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被绳索紧紧捆缚着,口中的破布团刚刚被铜牛扯下来。
“哟,勇猛无敌的铁牛啊,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铁牛瞪着一对铜铃似的大眼睛,瓮声瓮气的说:“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无耻之徒!”
“你就是想说这些么?”木牛扭头瞥了铁牛一眼,“成王败寇,待到百年之后,还有谁会记得我们今日所为呢?而且,我们可是奉少酋长之命自立门户的——是吧,少酋长?”
“哼,少酋长?”野牛酋长怒气冲冲,呸了一声,吼道:“我没有这么个儿子!我取消你的继呜呜……呜呜……呜?”
铜牛拍了拍手,慢悠悠道:“唉,差点咬到我的手。话说,干什么要给他说话的机会呢?你说他要是宣布取消卢尔森少酋长的继承权,我们是遵守呢还是遵守呢?”
卢尔森脸上颜色变换,很是精彩。
“毕竟啊,他是我们敬爱的酋长呢!”铜牛摇头叹息,“万一他死于巫师白义的叛乱,卢尔森少酋长又被取消的继承权,那么牛部落,可就只能依靠我们了啊!”
卢尔森怎么听不出这话语中的威胁意味?虽然他知道,三牛造反,也需要一个能够说得过去的名义,也就是把祸水泼在白义头上,然后由继承酋长之位的卢尔森宣布允许三家独立,他们才能名正言顺的自立门户,否则,哪怕独立成功了,也终究会在名分上存在天然缺陷。
帐篷下,白义把双手向上抬起,掀动蒙在头上的帐篷。
这一下把包围着的叛军吓得不轻——内里一圈人急忙停步甚至向后退,而后边的人还在向前挤,差点自乱了阵脚。
然后叛军就看到那帐篷又落了下来,依然把白义笼罩在下边。
他们放下了心……然后再次揪紧!
白义出拳了。
在帐篷距离自己有一点空间的时候,白义凝神聚气,跺脚拧腰沉肩坠肘,无形的气力凝聚在白义身上。
“蚝~油哏!”
宛若火焰般的气浪随着白义的拳头升腾而起,竟然把帐篷打出了一个大窟窿!
白义也从窟窿中一跃而出。
“卢尔森。”白义阴沉着脸,他知道自己的声音不大,但是也足够让卢尔森听得清楚,“我给过你机会,但是可惜,你不珍惜!”
卢尔森一愣,随即脸色大变,声嘶力竭地喊到:“快,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赏赐牲口二十头!”
白义没有再跟卢尔森废话,提起两只拳头,竟然主动向叛军打过去。
看着在叛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的白义,卢尔森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白义,竟然比之前更强大了!这勇猛程度,说他以一当百毫不为过,一骑当千也不是毫无可能的!
但是他不知道,金牛、铜牛、木牛也不知道,野牛酋长和铁牛更不知道,真正的杀手锏并不是白义自己。
而是,阴影中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