,触犯大秦律令。宫女案子事小,娘娘若冒犯律令,如此冒险,岂不授人以柄,捡了芝麻掉了西瓜,身陷囹圄,岂不可惜?更何况嫔妃娘娘此刻处境,并非美妙,朝中敢替嫔妃娘娘说话的大臣,为之寥寥?此事,望嫔妃娘娘三思啊!”
月郿听了,表面不改颜色,内心却早已窃喜,今日王猛既然打下包票,愿将本宫的诉求呈交皇上,本宫岂会不高兴。这可是本宫求之不得的事情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月郿一改话音说:“丞相有此好心,本宫十分感激,此事本宫之前确实有欠考虑,今日丞相应承替本宫向皇上传话,本宫岂有不信的道理,本宫的诉求很简单,皇上既然下旨着刑部严办此案,就应该追究刑部侍郎办案不力之罪,若继续拖延下去,理应撤换刑部侍郎方是。”
王猛说:“此案久拖不决原因微臣亦有所了解,但不甚全面,重要的一环,还是至今没有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至于此案当中还有没有幕后指使之人就更不可知晓了。娘娘放心,微臣一定会将娘娘的诉求呈交给皇上,微臣也会督促此案尽早侦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