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心,今晚的事,我们贺家必定给你们一个说法!”
贺名传安抚了沈家人几句,扭头怒瞪贺朝之和宋澜,恨铁不成钢的喝道。
“你带着她,跟我过来!”
今日在场的来宾不光上流人士,还有媒体记者。
今晚的事要是传出去,不光沈家,他贺家面子也不保。
为了贺家的名声荣誉,贺名传必须问问清楚!
贺朝之耸了耸肩,在众人愤怒的目光下,搂着宋澜跟贺名传上了楼。
上台阶的时候,宋澜听见贺朝之倾身,附在自己耳边似笑非笑的问。
“看来我今晚是闯大祸了,你怕不怕?”
宋澜不动声色的将掌心抠出来的鲜血,擦在瑰色的裙摆上。
裙身颜色鲜艳,鲜血蹭上去,很快就融合不见了。
宋澜笑的乖巧又甜蜜,唯有一双眼睛比雪还静。
“贺总说笑了,我有什么可怕的,天塌了还有贺总这个个子高的顶着不是?”
贺朝之笑,“你倒是没良心。”
话虽如此,却握紧了她的手。
宋澜一阵恍惚,产生了一种他们是亡命鸳鸯的错觉。
但很快她就清醒了,还觉得可笑。
贺朝之和她算什么鸳鸯啊,顶多算苟合的野猫野狗。
宋澜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贺朝之把她当床伴,她也不把贺朝之当人,他们床下的情分,全靠床上的热火朝天维系着。
指不定哪天就一拍即合,不欢而散了……
收住思绪,宋澜进入了贺家的书房。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贺家,红木家具,波斯地毯,古拙典雅。
江玉蓉,就是为了这些华而不实的荣华,把他们父女给抛弃的吗?
就在宋澜打量的时候,贺名传已经掀起一个水杯砸了过来。
水杯是冲着贺朝之砸的。
但最后砸在了宋澜的身上。
贺朝之玩世不恭的神情忽然一变,接住女人摇摇欲坠的身体,“宋澜,你没事吧?”
宋澜摇摇头,努力忍住疼。
她捂着痛不欲生的肩膀从地上站起,声音嘶哑。
“贺伯父,你再生气也不能砸贺少,他金贵,砸坏了,您可是要心疼的。”
贺名传漠然的看向面前的女人,讥讽道,“你倒是痴情,知道他的矜贵,也该意识到自己的廉价,你这样的女人,不配站在朝之的身边。”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贺朝之怒道。
他攥过宋澜被砸青的肩膀,心急如焚。
“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替我挡!我现在就去叫医生!”
“别去。”
宋澜抿了抿唇,忍住痛低声道,“贺伯父,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这样的女人,但我必须告诉你,贺家和沈家绝不能联姻,贺少身边的女人不能是我,但也绝不能是沈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