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拓跋空突然就又说话了，“啊哈哈，是不是赵钱孙李的李，早晨的晨啊？”

李尘嘴角一抽，这一下一下的着实有些吓到他了。

拓跋空以为猜错了，当即强行补救，“哦我知道了，果然还是李chén的李，李chén的chén吧？”

说完还自以为很幽默的带头笑了起来。

李尘，无言了……

谈笑间，嗯，姑且算是谈笑吧，有一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驱使着马到了李尘的另一边。

不待她开口，拓跋空的脸是真的板了下来，不同于刚才的不正经，他很严肃的质问道：“公主，你不在马车里好好待着，这是做什么？”

呼延玲珑吐舌，“拓跋叔叔你才是在做什么呢！明明就不擅长和别人交流，还在这里逞强，刚刚你那个尬笑可真羞！”

“你！”拓跋空似乎有些不高兴，嘴唇蠕动着，还是忍不住问，“我的笑真的很尬吗？”

呼延玲珑笑而不语，她看向李尘，又是恬淡的笑了笑，“拓跋叔叔他就这样，你别介意。”

看着呼延玲珑纯净而不带半分杂质的笑容，李尘微微意动，只觉这似乎和那朦胧的笑容重叠在了一起，令他不由自主的就感受到一阵心灵的宁静。

真是叫人莫名的安心呢。

李尘尝试组织语言，想要尽量搞清楚状况，“我……为什么在这里？”

呼延玲珑就像个老练的大人似的，言简意赅的给了解释，“嘛，最简单的说法，就是你被我们买下来了，所以你已经是我们的人了哦！”

买下来……

李尘思忖着，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就是他的新主人了吧？

主人的命令……要绝对服从……

李尘一时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新主人需要他做什么，也不知道新主人会怎样对他。

看着突然沉默的李尘，呼延玲珑轻笑道：“是高兴得不会说话了吗？”

“啊……嗯……”

李尘木讷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未来有什么在等着他，这一点令他有些坐立难安。

看着少女那纯净无比的笑容，李尘觉得有股莫名的情绪在心中缓缓升起。

这是怎样的情绪呢？如果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他早已麻木死去的心灵，再次开始了跳动。

杀人也好，拔指甲也好，自残也好，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的。

李尘这样想着，就像是暗自下的决心，只是他仍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难以让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呼延玲珑打量了李尘一番，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小心翼翼，但还是犹豫着问道：“你……能笑一个吗？”

可能是不理解，李尘微微侧头，怀疑自己听错了。

新主人的命令……就是让他笑？

李尘面部的肌肉抽搐着，嘴角勉强的逐渐上扬，尝试展露久违的笑颜。

只是，他这个笑，比哭还难看。

呼延玲珑捂嘴扑哧一笑，连忙摆手，“行了行了，李尘，你快别笑了！哈哈哈哈！你这笑得还真是……”

就连拓跋空都是嘴角一抽，被李尘的这个“笑容”逗得差点要咬到舌头。

李尘服从命令，收敛了“笑容”，不再尝试去笑了。

他的新主人还真是古灵精怪的呢，一会让他笑一会又喊停。

但……他并不讨厌。

看着又是面无表情的李尘，呼延玲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点子，显得很高兴。

“好！就先教李尘学会微笑好啦！”

呼延玲珑一副满是雄心壮志的样子，李尘只能疑惑的眨了眨眼，完全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拓跋空则是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