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金兵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心里面不由得有些奇怪,如何今日进城的人这么多,而且大多数都是前来贩盐的盐贩,看来这解盐真是个好东西。
“你这厮,腰里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还有三四个?”
一个金兵拦住了一个高大汉子,指着他腰间圆滚滚的一个个木柄铁疙瘩问到。
“怎么,你想知道吗?”
徐虎从腰间把震天雷拿了下来,捏碎了上面的蜡封,打开了火折子,点燃了上面的引线。
守城门口的几名金兵都是一惊,一起向后退了几步,惊叫道:“你是什么人,到底要作甚?”
城门口的百姓一看到前面的情况,赶紧躲到了一边。 这年头,打打杀杀的事情实在太多,百姓也已经具备了基本的防护本能。
“作甚?”
徐虎抬手扔出了震天雷,嘴里大声笑道:“老子让你们尝尝震天雷的滋味!”
徐虎一动手,无数的震天雷跟着甩了出来,雨点般地扔到了城门口和城门楼上,覆盖了城门口的一片。
“通!通!”
上百颗震天雷几乎同时爆炸,城门口弥漫在一片硝烟和尘雾之中,紧跟着,滚滚的烟柱腾空而起。
无数的金兵倒在了血泊中,无数不明所以的金兵四散而逃,却被更多扔过来的震天雷包裹在了中间。
不等硝烟散去,无数隐藏在人群中的劲装汉子纷纷拔出利刃,很快冲入了硝烟弥漫的城门洞里面,他们动作迅速,一部分控制了城门洞子,一部分向着城墙上而去。
解州虽然是产盐之地,但城墙却是和其他州县的城墙一样,都是低矮无比。汉子们很快就进了解州城,登上了城墙,控制了城门口一带。
“客人,城门口那里好像是打起来了,咱们还是赶紧快些离开!”
张二脸色通红,睁大了眼睛,显然十分害怕。 这些人这么一闹,很有可能他今天的生意就要泡汤,一家人的吃喝,又要没了着落。
敢打解州城的,除了大宋官军,就是土匪,不管是哪一方,他都不在乎,重要的是一家人能够吃饱肚子。
“张二哥,稍安勿躁,也不用担心,你的工钱,少不了的!”
王伦并不起身,摇摇头道:“张二哥,还是放心喝茶,咱们恐怕是走不成了!”
张二心头一颤,莫名地稳当了下来。
他回头望去,只见后面的官道上地动山摇,无数的铁甲骑兵打马狂奔,直向城门口而去,声势甚是骇人。
而在骑兵身后不远处,长枪如林,旌旗招展,无数的宋人士卒序列整齐,方阵规整,布满了整个原野。宋兵们个个龙精虎猛,彪悍无比,向前步伐一致的跑步而来。
张二目瞪口呆,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什么时候,朝廷也有了如此雄壮威武的官军,刚才过去的那些凶神恶煞的铁甲骑士,不会是女真番子吧?
官道上及官道两旁的百姓、商贩们,个个挤成一团,个个蹲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谁也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到底是何方神圣。骑兵们旋风般地冲进了城门,向城中而去。大批的步兵跟在骑兵身后,也跟着进了城门。
解州城墙上的汉儿守兵们,在剧烈的爆炸声中烟消云散,逃的是干干净净。眼看着一队一队的宋兵上了城墙,严阵以待,瞬间就占满了整个城墙。
几个铁甲铮然的骑士下了马,来到茶摊前,丝毫不顾脸色通红的张二,一起抱拳,单膝肃拜行礼。
“相公,大军已经占领了东西各池,骑兵和前军已经进了解州城。接下来如何,还请相公明示!”
“土鸡瓦犬,不足一提!”
王松轻轻摇了摇头。原以为打下这解州城,要费一番周折,谁知道如此轻松。
“许三,传令下去,马上占领解州城,抵抗者格杀勿论,随即贴出安民告示,维持城中治安!”
相公?
张二目瞪口呆,过一会才醒悟过来,频频作揖,嘴里道:“原来大官人你是朝廷的官员,小人失礼了,请相公恕罪!”
王松摆摆手,让张二坐下,张二死活也不肯,王松无奈,也只有让他站着。
两个百姓打扮的汉子远远地从官道上跑了过来,均是面露兴奋之色,却被军士们拦在外面。
一个汉子大声喊道:“里面可是忠义军的将军? 小人们是四川的盐商,想见将军一面!”
王松摆摆手,两个汉子进来,一起施礼,年长的一个精壮汉子抱拳道:“小人乃是四川的盐商方五,见过各位将军。”
王伦开口道:“这位是两河、陕西宣抚使王松王相公,你们有什么话,尽可以对他说。”
这时,城中传来几起爆炸声,但却很快平息了下来,看来城中的拼杀并不是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