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统制,你放心就是。兄弟们来就是要杀番子的,更不用说是番子的重甲骑兵。兄弟们豁出命去,也不会让你丢脸!”
“刘统制,兄弟们要干什么,王相公也已经说过了,你放心就是!”
“多说无益,刘统制,战场上见真招吧!”
将士们群情激昂,刘锜也是振奋。忠义军中训练出来的精锐士卒,可是名不虚传。
“铁浮屠,金人重甲骑兵,人马俱披重甲,长枪无法刺入。宜火炮轰击,震天雷阻敌,长刀砍腿,巨斧砸头”
这就是王松特意交代他的事宜。对于金人的重甲骑兵,小炮杀伤力不大,重炮解决远距离作战,到了近战,震天雷的连续轰炸,使其速度慢下来,然后就看这些忠义军士卒的长刀巨斧了。
“兄弟们,前面有火炮轰,后面还有震天雷炸,最后才是咱们兄弟迎敌。!”
刘锜在士兵列阵中行走,大声喊了起来。
“兄弟们,王相公把希望放在了你们身上。你们倒是说说,能不能挡住番贼?”
“能!”
震天的怒吼声响起,两千士卒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
“好!”
刘锜走到了队列前头,回过头,声音低了下来。
“兄弟们的遗书都写了吗?”
军士点了点头,抬上来一木箱。刘锜上前打开,里面全是一叠叠的遗书。
刘锜点了点头,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封信来,放了进去,然后合上了木箱。
“兄弟们,我的遗书和你们的放在一块,咱们到时候并肩作战,一起看看,到时候还有谁能活着回来,谁会战死沙场,谁又会做了逃兵。”
人群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自番子南下以来,烧杀抢掠,兄弟们家破人亡,人不像人,鬼不似鬼,很多兄弟过的日子是猪狗不如,忍饥挨饿不说,被人瞧不起、作践,直到来到了忠义军军中!”
刘锜声音大了起来,脸上也显出亢奋之色。
“到了忠义军,没人欺负不说,出去也有脸面,很多兄弟也都找上了浑家,有了后人。即便兄弟们在战场上战死了,家里的父母、兄弟姐妹,也都能得到妥善安置,军中自有抚恤,也有条文照顾兄弟们的家人。”
他看着什么吗?”
“因为咱们是忠义军的将士!”
“不错!”
刘锜大声喊道:“你们,还有家人能得到这些,那是因为你们是忠义军的将士,你们受之无愧。但是,如果你们临阵逃脱,或者所作所为配不上忠义军,那么不但你们自己会蒙羞,你们的家人也要受到牵连。”
所有的士卒都是心知肚明。若是不能在军中好好表现,不但他们自己可能会被扫地出门,亲人肯定也要受到牵连。
享受不到抚恤不说,可能还要被人瞧不起,日子过得更加艰难。
“兄弟们,只要在战场上好好杀敌,死了,家里有抚恤和照顾。活着则是立有战功,升官发财。忠义军军中,从来都是论功行赏。”
。
“兄弟们,战场上若是临阵脱逃,或者逡巡不前,都是要被杀头。奋勇杀敌,最多也是丢了脑袋,孰轻孰重,要做英雄还是软蛋,你们自己选择。不过我要奉劝你们,不要再让人踩在脚下,不要再让人瞧不起!”
“刘统制,你休要小瞧了兄弟们!”
一个军官血脉喷张,大声喊道:“番子和小人有血海深仇,兄弟们早日里想着要报仇雪恨。到了战场上,我们要把番贼的人头一颗颗砍下来,来祭奠我们惨死的家人!”
“刘统制,你放心,若是有谁敢临阵脱逃,我陈平山第一个会砍下他的狗头,这样的人也不配留在忠义军中!”
另外一个军士跟着狂吼了起来。
“杀番贼!”
脸色血红的士卒们,鲜血终于被点燃,有人开始大声地喊了起来。
“杀番贼!”
两千士卒一起发出了怒吼声,人人都是义愤填膺,血脉喷张,心脏砰砰直跳。
被人踩在脚下,轻视、侮辱、毫无自尊,好不容易走上了正轨,没有理由再重蹈覆辙。
更不用说,跟着战无不胜的忠义军,人人的心气都是高了几分。
营外慷慨激昂的怒喊声传来,王松轻轻笑了笑,靠在椅背上,眯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