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馨从松柏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脸色通红。王松的一句戏话,缓解了她的尴尬。
“相公,天色寒冷,妾身是来送一些热汤给王相公,谁知屋中人太多,妾身只会等众人走后……”
如此冰天雪地,王松不由得心头一热,伸手道:“贤妹,我来拿吧,咱们进屋再说。”
黄馨把食盒递了过去,王松触到她的手指,冰冷无比,心里不由得一股爱恋油然而生。
这位黄小娘子只有十七岁,在后世,还只是个高中的学生,在这个时代,却要承担起振兴家族的重任。
黄馨拿出食盒中的几样小菜,舀好粥,放在桌上,朝坐在椅子上的王松低声道:“王相公,请慢用。”
王松看了一下食盒,从里面拿起一双筷子,舀了一碗粥,递给她,说道:“贤妹,一起吃吧,大家都不是外人。”
黄馨脸上一红,她原本在这食盒中放了两双筷子,两个饭碗,谁想到被王松一眼看穿。
“多谢相公,小妹就不客气了。”
二人坐下就食,王松仔细打量黄馨,只见她烛光之下,娇羞满面,眼波流转,实在是秀色可餐,心里不由得一荡。
她堂堂的“白富美”,这样放下身段,不计辛劳地帮自己,办剧社、通贸易、照顾自己的饮食,难道只是为了攀龙附凤、助其家族翻身吗?
“贤妹,如今运河已经畅通无阻,你若是想回去和家人一起共度佳节元日,本官会随后安排。”
现在虽然是寒冬腊日,佳节来临,但由于金人在陕西死伤惨重,元气大伤,也没有再派兵南下,从汴梁城到福建,一路都是畅通无阻,随时可以南去北上。
听到王松说的话,黄馨夹菜的手抖了一下。她眼睛一红,看着王松,低声道:“王相公,你这是要赶小女子南去吗?”
“贤妹,实话实说,让你待在我身边,实在是委屈了你。你这又是何苦!”
王松放下筷子,喝了一口茶,只盯着眼前的女子。
“你娴熟聪慧,天生丽质,什么样的男子没有,非要挂在王某这棵树上? 要是我娶了你,岂不是委屈了你,这让王某心里甚是不安。”
黄馨见王松说话时,表情郑重,显然是有感而发,心里面有些失望,却也有些宽慰。毕竟,处在王松这样的高位,能对她说出这样推心置腹的话来,显然也是没有把她当外人看。
沉默了好一会,黄馨才低声道:“相公,我已经下了决心,此生非相公不嫁。如果相公要小女子离开,随时开口就是。”
王松心里暗自叹了一声。最难消受美人恩,想不到自己两世为人,竟然也会意乱情迷,陷到这儿女私情中来。
黄馨眼眶微红,想起来过几日就是王松和赵多福的佳期,而自己却是孤身一人,不由得倍感失望、凄凉,一串泪珠撒了下来。
王松一惊,不知如何安慰,上前抓起了少女的一双柔荑。
黄馨不由得脸色通红。手被王松这样宽厚的大手握着,很快就变得温暖了起来。她娇羞万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去,却迷恋于那上面传来的温暖和踏实。
“贤妹,你对我的心思,我岂能不知。只是我……”
王松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卡在了脖子里面。
他稍稍一用力,黄馨便脱离了座位,来到了他的怀中。
王松找到黄馨的樱唇,便封了上去。
黄馨“嘤咛”一声,伸手搂住了王松粗壮的脖子。
二人一番缠绵,王松情动,魔爪伸进了黄馨的衣内,上下其手,不亦乐乎。
他刚要突破黄馨的最后一丝防线,却被她按住了手腕。
“相公,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但我要到明媒正娶的那天。”
黄馨轻声道:“小妹愿意每日这样,陪在相公身旁,小妹不想让相公看不起,以为小妹是轻浮之人。”
她看了看周围,柔声道:“相公身旁有公主,心里还有过世的折小娘子。身旁共历患难的三十六娘不离不弃,相公难道没有发现,赵小娘子今晚没有前来吗?”
王松心头一怔。想了一下,果然晚上没有赵若澜的影子。
最难消受美人恩。赵若澜晚上没有前来,肯定是心情不佳。她是个直爽的女子,言行露于外,若是来了,恐怕会让她尴尬难受。
“其实不止赵小娘子没有前来,花主事今日也是郁郁寡欢。相公,你的婚事,可是牵动了许多人的心思。”
黄馨一句戏谑的话,让王松惴惴不安。他实在没有想到,把花想容也扯了进来。
王松正要说话,卫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相公,朝廷那边来人了,说是来恭祝你和公主的婚礼。”
王松心里一颤,朝廷的使者,终究还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