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兵们狂性大发,挥舞着刀枪,叫喊着向村子里面而来。
邵家庄的庄人看得清楚,马上飞奔回去,很快撞开了邵家的大门。
“大郎、二郎,不好了,土匪进村了,你娘还有囡囡被土匪杀了!”
庄人一进门,就大声喊道。
邵平,邵兴都是大吃一惊,各自抄起院里的长枪,跟在庄人身后,一起向村口奔去。
邵平心急如焚,到了村口时,身后已有四五十人,迎面几十个土匪手持利刃恶狠狠向前而来,沿途血迹斑斑,已经倒下了十几具乡亲们的尸体。
“灭了这群狗日的!”
邵兴眼睛都红了,二话不说,挺枪就迎了上去。
溃兵们本以为可以掳掠一番,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好勇斗狠,上来提枪就刺,气势汹汹,土匪们瞬间就倒下了十余人。
邵平一边拼命砍杀,一边大声怒喝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毛贼,我爹娘如何样了?”
数十个乡人挥舞着刀枪,纷纷奔了过来,有人大声说道:“二郎,就是这几个狗日的杀了你娘和囡囡!”
“直娘贼的!”
邵平心如刀割,“唰唰”几枪,全是拼命的打法,前面的两个溃兵猝不及防,胸口分别中了一枪,被刺翻在地。
一个溃兵从旁边恶狠狠一刀砍下,却被旁边的邵兴一枪隔开,邵兴顺势一枪,把那名溃兵砸翻在地。
“二郎,赶紧过去,看看婶婶和囡囡怎样?”
邵兴大声喊道,又是一枪,把另外一个溃兵刺翻在了地上。
村里的年轻人也纷纷赶了上来,众人一起围住了十余个溃兵,紧紧缠斗在一起。
邵平奔到路口,见母亲和女儿倒在血泊之中,赶紧上前,女儿被长枪扎透,已经身亡,母亲也是奄奄一息。
邵平肝肠寸断,上前抱起母亲,大声喊道:“娘,你醒醒,你快醒醒!”
邵母气若游丝,手指指着山道的方向,随即手缓缓落下,已经气绝。
邵兴带人杀死了其余的十几个溃兵,押着三个俘虏赶了过来。
“婶婶! 囡囡!”
邵兴手中的长枪,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二郎,我们已经问过了,这些家伙都是朝廷的溃兵,他们杀了伯母和囡囡。大伯也是凶多吉少。嫂嫂可能……”
邵平从地上起来,捡起地上的长枪,一枪刺入了一名溃兵的胸膛,跟着拔出长枪,又刺翻了另外两个溃兵。
邵兴大声道:“有谁愿意跟我一起去救我大伯?”
邵五立即大声道:“大伙一起去!”
一名老者说道:“救人要紧,你们一起去,这里的事,就由我们处理。”
邵兴在前,四五十个邵家庄的年轻汉子跟在邵兴身后,一路奔山道那边而去。
邵平看了看母亲和女儿的尸体,一咬牙,提起枪跟随着众人而去。
众人来到山道上,远远看到地上有几具尸体,一群溃兵正在路边的树荫下歇息,嬉笑打闹。
看到邵兴等人前来,溃兵们都是一愣,纷纷站了起来。
邵兴看的真切,地上的尸体,有一具正是伯父的。他血涌上头,大喝一声,挺枪向溃兵们冲去。
溃兵们都是一惊,想不到这此人一上来就要拼命,赶紧持枪执刀迎了上去。
邵家庄的汉子们也冲了上来,双方互相纠缠在一起,很快就是血战连连。
这些溃兵们平时欺压百姓还行,一遇到这些龙精虎猛,经年打熬力气的年轻汉子,没有几合就倒下几人。
其他人支撑不住,撒腿就跑,邵家庄的汉子们勇气大增,杀的溃兵们惨叫连连,纷纷向山林中逃去。
张国忠心满意足地穿好衣服,拿起水囊,正想喝口水,忽听外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他提起刀就冲了出去。
林秀娘默默穿好衣服,看到地上的绳子,上前拿了起来,走到了一棵低矮的老树下,把绳子搭了上去。
张国忠提刀上前,正好碰到追赶过来的邵平,二人直接就斗在了一起。
邵平“噗噗”刺出几枪,枪枪夺命,张国忠一个不慎,左肩被刺透,瘫倒在地。
邵平长枪顶住张国忠的喉咙,大声道:“我娘子到那里去了,快说!”
张国忠左肩疼痛之极,哈哈笑道:“原来那女子是你的浑家,那身子又白又软,嫩的能掐出……”
张国忠话未说完,邵平已是长枪向前,刺穿了张国忠的咽喉。
忽然,邵五的声音传来,“二郎,嫂嫂的尸身找到了!”
邵平奔了过去,只见树林中间,妻子平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声息。
邵兴远远看见,暗自叹息,眼睛不由得一红,热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