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明知是场意外(2 / 2)

指针婚姻 伊北梓 5952 字 5个月前

“我说你,扎到了谁还帮我工作,这个月过去七天,赶走十个了,唉,最怕看到女人哭了。”目光重点转移到舞厅,“又一个倒霉催的。”

酒吧后门,“这是老板的意思,你看,老板发话,实在不好意思。”

没错,大冤种就是叶倾娍,这份临时工作招聘也就看到没几天,预算好的,一天五百,去掉吃穿用,到叶凡凡开学能有学费可交,被一男一女工作服装扮的人赶出门,一毛没落。粉卡通宽大t恤是真不挡风,突感凄凉。“哎,不是说按小时结算?”眼下只能腆着脸去问。

“姐,你拿着。”回了话的脸上竟有失落,塞给叶倾娍五张百元票,“我们老板没觉得你工作有问题,要怪就怪没遇上好时候。”至于劝说,叶倾娍没细品,只剩赶紧接过钱,连连道谢。

“可能真的不适合这种工作吧。”要知道打这份工不是本意,双肘往胸前抱了抱,将宽大体恤再紧点裹着自己。

“美女?”句舜奚依在墙边,调侃声让口哨带出节奏,按照惯例时间差不多,看多了顺从款,相反的才有挑战,有机会把准备多时的一盆凉水泼去,“我去!”待人慢慢凑近了才看清叶倾娍的脸,立刻转过身仰望星空,用吹更响的口哨刻意掩饰,超过审美范围。

“阿奚,原来你在这,害的人家好找。”嗲嗲声出现。

句舜奚下意识在短袖上掸掸灰,动作超线,与擦肩而过的叶倾娍离很近,突然犯了洁癖症,猛地全收回,“还真是阴魂不散。”

叶倾娍回头狠瞪一眼,这城市八年没来过,不管是谁,都一样渣。

粉丝效应全无,收获一通白眼,失落感竟在眼里久久劝不退,只剩直直盯着,劝自己“这个年龄,生扑确实莽撞”。

“谁给你银魂不散,有病吧。”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揩油揩到老娘身上,瞧不起谁。知道对方干瞪眼不说话憋着坏,走出去的脚步往回刻意退了又退,给一根中指。

按照惯例,挽进怀,挑着下巴,“跟大爷混,什么化妆品包包衣服礼物,任你选,来,笑一个”所有都顺理成章,面对面前这位,句舜奚没那心情,默念,走啊,赶紧走开。

正挥着手指示赶紧走开,嗲声嗲气靠近“阿奚?我终于找到你了!”沽鄢自顾自“你看,累的人家脚好痛。”

“人家就是想和你待在一起嘛!”

叶倾娍在车尾晃动s型,苦着脸临摹,看撒娇,还别说,挺般配,和墨镜女好搭耶。不得不说,自认是资深老阿姨,一心还等着吃瓜,守半天也不见搂搂亲亲,自觉无趣,准备走,而鞋子这个叛徒,它有分家的私心。

连手心紧紧握出汗的钱,似乎都在嘲讽叶倾娍,日子过得真憋屈。恐怕此刻叶凡凡和咸束一定是睡的安稳,兴许做个发了横财衣食无忧的好梦。

“小妞长的不赖嘛?”两名喝大的中年男拦在叶倾娍面前的去路,身体不断晃来晃去,一人手在解扣的乱七八糟的衬衣扣子,一人从腰间要褪去t恤。

两脚下一薄一厚的微差感,使得叶倾娍不安,到住的地方还有一公里多的路,赤脚不合适。试图望望这附近还有没有营业的鞋店,可笑,都半夜十一点了。还在低头研究鞋子要用什么办法继续下去的叶倾娍忘了面前还有人。

“给大爷笑一个,来,抱抱。”二人不干净的手早扬起等回应。

二对一,句舜奚撇一眼的确有在内心咯噔一下,自不是见义勇为的人,所以脸上的木讷,仅仅是对沽鄢不存在怦然心动的频率的反应,可恶,敢抢我的台词。强忍对流里流气的愤怒,将拳头紧握。

沽鄢凑近,翻着句舜奚紧握的手,“疼不疼?”

衣服都扒了,确定只有抱抱,“嘘,通过我来传染的病,一不小心死了也没关系。”叶倾娍用这招唬过各种图谋不轨的借口,只因可恨的前夫在外面沾了花花草草,用恶心来换纯净。

句舜奚余光里瞥见从起初色眯眯到最后绕远离开的滑稽样,坏坏一笑,“连这招都用,真是什么人都有。”

“那女人有as,真晦气!”

“咦。”两人一边嫌弃一边加快脚步走,强忍着不敢吐,生怕真通过空气传染上,褪去的衣服已在身上板正穿好。

“阿奚,你在看什么?”沽鄢围在句舜奚面前,胳膊伸出求抱抱。

句舜奚歪头躲开,手指弹在墙边的石雕像,“材质合格吗?搞不好接触过就过敏,内部结构……”

简单两句借口,沽鄢都能真的翻着随身包包找手机,“阿奚,还是我来打电话问问吧!”

“当然,这对我很重要。”说着在身上比划比划,句舜奚拿自己的基础病夸大,灵感来自刚刚。

“经理的电话你们都没有,干什么吃的。”沽鄢在发火,看他咳嗽几声,心疼,小时候犯病难受是知道的,生气是竟然没帮上忙,“真是饭桶,关键时刻掉链子。”

“你说我?”不巧与句然同句,在家得到的最高夸赞亦是如此。

“走啊,没点儿眼力见。”眼瞪着叶倾娍,像是发出警告:再不走,酒吧附近,一会还有图谋不轨的人出现。

也就是沽鄢,拿句舜奚当了真,嘴巴紧闭,双手拽着句舜奚晃动胳膊,眼泪已在眼眶打转。

“阿鄢!”一个中年男人不大不小的呵责声,试图终止这一切,没错,不远处的豪车后排坐着宠女狂魔,沽鄢的爸比,上市公司老总,和句然有生死之交的沽伟。既然是生死之交,自然就把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安排在一起,同认为喜结连理最好。

“爸……”沽鄢不舍,好不容易找了一天才看到句舜奚,现就想粘在一起不分开。

“上车,大半夜成何体统。”若不是句家家大业大,沽伟根本看不上句舜奚对待宝贝女儿的态度。

沽鄢是知道平日里提起阿奚,那勉强的事,本想求抱抱,“我还有句话要跟阿奚说,你等一下。”

沽伟面色难看,虽生气比较多,还是默默上了车,等待。

“帮我擦擦眼泪好不好?”沽鄢像失宠的小孩,几乎是乞求。

“八万三,好吗?”指指她身上的套装。

“咋不说十八万。”叶倾娍在心底质疑,若不是走不掉,真不想故意偷听大话王说大话。

从沽鄢肩膀上轻轻捏走一根栗棕色头发,“有头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礼貌,毕竟以后见沽伟的时间比见句然的时间多。

“那我走了,真走了。”沽鄢一步两回头的往豪车那挪步,句舜奚单手插兜,挥着再见。

直到视线看不到,没好气的喊着,“出来吧,偷听要收权限费的。”

叶倾娍伸出手在头发上摸两下,犹豫了,本想用皮筋来固定鞋头,但一想起他说的有头发,提心吊胆着,可不敢随意散发,怕有后患。慌张中打着手势,证明自己是哑巴,就算听到也说不出。

“点子可真多。”句舜奚嘟囔,怎么到这就残了。

执意变哑的叶倾娍,指指耳朵指指嘴巴在面前摆摆手,证明自己真就听不见。

“后天聋不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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