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强为炮营统制,总领炮兵,领军1000人。”
众将一起上前,诉拜道:“谨遵相公军令!”
马扩继续道:“炮兵来我军新兵种,炮兵等训练以后,再行补全。除了炮营1000人尚未就绪,宣抚司留3,000人,暂时归岳飞节制。各军共三万人。各人各司其职,不得有误,否则军法伺候,严惩不贷!”
众人肃然听令,岳飞更是心潮难平。河北忠义军7军二营,3军1营的主将都是他从孝悌里带出来的乡人。
王松如此信任他,他只有舍死报恩了。
张胜更是心脏“蓬蓬”直跳。他以前只不过是掷弹营的营统制,领军500人。现在却直接成了骑兵总领,一军主将。
虽然他是张横的同宗,但王松提拔他显然不是因为这个。
张胜哆哆嗦嗦抱拳道:“小人……多……谢相公!”
“张胜,当日宣化门外一战,你奋勇当先,带领掷弹营炸的金人是血肉横飞,可谓壮哉! 以后带领更多的兄弟,务必要更加谨慎,更加勇猛!”
王松点头道:“ 骑兵虽然只有1000人,但却是3000人的编制。至于骑兵和战马从哪里来,这就是你的事情了。好好干,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封妻荫子,本官是不会亏待自己的兄弟的!”
张胜热泪盈眶,不由自主地单膝跪拜道:“相公,小人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不负相公所望!”
董强是董平的堂弟,稳健踏实,都是杀熊岭的老兄弟。
看见王松眼光看过来,他赶紧上前抱拳、单膝跪拜道:“小人一切谨遵相公号令!”
“众位兄弟,在我忠义军军中,各位皆是本官的生死兄弟,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杀敌立功、报效国家。”
王松点点头,让二人站起来,朗声对大战中的诸将道:“各位的荣华富贵,就交于本官之手。这军中诸事,就要仰仗诸位了。”
王松肃拜一礼,众将都是肃然回礼道:“相公放心,属下等绝不负相公!”
众人纷纷离开,王松看着岳飞等人离去的身影,不由得若有所思。
“相公,这张浚一来,风向立变。看来这朝中的水,很深啊!”
马扩轻轻摇摇头,留下王松一人在屋中沉思。
岳飞、王贵、徐庆等人回到住处,刚一进门,张浚已经是笑容满面,迎了上来。
“各位将军,恭喜了!”
岳飞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位处置使大人,竟然亲自到军营来慰问自己几人。
“张相公,你怎么来了,恕罪,请坐。”
张浚笑道:“各位兄弟,本官如今是河北处置使,掌观察、处理、军务决断之权,咱们同朝为官,本官前来看看兄弟们,有何不可?”
几人分头坐下,张浚自然坐在了上首。
“各位将军,陛下将这河北忠义军交给各位,还望各位精忠报国,誓杀番贼,不负皇恩!”
张浚轻声说道,脸上笑意盈盈。
“临行前,陛下,还有耿相公交代,一定要编练好新军,厉兵秣马,以应对将来之战事,各位将军可是清楚?”
岳飞脸色一红,抱拳道:“张相公放心就是! 我等一定要练好新军,不负陛下和朝廷的厚望!”
王贵也抱拳行礼,大声道:“张相公,你把心放到肚子里面,我等一定会练好士兵,痛杀金贼,为陛下和朝廷分忧!”
岳翻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暗自冷笑,上面还有王松,什么时候轮到这张浚发号施令?
军中讲究的是令行禁止。若是像现在这样,王松一句,张浚另外一句,这忠义军还有何战力?
张浚这样做,一定是别有用心。
果然,张浚压低了声音,面色严肃了起来。
“无论是河东忠义军,还是河北忠义军,都是朝廷的队伍,不是某个人,或某些人所有,各位兄弟,你们可要睁大了眼睛,不要让奸人得逞!”
徐庆和王贵几人都是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徐庆轻轻摇头道:“张相公,王松是陛下的近臣,听说和柔福帝姬也是有些瓜葛。王松该不会包藏祸心,什么忠义军据为己有吧?”
他口中左一个王松,右一个王松,完全没有任何的敬意,已经说明了他的立场。
“王松兵强马壮,朝廷是该小心才是!”
王贵在一旁赶紧附和到。
“徐庆,王贵,你们在胡说些什么!”
岳飞“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脸色铁青,低声呵斥二人道:“王相公屡次救陛下和朝廷于危难,他又怎么可能包藏祸心! 赶紧退下,否则军法从事!”
徐庆和王贵都是红了一张脸,却不敢反驳岳飞,纷纷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岳都统,王松是不是奸臣,此事日后便知!”
张浚却是打破了沉默,他也是站了起来,冷笑道:“如今重要的是,忠义军不能姓王,必须是朝廷的军队。若有人违背这宗旨,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岳飞脸色巨变,难看至极,坐回了椅子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