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罗龇牙咧嘴地给自己处理着伤口。
白义靠坐在一根柱子边上,向耶罗表达了十分不走心的歉意。
耶罗对此嗤之以鼻,把药膏涂抹均匀之后,开始用药线缝合伤口,同时头也不抬地对白义说:“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我是信了!”
白义把手一摊,说:“难道你看到他们都穿着全身甲、带着盾牌围在我这,那时候你还不信吗?”
“当然不信。我还以为是他们提高你的保卫等级。”
“说得我好像多重要似的。”
“你当然很重要!”耶罗抬了一下眼皮,又立刻集中注意力在自己腿上的伤口上,“对信徒来说,你是神的使者;对牛部落来说,你是辅政大臣、军队的领袖;对我们来说,你是我们‘家’的希望。”
白义感觉十分尴尬,说:“我可一点都没有觉得我跟‘家’有什么关系。”
耶罗认认真真的给自己缝好最后一针,才说道:“呵呵。”
白义真恨不得再飞出去一道风刃,直接把耶罗的一条腿给切断!这个家伙气人的本事真的是越来越大了,明明就是一句简单的“呵呵”,在别人嘴里说出来杀伤力也就跟一句国骂差不多,然而从耶罗嘴里说出来,就像马特拉齐问候齐达内一样,让人恨不得一记头槌顶死他。
“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经常从身体里往外发射风刃?”耶罗收起了针线,向白义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白义没好气地回答道:“当然有!这几个月一直在想。”
“哦?”
“刚开始是以为受的伤太多,很多风刃切进皮肉深处,又发生了排异反应,把风刃排挤出去了。”白义摊了摊手,“但是再多伤也不至于好几十天一直在排风刃,而且很多没有受伤的位置也会从里边迸射出风刃来,就好像这些风刃是自己长出来的一样。”
“那你有没有试着去控制它们?”
“控制?”白义一愣,自己还真的没想过控制这些风刃——话说,这风刃能被自己控制吗?
白义正想着,就觉得左臂上有点痒,随即就是微凉和疼痛两种感觉一起传来。
“嗖——”一道风刃切开白义的皮肉,划过空气,在左侧一面圣教军树立的盾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
“根本来不及嘛!”白义把手一摊,“从我感受到风刃到风刃飞出去,瞬息之间,我怎么来得及控制?”
耶罗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这是吴老爹让我转告你的。”
“吴老爹……”白义点了点头,道,“好的,我试试。哎,吴老爹他们都怎么样了?一晃都快半年了,他们都还好吧?”
耶罗点点头,示意大家都挺好。
白义便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