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只是姐儿们之间掐尖争强。
一切都按照她的算计在进行。
柳心瑶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心里终于痛快了,嘴上却说:“你这孩子,以后可不能这样莽撞了,见你被人指责,我都要气炸了。”
沈昭嬑嘴里应好,却忍不住腹诽:您是不莽撞,您只是舌战一群人,一巴掌糊了常二夫人一脸!
我原本设计好了,学沈青词扮小白花、装无辜,装成一个被长辈们冤枉指责,百口莫辩,受尽了委屈的小可怜,都没有发挥的余地了。
我只是想让花会办得体面全无,让隆郡王府丢脸,您直接让花会办不下去,事情闹得这样大,有您一半功劳。
沈昭嬑忍不住笑。
母亲怀了胎之后,气性大了许多,爹爹平常都惯着她,哄着她……
有一次,她去主院找母亲,是亲眼看到,爹爹同母亲话说得好好的,也不知哪一句说得母亲不痛快了,一巴掌糊了爹爹一脸!
完了,母亲自己都惊住了,爹爹反而一脸无奈,捧着母亲的手,给母亲揉手……还低声下气向母亲道歉。
沈昭嬑终于确定了,她动不动就喜欢糊齐雍巴掌的习惯,肯定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柳心瑶心情好了,便问了沈心婉在花会上的事,她第一次出来走动,身为长辈总要关心一些,借机教导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沈心婉一五一十地说,柳心瑶听后,看她的眼神变得不同了:“好孩子,没让人作贱了自己,也没丢镇北侯府的脸,回头让你长姐多带你出去走动走动,见的事多了,就什么事也不怕了。”
对于沈心婉来说,这已经是长辈对她最大的肯定:“多谢大伯母。”
柳心瑶点头,随即又想到了沈青月和沈青桑,脸上笑容淡了一些:“至于你三姐姐……可要大伯母为你做主?”
帕子是沈青月丢的,沈心婉便是不说,她也能从只字片语之中推断一二。丢个帕子,又不是什么大事,自己不敢承认,憋着就行了,做什么硬要推到家中妹妹头上去,仿佛推到别人头上,就不会有人怀疑她一般。
也不想想,参加花会的姐儿这么多,就算没人认下帕子,谁能猜到是她?隆郡王府还能一个个找到她头上?
真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心婉当众证明帕子不是自己的,别人也不是傻子,稍一想,就能猜到她头上,抓个虱子放到头上咬自己。
简直是蠢透了。
至于沈青桑,她定是知道帕子是沈青月丢的,却冷眼旁观沈青月往沈心婉身上推去,不加劝阻,也不帮衬家中妹妹,一副事不关己的作派。
从前觉得她爽利也安分,现在看来,二房是没一个好的。
沈心婉犹豫了片刻,轻轻摇头:“还是算了吧!我虽然没有揭穿她,但旁人多半也能猜到是她……想来名声也要坏了,二伯母叫她丢了脸,也不会轻易饶了她,只当全了姐妹之间的情分,往后不同她往来便是。”
柳心瑶颔首:“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庶女要在嫡母跟前讨日子,本来就不容易,发生了这种事,沈青月祸害自家妹妹的名声是跑不掉了,坏了名声的庶女,前程也会更难。
陈锦若本来就看她们母女俩不顺眼,定要借机整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