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惊诧连连,面面相觑,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之色。
私闯民宅?调戏良家妇女?
这踏马哪儿跟哪儿啊?
宁王一脸懵,反应过来后一瞬间怒火滔天。
“杨桓,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他不可思议的瞪着杨桓。
他万万没有想到,今天杨桓这张利嘴会落在他的身上。
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哪里得罪过这位言官了?
也不对呀,自己和杨桓从无交集,怎么就被他盯上了?
就在宁王脑子一团乱麻的时候。
龙椅上的皇帝用诧异的目光望着杨桓,沉声道:“杨爱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杨桓把昨夜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说完后,捶胸顿足道。
“宁王半夜潜入我杨府,所幸我妾贞烈,大声呼喊,这才未有受辱,还请圣上做主,重责宁王。”
宁王满脑门黑线,“你怎能确定那歹人是本王?诬陷皇子你可知是何罪?!”
杨桓掏出在小妾屋中捡起的玉佩,让一旁的小太监呈给了皇帝。
“这是昨夜那歹人仓皇逃离时落下的。而且据臣的小妾所言,那歹人口口声声自称‘本王’,定是皇室宗亲。”
皇帝接过看了看。
玉佩中间刻着一个宁字,这是宁王身上一直佩戴的玉佩,确认无疑。
他勃然大怒:“宁王,你还有何话说?”
他这个儿子是疯了吗?!
前脚刚退了跟护国公府嫡女的婚事,后脚竟然溜进官员家里,去调戏人家小妾?
那高门贵女不比贱妾人妇强吗?
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没被查出来?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啊!你相信儿臣,儿臣真的是被冤枉的!”
宁王脸色潮红,整个人愤怒到了极点,可却百口莫辩,实在憋屈得很!
一大早被人扣屎盆子,他怎么这么倒霉!
皇帝眼中浮起一丝疑虑,他平时比较喜爱宁王,私心里并不希望他是垂涎人妻的变态之人。
可这杨桓却言之凿凿,甚至拿出了宁王的贴身玉佩,又让他不得不相信。
见他犹豫,底下的太子上前一步。
“父皇,宁王固然不对,可细一想也无甚大罪。”
“宁王毕竟是皇嗣,身份尊贵,杨大人府上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妾,别说是凌辱,就是杀了,难道还能让堂堂一个王爷偿命不成?”
语不惊不休,这话一出来文武百官皆吓了一大跳!
“殿下此话差矣,微臣一生都在为大晏兢兢业业的效命,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若是只能卑微任凭摆布,简直不寒而栗!”
杨桓奇怪的看向太子,心思暗转。
这太子表面是在为宁王求情,可三言两语,却令人无端生怨,直接把宁王推到了所有文武百官的对立面!
这一招完全是落井下石,祸水东移啊。
这一搅和,无疑是断了圣上想要饶过宁王的退路。
果不其然,底下的一众官员顿时群情激愤,甚至是很多士子视宁王为仇寇。
“没错,微臣对于太子殿下的想法不敢苟同!”
“是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欺辱官眷,可不是儿戏!”
“宁王夜潜别人府邸,如入无人之地,此等肆意妄为,简直罪大恶极!”
“没错,宁王如此荒淫,难不成圣上和太子还要包庇?”
“连官眷都可以当猪狗一般随意欺辱,这是要亡国了吗?”