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脸跟上一步,把手中长刀一递,直刺白义的心窝。
此时的白义已经无处可躲,长脸近在咫尺,一身剑则在自己弹跳范围内伺机待发。
“拼了!”
白义一瞪眼,把“膝切”竖在身侧,迎着长刀冲上去,在长刀加身的一刹那身形转动,用“膝切”格开长刀,整个人欺近长脸的身前。
如果不是一身剑此时在白义的弹跳远端窥伺,与长脸的协同有点脱节,白义还得不到这个机会。不过既然敌人给了机会,那就一定要抓住。
白义右手持剑,依然格挡着长刀,左臂屈肘,借着旋转的力量抬起胳膊,一肘击向长脸的面门。
长脸也松开左手,单用右手持刀,左手抬起去挡白义的左肘。
长脸的身后,一身剑提着刀大步赶来,从长脸的左侧袭向白义。
此时白义的左肘被长脸左手捉住,右手持剑在身后,格挡长脸右手的长刀,身前是突袭而来的一身剑,空门大开。
白义看着长脸大吼一声,右手发力,竟把“膝切”掷向一身剑。好在此时白义已经和长脸距离太近,使长脸难以发力,恐怕会被直接斩断。即使如此,他后背上也立刻被长脸的长刀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门柱边,劳拉重新拾起第一把石锤,看着白义险象环生,大喊一声,又是一锤飞来。
如果不是半年来的接触让白义对劳拉有了比较深的了解,而且劳拉之前也有过足够的机会能杀死白义却从未采取过行动,白义真的会认为劳拉是想致自己于死地。
这一锤,又是奔着白义的天灵盖。
白义真想告诉劳拉,下次直接瞄准我的天灵盖,也许就能打到敌人了。
但此时的白义实际上来不及想这么多,他掷出“膝切”逼退一身剑,拼着受伤腾出了右手,一把抓住长脸的左肘,双臂一角力,把长脸的左臂反按下去,顺势抓住长脸的双腋,就提起来向上一举。
“砰!”劳拉的石锤结结实实砸在长脸的后颈与后心之间,砸伤了内脏,也震断了先前错位还没康复的颈椎骨。
如果不考虑生死,长脸勉强算是报了白义一“吐”之仇——他一口鲜血吐在白义脸上,随后整个身体便软了下去,眼见得有出气没进气。
白义却来不及考虑这些,把长脸的身体往前边一扔,再次逼退一身剑的进攻,同时脚下发力跟了上去,在一身剑、长脸和白义三人最接近的一刻,白义拧身绕过长脸,双手抓住一身剑的头颈,一个转身过肩摔把一身剑摔在地上。
单这一个动作就把一身剑摔得七荤八素,身上的骨头断了好几处,然而想到那些被长脸和一身剑师兄弟杀死的无辜镇民,白义心中火起,抓起一身剑朝反方向又是一个过肩摔。
虽然这是一个昏暗的时代,但是依然有光存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