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娃热血沸腾,和蜂拥向前的忠义军将士们一起,狂喊着“杀虏”,直向对面仓皇不已的金兵们杀去。
女真骑士猝不及防,宋军掷弹兵一路狂奔猛进,点燃了的震天雷纷纷向帐篷里和金兵人堆处甩去。
猝然受到攻击,西大营瞬间乱了起来,无数的金兵衣衫不整,神态惊慌,奔出了营帐。
女真骑兵就地还击,弩箭齐飞,忠义军也是惨叫着倒下一片。忠义军同样羽箭呼啸,金兵大半铠甲不全,在对方雨点般的射击下,一片片栽倒在了营帐中和阵地上。
一队百人金兵铁甲贯身,羽箭驰飞,异常强悍。在他们的攻击之下,忠义军士卒纷纷倒地,死伤惨重。李孝春勃然大怒,指挥着炮兵上前。
“蓬!蓬!蓬!”
连绵不绝的火炮声响起,二十多门火炮,不到百步的距离,即便女真骑士们身披铁甲,一个个也被打成了筛子,他们倒地一片,无数人痛苦嚎叫。
震天雷的威力已经让女真骑兵胆战心惊,火炮的杀伤更是让他们叫苦不迭。一旦碰上,血肉模糊,断胳膊断腿,死伤惨不忍睹。
“通!通!”
爆炸声不断响起,女真骑兵大营里,到处都是腾起的烟柱。女真勇士虽然勇悍,不顾生死,但对方的打击实在太过残忍,一轮轮炮击之下,一阵阵震天雷的狂轰滥炸,一个个金兵大小战阵,纷纷被打残打垮,狼奔兔脱。
硝烟弥漫,血肉横飞,每一颗震天雷都能带来两三人的伤亡,每一轮的火炮射击都是几十人、上百人的死伤。忠义军势如破竹,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攻破了女真骑兵西大营的前两个营寨,造成了至少数千女真骑士的伤亡。
到了西大营的第三、四处营寨,许多金兵躲在一处高地后,疯狂用羽箭和弩箭攻击,把宋军死死压制在百步之外。忠义军的士卒硬攻一阵,却是在高坡前丢下了上百具尸体。
无数的女真骑兵纷纷上马,重甲在前,轻甲在后,纷纷向着高地处涌来。
看着士卒们纷纷倒下,徐虎血灌瞳仁,心如刀割。他大喊了一声:“刀盾手上,火炮掩护!”
几十个巨大的长盾立了起来,形成一堵长墙。徐虎和十几个掷弹兵藏在盾牌后面,向前而去。
金兵又欲射击,忠义军的火炮立刻响了起来,对着高地上一番狂轰滥炸,一些金兵被打的血肉模糊,另外一些紧紧趴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
火炮发出怒吼,对着高地旁疯狂涌来的女真骑兵连番发射,几百步的距离,无数的女真骑兵纷纷掉下马来,尸体道塞于途,污血满地,惨状目不忍睹。
掷弹手在刀盾手的掩护下,终于靠近了高地,他们把手里点燃的震天雷,向着奔过来的女真骑兵扔去。
“通通”的爆炸声响起,女真骑兵阵中腾起一柱柱烟雾,凄厉的惨叫声接连响起,他们的攻势为之一挫。
徐虎等人趁着女真骑兵攻势受阻的空隙,点燃震天雷,数到三,一起扔上了高地。
一个掷弹兵刚要掷出震天雷,羽箭呼啸而至,掷弹兵轰然倒地,冒烟的震天雷掉在了地上。
徐虎满头大汗,一脚踢飞了震天雷,远处的泥沟里爆炸声传来,炸起漫天的泥浆。
“通通”的爆炸声在高地上响起,惨叫声不绝,许多残肢断体飞了出来,血肉飞溅的到处都是。
徐虎拨掉身上的碎肉和一堆黏糊糊的内脏,带人上去占领了高地。士卒们的盾牌立起,女真骑士的羽箭射在上面,“邦邦”作响。
又是十几个震天雷扔出,腾起一阵烟雾,女真骑士的箭矢明显减少,李孝春趁机带人把一门门火炮架了上去。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装填弹药,轰他狗日的!”
看到炮手们对着密密麻麻涌来的金兵发怔,李孝春怒目圆睁,大声吼了起来。
炮兵们稳定心神,开始装填弹药,盾牌手则是架起盾牌,护在炮手们和掷弹手们的周围和头顶。
“徐指挥,你的手!”
一个掷弹兵叫了起来。
徐虎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左手的小指和无名指各自齐茬断开,中间只剩一层皮连着。
刚才紧张,还不觉得,现在才感觉到锥心的疼痛。徐虎一发狠,长刀伸出,把小指和无名指割了下来。 他撕下一块布条,把手指缠了起来。
“徐虎,你手受伤了,得下去歇,这里就交给我吧,保证轰的狗日的哭爹喊娘!”
李孝春大声道,眼睛里都是关切之色。
“直娘贼的少废话!”
徐虎瞪起了眼睛,大声道:“李大头,就是断了手,老子也照样杀金贼,更不用说是两截指头!你轰你的,老子要下去报仇雪恨!”
李孝春摇了摇头,真是一头倔驴。
李孝春指挥着炮兵,对着高坡前疯狂涌来的女真步骑,一轮又一轮的炮击。
如此密集的人群,五十门火炮轮番轰炸,再加上震天雷的推波助澜,每一次都是数十名的金兵死伤,炮手们发射了五六次,已经造成了六七百人女真骑士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