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澜嗫嚅,眼神迷茫,委屈的声音,悄然散在空中。
浑浑噩噩过了两天,宋澜接到江玉蓉的信息,二人约在江边见面。
宋澜长发凌乱,面容苍白的出现在江边,江玉蓉猛地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眼里含的两泡泪水流了下来。
“澜澜,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是妈妈的错,不该抛下你一个人走掉的。”
她想过来抱宋澜,宋澜像受惊的猫,躲开了。
她站在不远处,遥遥的看着江玉蓉,目光冷漠的让江玉蓉心碎。
“你算哪门子妈妈,谁家妈妈会这么绝情,抛下女儿不闻不问,宋家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对不起澜澜,妈妈知道错了,妈妈会补偿你的,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江玉蓉泣不成声,她抓住宋澜的手腕,双膝弯曲就要跪在地上,哀求宋澜的原谅。
宋澜积攒的委屈和愤怒,终于在这时彻底爆发。
她一把掀开江玉蓉,任江玉蓉跌倒在地。
宋澜大声笑了起来,笑的几乎窒息。
“你现在来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应该道歉的人是爸爸,如果不是你,爸爸怎么会躺在床上十几年,像个活死人一样!你别再奢求我的原谅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就该下地狱,到地狱去赎罪吧!”
“别这样澜澜,妈妈求你,妈妈求你了,原谅我好不好,澜澜!”
宋澜转身就走,无视身后跌跌撞撞的在追她的江玉蓉。
江玉蓉好几次摔倒在地,宋澜都没有回头,她一边笑一边流泪,无情的诅咒挥洒在江岸的冷风里。
“你永远也不会得到幸福的,就带着这份负罪感活到死吧,没有人会原谅你,江玉蓉,你永远都是罪人,只配钉死在耻辱柱上的罪人!”
“宋澜!!”
离开江边,宋澜去了keo。
从贺朝之注资以后,之前撤资的股东们陆陆续续又回来了,宋澜婚礼后失踪的那几天,股东们重操大权。
她走进公司,无视众人八卦的目光,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前,却发现门被人上了锁。
“这是怎么回事,谁把我的办公室锁起来了?”
她扭头看向众人,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最后,是林静站了出来,推了推眼镜,战战兢兢的说:“澜姐,你出事的这几天,股东们临时决定,把你联合辞退了。现在、现在你已经不属于keo的人了,也不再是keo的社长了。”
一夕之间,一切骤变。
宋澜愣了下,轻轻笑了出来。
“好,好得很。”
林静有点担心她的精神状态,忍不住道:“澜姐,你没事吧?要不然你再去求求股东们,他们说不定会通融一下的。“
宋澜只是笑:“不用了。”
她转身走出了keo,并不留恋。
现在最大的股东和决策人是贺朝之,股东们联合将她辞退,必然是经过了贺朝之的默许。
贺朝之都不让她留了,她还可怜巴巴的像条丧家之犬一样求过去,有用吗?
平添笑话而已。
贺朝之的黑卡她不会用了,存款有限,失去工作,没有经济来源。
父亲的病情容不得宋澜喘息,她必须尽快找到一份新工作,才能维持父亲的医疗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