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燕鼻子里冷哼一声:“贱婢,在我府里,你要端正自己的行为,本府绝不容忍你沾污了慕容家门风气,你偷腥吃野食,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难道还要我再指出来了吗?”
“夫人,冤枉啊!奴婢坐得正,行得端,并没有做过任何龌龊之事,夫人今日指点奴婢行为不端,可有事实证据?”
“反啦!反啦!敢顶嘴了,小的们,该我拉出来打,打到她承认错误为止。”
就这样,一盆屎尿扣到小雅身上,小雅那受得如此侮辱,乘人不备,解下腰带,吊死在后花园的一棵大树上。
慕容府里吊死一个丫鬟当然不会引起任何人足够的重视,慕容农甚至连向慕容垂报告都懒得报告一下。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此事很快就被慕容垂知道了。慕容垂很生气,于是就问慕容农家里的奴婢为何会上吊自杀?慕容农愤恨地说:“爹爹别追问了,家丑不可外扬,这个下贱之人死就死了,说出去我脸上无光?”
慕容垂说:“好端端的一个贴心丫鬟自杀了,总的有个说法的吧?即使是她自身出了问题,也毕竟是一条人命,岂可如此草率?”
慕容农只好说:“爹爹有所不知,据我夫人讲,小雅与人通奸又不肯说出奸夫是谁,夫人只责骂了她几句,她就想不开上吊自杀了。爹爹,此事您说能张扬出去吗?”
慕容垂无言以对,只好不再追究下去。
失去了小雅,慕容农只得又要替妻子拓跋燕配一个贴心丫鬟过来伺候。拓跋燕却说:“小雅的事,令妾身非常难过,也很恶心,这几天一直吃不下饭,夫君要替妾身配备贴心丫鬟,此次可否由妾身自己来挑选,免得随意弄来一个?出现第二个小雅的情况,岂不令燕儿再也活不下去了?”
慕容农觉得妻子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就同意了妻子的要求,将由拓跋燕自己挑选丫鬟。这样,拓跋燕就将此事久拖不选,慕容农过来催她,她就说还没有选中中意的奴婢,此事只能精选,不可滥用。但时间一长,慕容乾就对拓跋燕说:“你还是尽快挑选一个丫鬟过来伺候你吧,时间久了,会引起慕容农的怀疑的,这事须尽快去办,你把府里的下女名单给我,让我来替你一起挑选。
就这样,拓跋燕很快就挑选出来一个贴心丫鬟,这个丫鬟既勤快又嘴笨,几乎对拓跋燕做任何事都不上心。拓跋燕私下责怪慕容乾为何挑选这样愚笨的下人过来服伺,是不是想把自己累死呀?
慕容乾笑着说:“这样的丫鬟你都还不满意呀,难道你想她步小雅的后尘的不成?”拓跋燕这才幡然醒悟。
此后,慕容乾开始渐渐胆子大起来,他甚至在大白天就往慕容农的府邸里赶,甭管慕容农有没有在家,慕容乾都会想尽各种办法找拓跋燕对上几眼。慕容农没在时,慕容乾就会大胆地在慕容府邸里就对拓跋燕下手。
拓跋燕胆子也足够大的,慕容乾越来越放肆的行为,她不但不制止,甚至还主动邀请慕容乾前来慕容府来做客。
某日,王猛传慕容乾有事让慕容乾去王府,王猛传话,慕容乾不得不前往。
王猛并没
有什么事,只给慕容乾看一样东西,而后又不知道他对慕容乾说了些什么话?慕容乾回去后,就心甘情愿地做了王猛的线人,从此开始为王猛服务。
慕容垂现在在汉口驻防,表面上看起来,闲来无事,对面东晋驻防长江口岸的是司马琴将军,此人虽是皇亲国戚,但亦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浮夸子弟,从一开始听到秦国换防过来的将领是原赵国前名将慕容垂,早已吓得不轻。正当他准备趁慕容垂立足未稳之际逃走,却不料这天慕容垂已经早早派人送来一封信函,司马琴吓坏了,只得硬着头皮拆开来看。
原来,慕容垂在信中只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第一,边界按目前的划分维持原状,任何越境行为必遭毁灭性还击。希望司马琴将军安分老实一点,只要司马琴不骚扰秦国,那么边境就会平安无事;第二点,允许两国渔民在长江里自由打鱼捕捞,任何渔民越过邻国捕捞都不属于侵犯行为,不可动用军事行为进行驱赶、伤害和杀戮,否则后果自负;第三,开放市场自由贸易,晋国商贾可以过河上秦国城池来贸易,而秦国商人亦可同样进行此类活动,若有官兵为难他们即为违法,当受邻国攻击,且理在邻国。
这几条约法,使得司马琴欢呼雀跃:“真没有想到,这慕容垂不但行军打仗内行,这生意贸易手段也是前所未有的懂行,只要他说到做到,琴又何乐而不为呢?”于是,立即回复了一封满怀激情的信,信中尽写恭谨之词,言明只要慕容将军说到做到,晋国老百姓绝对可以给对岸秦国带来自己的最好且最优惠的东西前来交易,军队绝对不会出面干涉的。
如此,慕容垂每天让慕容乾等人扮作渔民商贾进到晋国城里进行侦察,具带来了许多有用的价值。司马琴说到做到,一直向北岸提供价廉物美的商品供慕容垂他们享受,更好笑的是此行还令南岸的司马琴感恩戴德。
慕容垂并没有将自己的任何有用的情报报告给朝廷,但慕容乾的情报却源源不断的送到了王猛的手里,于是,王猛对于东晋的时事了如指掌。
两个线人,通过不同的线索提供各式各样的情报给王猛,使得王猛对于分析东晋的国情和慕容垂的个人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有了对他更深的了解,即使病卧在床,亦知天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